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额首,目送他进去,向荣卉递了一个眼色,荣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对着刚刚被我打得太监道:“公公您没事儿吧?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公公不要放在心上!”
那个太监直推辞:“奴才不敢,姑姑哪里的话!”
荣卉把荷包塞到他的手中,还拍了拍他的手:“既然是娘娘赏赐,你就拿着,好好当差,守着皇上,娘娘也是欢喜!”
宁愿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在皇宫之中尤其是宫女太监,能不要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先前打了他,是因为我太急切的想进御书房。
现在……我觉得不是那么急切了,只要苏延卿不是那么快的回到两淮,那我就可以再等。
另个太监推辞不过,把荷包放在袖笼里,对我俯身行礼叩头:“谢皇后娘娘赏赐!”
“起身吧!”我摆了摆手。
太监站起身来立到一旁,顶着半张脸红肿,我徘徊在御书房的门口,来回的走着,心中盘算着。
箫清让到底想得到什么?
男人都喜欢的万里江山?
以他的身份,是一个庶出的孩子,都没有冠以独孤姓,说明独孤家就没有承认过他……
燃烬城的独孤侯爷没有承认他,他就没有在皇家文牒中留名,既然不能留名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高位之上。
摄政王之说,我总觉得有太多的遗漏问题,他得有多少的后盾,才能操纵整个朝局?
朝中的大臣,不可能都死光了,也不可能都为他所用,个个听他的?
挟天子以令诸侯,更不可能,独孤家……独孤玄赢可有不少的叔叔是有本事的人,他若挟天子以令诸侯,别人就能来清君侧。
他想得到什么?
目的是什么?
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东西……
想的脑袋生疼也没想出所以然,继续来回的走着,边走边看着御书房里,突然悉悉簌簌的脚步声响起,我一个跨步,往旁边站了一点。
太后浩浩荡荡的走出来,身侧跟着箫清让,太后眼神犀利的瞧了我一眼,“箫总管,不需要送哀家了,回去好生伺候皇上,皇上若有什么事情,要及时通知哀家,明白吗?”
箫清让把一个奴才的相做得十足:“奴才明白,奴才恭送太后!”他说完慢慢的后退进去,就跟知道太后有话对我说一样。
我向太后微微行礼,太后走到我面前,瞟了我一眼,周身贵气十足的说道:“皇上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不过你慢慢的得意,哀家会让你知道,连皇上都保不住你!”
我笑道:“皇上保不住本宫,没关系,太后可能有所不知,本宫就是太后房间里的那只蟑螂,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太后一定要小心,打不死,总是会出来恶心您的!”
“会出现在您的碗碟里,会出现在您的桌面,也会出现在您的脚底下,每时每刻的都在恶心您,让您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到时候您可千万要保持着现在这一份愉悦的心情!”
想让我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为何不能让她如此,反正现在我和她对立,除非她找人暗杀我和毒杀我,不然的话她等着独孤玄赢来杀我,就像我等着独孤玄赢来杀她一样,漫长而又不可能。
太后被我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我:“你就给哀家等着,哀家就这样看着你猖狂到几何!”
“太后慢走,臣妾不送了!”我直接对她行礼恭送。
太后再一次在我面前败北而走,她一走箫清让就从门后转了出来,有些无奈的说道:“你非得要和太后撕破脸皮,见一次如针尖麦芒一样?”
我甩了甩衣袖,不在意的说道:“你在后面又不是没听见,是她来挑衅我的,又不是我主动招惹她的?再说了,我打了太后,这件事情,完全是不符合在宫中的任何一条宫规,打太后是什么罪?”
“死罪,我现在不死,完全就是皇上疼爱于我,我才有恃无恐,有一天皇上不疼爱我了,你信不信我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直接就能被太后砸碎了喂狗!”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箫清让像一个不懂心计的人,安慰我道:“皇上对你的心,不会变的,至少我不会让他变的!”
闻言,我眼珠子一亮:“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已经……”
箫清让微微额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你只管放心,好像只会对你越来越着迷!”
他真的已经用药物控制了独孤玄赢?
这个水分有多大?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可就太开心了!”露出微笑,看着像很高兴的样子,鬼都知道我是不高兴的。
箫清让嘴角也露出一般迷一样的微笑:“皇后娘娘请,皇上正在等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莫要让皇上久等!”
独孤玄赢不想让我和他太后在他面前碰头,就是避免我和太后让他去选,我和太后已经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这个感觉可真不赖。
“劳烦萧公公在前面带路了!”我笑着说道,然后跨越进去,一进去之后,浓重的麝香味直接扑鼻而来。
只是隔了一道门而已,就像隔了两个世界一样。
苏延卿像高山上的高岭之花,像秋天的湖水,平静的立在一旁,带着拒人千里之态,又带着淡漠之势。
独孤玄赢瞧见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