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我肃穆的问道。
桓少一有些正襟危坐,眉头皱得死紧:“让我再想一想,想想是哪里出错了?”
我的视线盯着他,他站起身来,来回的走动,突然之间,他一回眸:“我想到了,只有一种可能,你刚刚进的是他的梦境,你看到的一切也是真的。”
“不对……你以你的角度看到的,你看到是什么时期的他?会不会那个时期的他也能看见你?你以你的角度看到他,在梦里,人就像魂魄,会以梦境的方式相遇……”
会梦见的方式相遇…
这是一种怎样的方式?
我眼中浮现了重重的不解,“哀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哀家以爱家的角度看他,难道他还能看到哀家不成?”
“就是这种可能。”桓少一斩金截铁的对我说道:“就是这种,他可能看到你,他可能与你在梦中相遇……”
这是怎样的场景?
控梦还有如此功效?
跨越梦境与梦中相会?
我稍稍平衡了一下心情,眼中迸裂出一种狠狠坚决的光焰,“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想知道,他所有的一切!”
桓少一这次没有拒绝,我再次躺了下去,这一次陷入迷茫之中飞快……
场景依然是那个淮南王抱着独孤倾亦在船上刚下来的场景。
当我看到他那一瞬间,我不是我……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变成了他,独孤倾亦。
他拥有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从出生都带着记忆一般,不过伴随着这种记忆,他的心房会发出炙热的热度。
时常会有心绞着疼,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不知道那是所谓的记忆还是梦,他看见了一个女子。
长得极美的女子,蹲在他的床头间,支着下颚望着他,满眼的悲凉,可是嘴角却泛浅浅柔柔的笑……
那个女子欲伸手戳他的脸,他挥起手却发现自己手能穿透她的手,不知那是记忆还是其他,他控制不住的眼神犀利的看着她,因为这个眼神把她吓了一跳。
直到五岁之时,他表达能力凌厉起来的时候,便问着自己的父皇道:“父王,一个人会有前世今生记忆吗?”
他的父皇,淮南王独孤云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人怎么可能有前世今生记忆?莫不是你做梦了,梦见什么了?”
独孤倾亦小脸皱成一团,带着羞怯的微笑道:“儿臣说了,父王不要取笑儿臣!”
独孤云弯腰一把把他抱起,放声大笑道:“本王的儿子说话何时变得如此扭扭捏捏,大男人说话说得就得干脆利落,你只管大声的说来,父王断然不取笑于你。”
独孤倾亦伸出手臂搂住独孤云,“父王,说来也是好笑,儿臣在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见到一个女子,极美的女子。”
独孤云一愣,一手抱着他,一手点着他的鼻子:“倾亦,这真是不乖,这么小就想女子了?”
独孤倾亦小脸很是认真:“父王,儿臣没有骗您,最后那个女子,在我的眼帘下消失,就像花瓣一样,被风一吹四分五裂的消失,因为如此,便记忆深刻。”
“那你肯定是在做梦。”独孤云笑着说道:“月下美人间,没有漂亮的女子,有的只是清秀的女子。”
“你口中所说的四分五裂,在这天下里,没有人能做到,只有在梦里,最绚烂的梦里,才会按照你所想的编织一切不可能的事情。”
“梦也可以编织吗?”独孤倾亦问道。
独孤云说:“当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
独孤倾亦来了兴趣的问道:“儿臣也可以操纵着梦境吗?或者说能见到操纵梦境的人吗?”
独孤云慢慢的把他放在地上,弯着腰姿意纵笑道:“会操纵梦境的人,其实一直都在,只不过现在没有在,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好好问问他。”
“偃师伯吗?”
“我儿真聪明。”独孤云忽地神秘一笑:“他可是奇人异士,你可得好好的磨一磨他,就会发现有很多需要发掘的东西!”
独孤倾亦微微额首:“儿臣明白,不知这次偃师伯什么时候过来?红色月下美人开了花,他也不过来瞧一瞧。”
独孤云的大手摸在独孤倾亦头顶之上:“该来的不会不来,该去的不会留,莫要着急,偃息在月下美人间,他向为父打了保票,说能种出另外一颗红色月下美人。”
“父王!”独孤倾亦抿着嘴唇悄悄一笑:“您能不要太苛刻,红色月下美人本就是稀罕物,哪里那么容易种活?”
“谁说不会呢?”独孤云反问:“现在不就种活了一棵,你知道你的身体跟红色月下美人挂钩,越多的红色月下美人,对你的身体越有利,明白吗?”
“儿臣明白。”独孤倾亦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儿臣只不过不想偃息废寝忘食。”
“那你多去陪陪他聊聊天。”独孤云就推了他一把:“整个月下美人间,现在围,一颗巨大的红色月下美人若拔地而起,想象一下,是何等的漂亮。”
独孤倾亦应了一声:“那儿臣现在就去陪他……”
独孤云目送着他,独孤倾亦脑中还是在想曾经梦中见过的女子,像梦不像梦。
他记忆中的那些记忆,仿佛像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