桓芜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不出三日,我们俩就能见面,你一切要小心,我先走了!”
“一定要过来见我!”我急切的叮嘱带着哀求道:“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可信了,你一定要来见我,你千万要来见我!”
“我一定会来见你!”桓芜言语之间多了一丝凌厉:“你是母仪天下之命,我还得指望你下半辈子无忧呢,所以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一定会回来见你!”
急切的我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慢慢的从地上起身,打开房门,外面月光姣洁,树叶刷刷作响。
守在外面碧叶见我开门,急忙的跪在地上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明天早晨派人,向太后问安,本宫就不去了,具体谁去,你们自己商议,若是性命无了,本宫概不负责!”
碧叶吓得伏身在地:“奴婢知道了!”
我又退了回来,碰一声把门关上,这一次爬到了床上,鞋袜衣裳未脱直接合衣躺下,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双眼死死的盯着床顶。
不知过得多久,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味道,本来一直盯着床顶的双眼,瞬间变得有些涩涩地疲倦不堪。
缓缓的合上眼睛,身体不自不觉得放松,随之沉沉的睡去,梦中,一望无际的绿草之中,我在里面奔驰找不到尽头一样……
找不到尽头在里面一直跑了一夜,醒来的时候,浑身发疼,像被人重击打过一样。
“娘娘,您醒了吗?”外面传来小声翼翼的询问。
揉了揉头,坐在床边:“什么事情?”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碧叶走了进来,跪于地上道:“启禀娘娘,娘娘昨晚说,今日清晨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丽儿去了,现在回来了,娘娘需要看一眼吗?”
手慢慢的放下,眼中闪过一抹深意:“丽儿怎么死的?太后那边可留话?”
碧叶谨小慎微的说道:“启禀娘娘,丽儿是被杖责而亡,太后娘娘说,从今以后只要是娘娘派去的人,都是这个下场,若是娘娘本人……”
碧叶停顿了,身形忍不住的在发抖。
“只管说来就是,本宫又不杀你!”我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道!
碧叶身形抖若筛糠:“启禀娘娘,太后说,若是娘娘本人前去,会让娘娘尝一尝被凌迟是什么滋味!”
“只不过被凌迟处死没有什么好怕的!你站起身来就是!”我还以为怎么样的恶毒刑法呢,原来只不过是这样,太后也没有那么多点子可以用啊!
碧叶吓得不敢起身,急忙说道:“回禀娘娘,奴婢跪着就好,娘娘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奴婢!”
“没什么话!”我漫不经心的说道:“去把丽儿尸体处理掉,顺便给太后再送点去火的茶水,告诉太后,气大伤身,这身子伤了,容易死人的!”
碧叶直接把头磕在地上:“娘娘,太后娘娘说,只要娘娘宫中去一个人,就得死一个人!”
“哦!”我眉头挑起来,来了兴趣蹲在地上:“太后真的是这样说?本宫的殿内去一个人就要死一个人?”
“奴婢不敢欺骗娘娘,奴婢说的千真万确!”
眼珠子转动,伸手把她扶起来,“你现在去御膳房,瞧瞧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找人通知一下箫大总管,告诉萧大总管,本宫要去瞧瞧皇上,当然,如果你们想要为丽儿报仇的话,可以去瞧一瞧太后,皇上知晓和太后是如何恶毒!”
碧叶吓得肝胆俱颤:“奴婢不敢,奴婢惶恐,恳请娘娘恕罪!”
不敢去让独孤玄赢知道太后是怎样恶毒的?
我松了手,碧叶就像没长骨头一样又滑在地上跪了。
“那就去御膳房吧,本宫要去和皇上用膳!”我摆了摆手吩咐道。
碧叶犹如大赦一般,急忙的后退,走出了殿内,我的目光看向院内,个个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丽儿尸体正摆在院子里。
碧叶走了出去她们急忙把尸体抬走,脚下的步子凌乱不堪,就像后面有恶鬼追着一样。
荣卉端来洗漱的水,我的目光慢慢的收了回来:“你倒是平静的很,太后之事你怎么看!”平静的超出我的想象,箫清让真是有本事,让每个姑娘为他所用。
荣卉把水放下,不卑不亢的对我行礼:“回禀娘娘,太后之事,奴婢没有任何看法,无非就是太后想要除掉娘娘而已!”
一副兴趣盎然的问道:“此话怎讲?”
荣卉恭敬的说道:“太后娘娘昨日在娘娘这里吃了亏,因为贤妃娘娘的缘故,皇上并没有把此件事情圆满的结束,而是把此件事情压了下来!”
“对于太后而言,皇上这就是舍弃了他的亲生母亲,对太后而言,皇上就是深爱着娘娘您,但是……太后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木以沉舟的话,皇上也不会杀了太后娘娘!”
“所以太后娘娘在等待机会,无论娘娘派多少人去太后宫中,以后都会杀而后快。一来,这是要告诉娘娘,在这后宫之中是她在做主,二来告诉娘娘,你不要落在哀家的手上,不然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清晰的条理分明,头头是道,找不出来任何不妥之处。
我继而又问道:“本宫该如何是好,怎么样来反击太后呢?”
荣卉眼帘微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反击太后,人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何苦问奴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