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接二连三的扔进水缸下,大火燃烧噼啪作响,就算水缸盖上盖子,一筐的黄膳因为水热在里面扑通乱窜……
紫珠更是在里面哭天抢地,撕心裂肺,拼命的想挣脱,水缸的盖子两个壮汉死死地压住!
燃烬,我亲自杀人,把人剁成块,也是杀了之后,在焚烧烹煮,现下,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煮成一锅膳食!
胡椒目光和保定大人对视,张嘴对我道:“背叛,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记得,等一下,就算恶心的想吐,也得把水煮鳝鱼给吃下去!”
我快站不住了……
不止我一个人站不住,胆小的都抽泣了起来,有一个人瘫软在地,接二连三的便有人瘫软在地,人多了。
保定大人冷眸扫过,圈住宫鸢尾哈哈大笑,我基本上缩在胡椒的身上,扣住她的手臂,比先前她攥我还要紧。
活人,被大火蒸煮,被黄膳钻洞……人性,从都不是善,只是我曾经被保护得太好。
没了声响,大缸掀盖,白花花的人倦卧着沉入缸底,身上的肉煮得开裂,黄鳝尸体有太多的攀爬在她的身上。
前前后后几百人,见到此场景,捂住嘴唇,生怕一不小心吐了出来……
厚重的胭脂水粉下瞧不清楚胡椒真正的脸色。
大大的勺子,叮咚碰撞作响的碗……
宫鸢尾依偎在保定大人怀里的模样,恍惚之间,让我看见了沙夏努力往独孤载满怀里依偎的样子。
她的眼尾微挑,媚态天然,漫不经心的扫过别人,带着勾魂摄魄地不安分,小巧挺立的鼻子,嗅了嗅气息,嗲声道:“保定大人,闻着味道不错,奴家不知可否有幸喝上这第一口!”
保定大人大手一下子抱住她的臀:“时候不早了,本大人带你去玩更好玩的,这些东西,留给这些看着不安分守己的人吧!”
说着他瞥了一眼赤膊的男子,那男子在杆子上奄奄一息,肋骨上的肉早已被弹完,肋骨以下全沾染了血!
从身上流下的血,流到熊熊大火之边。
当赤膊的男人睁着眼睛看着水缸里的尸体,活生生地吓死了。
保定大人带着宫鸢尾走了,宫鸢尾经过我这边的时候,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我一眼,眼底深处隐藏着无尽的恨意。
胡椒身体一扭,挡住了宫鸢尾,宫鸢尾嘴角一翘带着冷漠的笑意跟着保定大人走了。
胡椒甩甩帕子,手臂一扯,我没了支撑,腿脚无力瘫坐在地,保定大人那些手下们已经盛着汤过来了……
我逃脱了燃烬不吃人,我却逃脱不了在四周城不喝汤。
胡椒第一个接过碗,昂头一口饮尽,随之碗重重地扔在地上,正声道:“如意春风楼的姑娘们,抓点紧,早点回去,莫要便宜了别人!”
白色的汤汁上泛着一层油膜,就如一条鱼被油煎制,放上水,小火慢炖,炖出来的乳白色一样。
保定大人手下也不是温柔的主,把碗往我怀中一塞,滚烫的汁水,隔着衣裳烫着我。
胡椒再一次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目光注视着我,声音就像软云落雨:“苏儿啊,赶紧的,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呢,没得选择!”
手被烫红了,看着乳白色的汤,四周呕吐的酸水味蔓延,我颤颤巍巍,胡椒在一旁看不过去,抬手帮了我一把!
腥味一下蔓延口中,肚子咕噜有声翻江倒海。
胡椒伸手一把捂住我的嘴,眼神微聚:“吞下去,你跟她们不一样,她们可以吐,你不可以,你是要做宫伎的人,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我努力的吞咽,努力快把到嗓子眼的汤水想象成真正的黄鳝汤,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胡椒看见我吐的昏天暗地,轻哼一声:“苏儿,你让妈妈很失望,你的道路再一次被你自己卡死了!”
吐得双眼微红望着她,明明她自己喝下那碗汤也是比我好看不到哪里去,可她偏生忍下来了。
手抹着嘴角的口水:“我会习惯的,就像妈妈口中所说,吐多了就习惯了,习惯就成自然了!”
胡椒扭着夸张的臀,往如意春风楼走:“这可是你说的,妈妈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好些天四周城没有出现顶级瘦马了!”
四周瘦马之名响彻在整个北晋……
胡椒把我当成奇货可居,再加上她与秋意阁明争暗斗,秋意阁的宫鸢尾再一次被保定大人用小轿送回来。
这一次,为了体现她的不同,小轿绕了整个四周城,绕过所有青楼妓馆,昭示她的不同。
胡椒站在高楼之上,揪着帕子:“大萝,给你十天的时间,我要让两淮之地乃至京城,都知道四周城如意春风楼出现一支顶级的瘦马!”
大萝暗自瞅了我一眼,急忙上前:“妈妈放心,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响彻在整个北晋,小的用人头保证!”
胡椒哼噗一声,目光从上往下望,抬着宫鸢尾的小轿发出咯吱悦耳地动听乐章。
霎那之间风云起……
胡椒对于我的训练越发的残酷,越发地就如最廉价的娼妓,手段,伺候人的口艺,她亲自上手,手把手的教给我!
我达不到她心中想要的那个效果,手指头粗细的藤条,被她缠绕湿布使劲的抽在我身上,一下两下,就算皮开肉裂,她也会想尽办法让它好。
如意春风楼放出消息,有一个顶级的瘦马存在,秋意阁自然不甘落后放出吆喝的消息,不比如颜春风楼阵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