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断的请求之下,我昏然睡去,根本就没有做梦,很是深沉的睡下去了。
醒来时不知过多久,桓芜下巴下都出现了青色的胡渣子,红色的一双眼睛,几宿几宿没有睡似的。
我倒是精神气爽,打着哈欠起来,他手中的香,正好燃尽。
“我睡了几日?”
桓芜盯着我道:“返魂香,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十洲记》中记载!传说之中,是西域上贡给大汉朝的,总共三枚,大如燕卵,黑如桑葚,燃此香,病者闻之即起,死未日者,薰之即活!”
“这么好的东西,你说给你用了,怎么一丁点用处都没有?你一点点梦都不做,萱苏整整十曰,我不眠不休,等待你做梦,你却连一个梦都不做,你说下面该如何是好?怎么解掉你的控梦?”
我的一觉,睡了整整十日,在这狭小的马车空间,桓芜不眠不休十日?
身体再一次瑟瑟发抖起来,伸手握住他的手,低着声音温和道:“你得睡一觉,十曰不眠不休,你身体会垮掉的,没关系,慢慢来,也许我们就差一个契机!”
“等你睡一觉,你努力的回想一下,也许这个契机就来了!好不好!”
桓芜整个人呈现暴怒姿态,一点就着,甩开我的手,双手握着我的肩头摇晃着,口气生冷的质问着我:“什么样的契机?没有契机,你不做梦,就解决不了控梦。萱苏,现在不光是你被人当猴耍,我……桓家也被别人算计在内,控梦是在挑衅于我,挑衅桓家,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忍着疼痛,反击着他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需要睡觉,如果你再不睡觉,不是我在控梦里出不来,而是你自己就要疯掉!”
“我不能睡,我若睡了你做梦怎么办!”
我的火气一下噌上来,用力一震,挣开他的手,直接扑倒他,用身体压住他,压倒在他的上方道:“你现在给我睡觉,立刻马上!”
他红着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我直接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用尽全力压住他的挣扎:“等你睡醒了,也许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我保证我在你醒来之前,我不睡觉!”
桓芜哼哼唧唧,声音越来越小,不消片刻时间,就传来他匀称的呼吸声,我暗暗舒了一口气,慢慢的把手拿下。
他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银白,就像他舅舅桓少一一样的头发,银白色,不过他这个银白色,因为十天十夜没睡显得黯淡无光。
从京城到燃烬,走路需要一个多月,马车子就快上很多,加上阿合这一路早就有打点,基本上马不停歇,到了驿站就换马匹,套上就走。
赶马车的有两个人,另一个人是阿合找过来的,绝对可靠可信,天气越发的冷,桓芜睡了还没起。
到达一个城,我迅速的买了棉裙,棉被,一应用的东西,还快速的洗刷了一番,上了马车接着走。
桓芜这一觉睡的不比我少,我昏睡十日,他也将近差不多十曰,到达了燃烬城他才起来。
眼中的颜色终于恢复了黑色,只是眼底深处,还带着些许的血丝,除此之外银白色的头发散发出光,白的耀眼。
裹着厚厚的棉被,我的手摇晃在他的双眼一下:“你回过神了没有?还知道我是谁吗?”
桓芜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双眼亮得惊人:“萱苏,我想到了,想到如何解你的控梦!”
我窃喜:“什么法子?”
桓芜阴测测的笑了,慢慢又把我的手松开,叫阿合停下了马车,在燃烬找了客栈。
狠狠洗漱了一番,两个人穿上厚厚的棉衣,披上厚厚的披风,燃烬可真够冷的,现在回想,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撑下来的。
现在穿的如此厚实,冷风还从四处灌进身体,曾经和阿娘在这里举步维艰,穿的不过是薄薄的棉衣,住的不过是树枝搭的房子,烧着树枝火,整夜整夜的如置身于冰窖。
桓芜搓着手哈着气,跳着脚:“咱们去独孤老侯爷的家,走一遭,我有一种感觉,他家绝对有好东西!”
我把毡帽扣在头上,毛茸茸的狐裘看似暖和,可是来到这个地方,我就暖和不起来。
“我想去杀一个人,不知你还去不去?”
“你曾经在燃烬城的仇人?虐待你的人?”
不得不说他观察入微,一语中的,点了点头:“独孤老侯爷的嫡孙,独孤载满,曾经把我娘片片凌迟,我也想让他尝一尝片片凌迟的滋味!”
“你这女人真够凶残的!”桓芜睡了一觉,恢复了他那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给你一把刀,你真的可以下的手,把他的肉一片一片下来?一口一口吃掉?”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我轻轻反问一句,率先而走,我知道侯爷府怎么走,我在燃烬的时候曾经去侯爷府扫过雪。
桓芜急忙跟上:“真的假的,你能一口一口吃掉?”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点头:“你把锅支好,架柴火,你看我能不能把他一口一口吃掉!”
娘亲曾经的哀嚎仿佛历历在目,让我不着手段的活下去,也犹如历历在目昨日发生一样。
桓芜双眼里面尽是惊诧,有点雀雀欲试,搓着手的动作越发的快,快的犹如要把火星子搓出来一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