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钱银够多,对稀罕物舍得下手,不是进贡,别人得到宝物,也会第一时间卖给陛下的。”
“本王得到千里马,陛下就来了,本王把千里马送予陛下,陛下却怪本王僭越得到千里马,世上谁人不知,真正千里马顶级最好的早已在皇家猎场内,陛下口中所说的顶级,本王真的不知该如何与陛下相说,本王得到的……是顶级,但不是最顶级!”
独孤玄赢一抹冷笑,笑出口:“西周瘦马闻名于天下,朕初登大宝,又岂能知道此瘦马非彼瘦马?再者,天下哪个男子不爱千里驹,哪个男人闻都顶级千里驹而不心动?”
“有一个顶级的千里驹,朕觉得值得让朕出来,把它牵回家,可是牵的过程中,人心叵测,谁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千里驹,是男人都想得到!”
独孤倾亦慢条斯理的把水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在色泽红润的月色美人衬托下,他的唇色倒是多了一分白。
“陛下言之有理,所以……陛下觉得此番瘦马,是本王故意而为之?”独孤倾亦问的轻描淡写,好似独孤玄赢若有所指,对他来说,只不过差一个确认。
暮然之间,我明了……
眼神横对着宫鸢尾,她为独孤玄赢所用了,所谓的嫁祸,原来是用在这里……
不是嫁祸给我,更不是想要夏侯麦冬的命,而是通过下药,用夏侯麦冬做引子,目标却是嫁祸来触及独孤倾亦底线。
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独孤倾亦在戏台下就洞察了,这两个人自以为聪明,殊不知被独孤倾亦当猴看………
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我更多的是在觉得他在说他自己,是一个难缠的家伙,不会轻易让人扳倒。
独孤玄赢望了一眼独孤倾亦,对于他这种不打自招的递话,淡说道:“两淮地界,是倾亦做主,所谓毒药,想来和倾亦也是脱不了干系,毕竟顶级瘦马是倾亦亲手打理要送姑苏台的!”
手中月下美人水波微动,独孤倾亦点了点头:“陛下此言所及本王无反驳之力,陛下待如何,只管说来就是,拐弯抹角,陛下倒不光明磊落了!”
乍看之下,独孤玄赢暂居稳赢一筹,暗涌之下,独孤倾亦姿态根本就没把此事放在眼中,他只不过是顺着话说,恍若是他不是他对他都影响不大,他永远是两淮之地的主人。
独孤玄赢余光瞅了一下我,我顿显如若针毡,浑身哆嗦半天发不出来一句话,似被他的威严所吓,不知他的余光包含的深意。
我从来都是一个愚笨之人,看不清楚别人眼中的深意,独孤玄赢刚刚那一眼,是想让我咬独孤倾亦……
可是我现在觉得独孤倾亦更可怕,这个人的心思就像他的一双黑色的眼眸,黑如漩涡一眼望不到底,却又透亮。
“朕不待如何!”独孤玄赢犹如一头猛虎,虎视眈眈地盯着独孤倾亦:“朕只是想查清楚,是不是有人想取而代之贵妃娘娘在朕心慕中的位置,取而代之的用心何在?贵妃娘娘在两淮地界受如此大难,朕就不该过问一下吗?”
“理应过问!”独孤倾亦看似恭敬,却无恭敬:“陛下已经查到了,所以该如何处置?或者说,向证据确凿,杀马掀屋?”
独孤玄赢双眼瞪瞪,宫鸢尾善解人意哭得喘吁吁,开始叫嚣:“陛下,这一切都是奴家鬼迷心窍,都是奴家听信姐姐的谗言,不管任何人的事情,陛下要责罚,责罚奴家好了!没有任何人,蛊惑奴家,都是奴家自己的错!”
欲盖弥彰,看似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其实在陷独孤倾亦与不义的状态,嫁祸,最粗劣的嫁祸,真是把人当成傻瓜一样了?
“倾亦这是你要送入姑苏台的瘦马,你怎么看?”独孤玄赢把决定权一下子丢给了独孤倾亦。
独孤倾亦却是举起了水晶杯,月下美人越发好看的发红,他的眼眸此时,仿佛只有杯中月下美人:“她只不过是爱陛下,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情爱是最没道理,最让人执着的,为了得到一个人,做任何事情,本王倒真的不觉得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这个人总是不经意间漫不经心流露强硬霸道,寥寥几句话,总是能掌控全局,现在他正在玩转全局,此局中,他说了算。
心中升起奇异的想法,若是这个人对帝王之位有兴趣的话,大约哪怕我的父亲力保独孤玄赢,他也坐不上皇位……
可是这个人为何对皇位就不感兴趣?身为男子者,都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帝王之位,是男子梦寐以求最大的事业。
“依倾亦之言,不过是情爱作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阴谋诡计?一切都是朕多虑了?”独孤玄赢明显气息不稳,似恼羞成怒的开端。
独孤倾亦举起的水晶杯落下,落在自己的唇边:“拙劣的演技,本王不屑,陛下如何想,如何做,如何结局,想好了告知本王便可,本王无话多语!”
独孤玄赢眼中闪过愠怒气恼,言语之间颇有咬牙切齿,哼哧的意味:“倾亦意思是在说,朕说什么样的结局都可以应验?哪怕要了你的命?”
独孤倾亦一口把杯中水饮尽,舌尖微微舔过嘴角,似喜欢月下美人回甘滋味……
“随便了!陛下高兴就行,本王无所谓!”
浅淡的态度,让独孤玄赢比先前在假山洞里骑虎难下脸色还难看。
宫鸢尾口中所说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