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衣裳,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他走出去把门一关。
使劲的嗅了嗅这房间里的味道,我睡得如此沉闷,他真的在这房间里下了药,下药的用途,真的只是让我深沉的睡一会觉吗?
带着犹疑抱着衣裳走进房间里室,正如他口中所说,洗漱水弄好了,一应俱全,等着我洗刷呢。
他没对我下药,打水的声响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不惊醒?对我下药的目的是什么?
甩了甩脑袋,不去想那么多,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只有跟他,才能解下所谓的控梦之术。
快速的洗刷好,换了衣裳,黑色黑寡妇的颜色,像极了即将去复仇的愤怒的人。
桓芜掐准好时辰一样重新进来,我还没有开口,他就直接把我按坐下,我有些急躁的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的手在我脸上摩挲:“还能做什么,看着你这张假脸不舒服,把你这张脸给撕下来,母仪天下之命,用的是你自己的脸,而不是跟你相似的脸!”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严声,我微微一震也就不再挣扎,任凭他的手游走在我的脸上,像上一次一样,他的手摸到我脸颊的脸皮,一揭,脸颊周围刺痛,变得通红。
再一次看到我自己的脸,恍若隔世般在见到自己的脸,昂起头看着桓芜:“你说我这张脸,会不会再被人覆盖掉?”
桓芜把玩着人皮面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应该不会了,箫清让我会扒了他的皮,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的眸色变得极深,瞧望着他半响:“你好不容易让我深睡又醒来,赶紧去吧,燃烬现在是冬日,满天飞雪,燃烬独孤老侯爷倒是会挑时间进京,这京城可比燃烬暖和多了!”
桓芜把人皮面具一收,放进口袋里,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转身抬脚往外走,边走边道:“心里面要是冷,哪怕置身于夏日,也如寒冷冬日一样,四处结冰,暖不起来!”
我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我睡一下这几日,你就没有做其他的行动?”
桓芜听我如此一问,猛然回头,眼中的视线直射我:“你并没有昏睡几日,只是三日而已,这三天来我想解掉你的控梦,谁知道你睡的连个梦都不做!”
“没有办法,事急从缓,只能把你唤醒,先去解决独孤老侯爷箫清让是哪方神仙的事情,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我带你去昆仑,搅乱偃师那群王八蛋!”
解下控梦,跟做梦有什么关系?
“把月下倾城还给我!”我对他伸手:“不问自取叫盗,狐假虎威之后就把它还给我!”
桓芜拍了拍胸膛,没有把月下倾城拿出来,而是把他那白玉棍拿出来给我:“这个给你先拿着,等我办好的事情,走在昆仑的路上,我会把它给你!”
我挑着眉头看他,不准备接,他继而又说道:“如果我不把它给你把这个棍子直接砸掉,报复我,我也是无话可说,回家交不了差,会等死的!”
闻言,才伸手接下白玉棍,冷哼一声:“这个岂能和月下倾城相比?一个能轻易让你说出口砸掉的东西,我并不觉得它的价值有多大!”
桓芜言辞之间也是冷冷:“当然它的价值不大,你可以用它让我舅舅桓少一唯命是从!到时候你可以让我舅舅杀了我,我不就等死了吗?”
我握了握手中的白玉棍,只能妥协:“即使如此那赶紧走,希望你是君子说话算话!”
他没有就走,盯着我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我想我已经有大致有了方向,知道传承人在哪里了!”
“苏延卿?”
“不是!”
桓芜丢下这句话,利索的转身就走,我跟着他用小跑才跟上,走出客栈,。
我睡了三曰,月上柳梢头,现在也是晚上,阿合蹲在马匹下,缩着肩膀,像极了寻常人。
桓芜带我走过去,阿合直接就跳了起来,放下脚凳,桓芜率先撩起衣袍踏在脚凳上,他进去之后,伸出手等着我,我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他一用力,把我带了进去。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其他,总觉得他那灰白色的头发,仿佛这趋向于银白,尤其是在月光之下,闪着银光一样。
在车厢里不约而同的我和他谁也没说话,两个人就像赴死的壮汉,在忐忑不安之中来到了独孤老侯爷下塌的行宫驿馆。
门口的守卫不让我们进,把我们堵在门口,桓芜直接把令牌一扔,口气森冷:“我奉皇命前来,老侯爷只要没死就得见我!”
令牌落地,发出声响,守卫弯腰捡起,翻过来一看,脸色一白点头哈腰:“原来是桓大人,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明老侯爷!”
“不用了!”桓芜带着我直接闯:“我自己可以去,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尽早通知他,而不是禀明他,我来了!”
守卫脸色很白,急忙奔向前去,桓芜先前已经来过一趟,很是准确的来到了老侯爷所住的房间。
守卫还没有敲门。
桓芜就直接伸手一推,闯入进去,斜着眼眸,对守卫道:“不用麻烦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守卫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然的退到一旁,也不敢上前一步。
我拿着白玉棍像一个傻子一样跟着他身侧,独孤老侯爷听到声音,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什么人大晚上的闯入?”
桓芜直接带着我走到桌前坐下,盯着那床侧:“谯郡龙亢桓家桓芜,前几日过来拜访老侯爷,今日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