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芜翻身而起,眼中闪过一抹坚决:“半人半木偶没有关系,红色月下美人可以让他的性命延续,实在不行我就宰了偃息,也可以撑上一段时间!”
“箫清让就是不来呢?”我问了一个不确定的问题,箫清让在宫廷之中操纵着一个假独孤玄赢,他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铤而走险的事情,我觉得他不会做。
桓芜嘴角浮起淡淡的笑,这个笑很是渗人:“他一定会来的,月下倾城值得让他铤而走险!”
我震惊的看着他,半响把红色月下倾城摸出来,微微举了起来:“桓芜……我还需要时间思量,独孤倾亦我不想他痛苦一生,用别人的性命延续着他的命,让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桓芜盯着月下倾城:“不打紧的,反正会忘记,好了,我去看一看偃息抓鱼怎么抓到现在还没抓到!”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就走……
偃师在那里,应该会规劝于他,但具体他会怎样,我无从得知……
“红色月下倾城!”
正当我转身欲走,愉儿从我身后窜出来,一伸手把我手中的月下倾城抢了过去,宝贝似的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破东西,这么多人争夺,大师兄为了它,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根!”
“我现在拿在手上,也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一块破玉嘛,这种玉质,昆仑山大把大把的有,为何别人都把它当成了宝贝!”
“把它还给我!”我声冷如昔的说道:“不问自取叫偷,偃师一脉到时真的会教徒弟,把你教成如此的样子!”
愉儿圆目一瞪:“为什么要把它还给你?不问自取叫偷,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抢过来,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抢!不要以为眠迟在这里你就可以耀武扬威了!”
“没有耀武扬威,只是你拿了我的东西,得把它还给我!”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凉薄:“如果你不把它还给我,偃师我相信一定会刺破你的咽喉,让你彻底说不了话……”
“少拿师傅来威胁我!”愉儿带着一丝愤恨:“师傅最疼爱于我,所有的东西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才不会……”
“把东西还给她!”愉儿话语还没有说完,偃师翩然而至,一身黑衣,只有花白的胡子才是唯一的颜色。
“师傅,这是红色月下倾城!”愉儿急急的解释道:“你不是说,这红色月下倾城,可以救人吗?”
“现在用不着了!”偃师冷淡的说道:“把东西还给她,不准动她一分一毫,不然别怪为师不客气!”
愉儿万般不愿,有些愤怒的把月下倾城往我怀里一丢:“昆仑冰川这么多,你可得小心了,不然的话掉下去,没有人救得了你!”
“啪!”愉儿刚刚说完,自己伸手掌了自己一巴掌。
她满目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手掌,“师傅……徒儿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打徒弟!”
“没有为什么,不过警告你一次!”
偃师眼神冰冷的说道。
我小心翼翼的把月下倾城放好,转身就走,他们怎样和我无关,我现在眼中只有独孤倾亦,其他人通通跟我无关。
顺着藤条的梯子爬了上去,独孤倾亦又在翻看写满于阗国文的古籍,听到声音侧目望我:“去了那么久,怎么什么都没拿回来?”
眼中不好意思的窘色闪过,蹬掉鞋子,到达他的床侧:“桓芜说,喝完药不能吃果子,到手的果子被我扔掉了!”
独孤倾亦挑了挑眉头,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把书合起来,拍了拍里侧:“打算睡午觉?”
“嗯!”我重重的点头:“想和你一起!”
“上来吧!”他掀了掀被子,里侧的位置出来,我脱了外袍,抬脚上了床,躺了下来,枕着他的手臂,他把我圈在怀里。
厚厚的被褥,盖住我和他两个人,他冰冷的身躯,就算我再暖也暖不过他。
他身上的青草味夹杂着淡淡的药香,我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享受着这心安的静谧……
我和他之间,谁也没有打破这安静,犹如争时夺日一般,想要狠狠的和他在一起,到死亡不分离。
睡的迷糊之间,我能感受他在亲吻着我的头顶,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对我流恋不舍……
我想这是一场梦,等我梦醒之后,他就能活泼乱跳,长命百岁了……
突然……
我的身体一轻,被人提起来一样,猛然睁开眼睛,偃息墨发乱舞,高举着我,声音阴冷:“夏侯萱苏,你去死吧!”
说完他一个用力,把我直接丢向树屋外,我恐惧的尖叫,身体失重,重重地摔在地下,就算是草地,也摔的骨头尽断。
嘴中鲜血不断的往外冒,偃息从上空一跃而下,用脚踩在我的脸上,嘴角勾起残忍的冷笑:“眠迟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任何陪伴!”
鲜血染了他的脚底,我的眼中透着无尽的嘲弄:“偃息,你不是想让他活着吗?你死了他就活了,你不是一直在找心吗?把你的心给她,他也就活了……”
偃息冷笑连连:“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的让他活下去,他是我的哥哥,自然和我活的年岁一样!”
我眉头微微一皱……
奇异的感觉划过心头,偃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自称为我,他是自称为吾的……
“你是谁?”
大口大口的吐血,带着质疑的问道。
偃息嘴角的笑容一凝,直接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