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玄赢演技的确拙劣……
独孤倾亦一语几关,参透了各方人,而我总是后知后觉才能想明白其中的门门道道。
“跳梁小丑,还觉得自己掌控了全局!”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包,把纸包摊开,“你猜里面是什么?是什么毒药?会不会致命?”
宫鸢尾死盯着我手中的纸包,眼中浮现挣扎与不信,箫清让眼中也是嘲笑着:“你不懂药理,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药,不会让夏侯贵妃致命,这包药粉里面有见血封喉,只要吃下去,必死无疑!”
“所以被利用,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反利用别人!”我把药粉直接倾覆在地,“宫鸢尾,知道吗?独孤玄赢可是想要夏侯贵妃死,来达到他想扳倒独孤倾亦的目的,你没有下药,她却昏迷不醒……你说这个药谁下的?”
宫鸢尾呲牙裂目:“独孤玄赢!”
“不!”我直接冷冷的否定着她:“独孤玄赢既然给你药有见血封喉,他就是让夏侯贵妃死,现在她没死,又昏迷,说明药被换了!”
宫鸢尾身形一颤,浑身打了个寒战,红肿的脸颊,变得苍白。
“到底是谁可悲?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赏心悦目的看着她的那张脸,苍白的无血丝,太可爱。
“独孤倾亦!”宫鸢尾从牙缝里挤出话语,仿佛恨不得把独孤倾亦给生吞活剥了。
我凄凄的呵笑着,笑意不达眼底,问着宫鸢尾:“戏耍别人?嫁祸别人?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已在别人眼中掌控,以为自己天衣无缝?你和我到底谁可悲?到底谁天真无邪傻的可爱?”
宫鸢尾腿脚不稳,跌坐在凳上,全身颤抖,看着好不可怜,我现在知道独孤倾亦在台下与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的。
当他说这是一个难缠的家伙,他已经洞察之后,开始着手准备了。
当他问我,要不要她死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宫鸢尾想要做什么事情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局中人,干不过局外人,尤其这个局外人知道有人要他的命,知道有人在惦记他手中的那点东西,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早胸有成竹,做得不动声色,真正玩弄于别人于手掌。
“这只是开端,不是吗?”宫鸢尾手把桌子上的桌布拽起来了,“姑苏台我们俩会进,把这个当成开端,反正皇宫吃人不吐骨头,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就当这是提前进入战场!”
我的手搭在桌子上,坐在她对面,压住她拽起来的桌布:“我觉得你没机会了,宫鸢尾你没有下毒,夏侯麦冬昏迷不醒并无大碍,独孤玄赢不会想到独孤倾亦已经洞察他想以自己贵妃之命来扳倒他!”
“他只会想到,你这个女人,不听他的号令,把毒药擅自改了,改成一般的药,能昏迷不致命的毒药。你说你告诉了他…我是你的软肋,他可能把你当成心腹来培养,你可以更加接近他,你不觉得你做了嫁衣吗?给我做了嫁衣吗?”
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还不如把见血封喉给夏侯麦冬吃了……
不过……既然独孤倾亦早已洞察,夏红麦冬就不会死,至少独孤倾亦不会死在两淮的地界上,给自己平添烦恼。
宫鸢尾恼羞成怒,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要向我砸来,我快她一步握住她的手,直接压住,死死地压住禁锢她的手。
看着她面目狰狞的样子,我不知道多高兴,我什么都没做,我却得到了她想得到的心腹机会,怎么能让我不高兴?
高兴的让我忍不住告诉她,她是如何在今天这一局上惨败收场的,直接把她握在茶壶上的手,拿离茶壶:“洋洋得意你,以为自己算计了一切,编排着你和我有血亲关系,我是你的姐姐……”
“独孤玄赢他是一个帝王,心爱的女人可以死,万里江山不可抛,他想杀独孤倾亦,让自己的万里江山没有任何人可以动他。你这颗棋子,不管是谁的替代品,至少短时间之内他不会重用于你,他会重用于我,我若不听,他会拿你威胁我!”
“宫鸢尾真是恭喜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舒服?砸得满脚流血,还不能告诉别人石头是你自己搬的,更不能告诉别人,脚你自己石头砸的,这种感觉很憋屈吧!”
“混蛋!”宫鸢尾直接手捶在桌子上,双眼通红骂道:“你别得意,这只是开端,只要我不死,总是能扳回一局!”
可怜的桌子,被砸得摇摇欲坠,她的手,也被砸得通红,嘴角挂起冷笑,抬脚把我的房间让给她,让好自己好好去悔悟去吧。
细雨仍然下不停……
屋檐滴答落水,声音清脆好听,箫清让把一杯热茶塞入我的手中:“你看起来很紧张,是没有缓过劲来吗?”
月下美人入口辛苦,吞下去苦涩蔓延嗓子,而后,甘甜在唇间蔓延,整个嘴仿佛都被甘甜所覆盖。
“人心很可怕!”我紧紧的握着杯子,仿佛握着仅有的稻草一样,正如箫清让口中所说,我在锦江,我在害怕,我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独孤玄赢太可怕……
我以为他爱上了夏侯麦冬,斩杀我夏侯家上上下下,让我给夏侯麦冬腾地方,可是现在看来不是……夏侯麦冬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棋子,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夏侯家的?
箫清让伸手覆盖,握住我的手:“人心本来就可怕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