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微抬怎么也迈不出去,颤抖的指尖与他从容不迫形成强烈的反差。
僵硬之中伞柄塞入手中,他转身离开……
我久久不能回神……
半响,似指尖还残留着他手中的冷,握着伞柄转身,他修长的身形越发模糊看不清地消失在细雨婆娑之中。
直到什么都看不见,才紧了紧自己手中的伞柄,他为何偏移雨伞,让细雨湿了自己的肩头,也不让我被雨水打湿?
我前方的路,像这下雨天一样湿滑,像这雨天一样,不知何时大雨将至。
回到别院,宫鸢尾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门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犹如疯癫一样。
箫清让听到声响,眼帘未抬,直接合上了书,走了过来:“自由出入别院,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
心中立马警惕,把雨伞搁在门边,“没有,外面河道的乌篷船,很漂亮,鸳鸯戏水,也很美丽。”
箫清让在我面前站定,略略欣慰:“那就好,你一人出去,我倒是担心的很,没有遇见什么事情,我便放心了!”
收回手,啪一声,雨伞没有靠稳直接滑在地,我急忙弯腰去捡,箫清让却抢先了一步,我的手停留在半空。
他把雨伞重新放好,黑色的眸中迅速的闪过一丝怀疑,“你在撒谎,在外面遇见什么了?”
在他的黑眸注视下,我转了身,“夏侯贵妃醒了没有?殿下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启程去姑苏台?”
箫清让伸手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向他,眯起眼眸,“你有事情瞒着我,今日出门,你碰见什么人了?”
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觉得莫名,他在紧张什么?
“听了一首曲子,听了一首在别院听过的曲子,甚是觉得奇怪,这里是王府别院,能在王府别院唱曲的人,不应该在外面唱曲才是,故而心中觉得不解!”
箫清让端详了我片刻,似在看我有没有撒谎,而后他松开手:“这别院里唱曲的人,都是从外面请来的,你在外面能听到相同的曲子,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哦了一声,俯身把那把雨伞又拿了起来,“既然夏侯贵妃没什么事儿,我回房了!”
箫清让微微额首……
我拿着雨伞退了出来,刚触碰到自己房间的门,又莺声音便响起:“苏儿姑娘,烟雨朦胧,江南好风景,听说姑娘会唱曲,我家娘娘有请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手慢慢垂下,握紧成拳,转身嘴角挂着浅笑:“原来是又莺姑娘,贵妃娘娘这是醒了吗?可有大碍?”
“刚刚醒了一个多时辰!”又莺身后跟着四个侍卫,大有我不去,侍卫便直接动手带我走的架势。
“多谢姑娘关心,娘娘无大碍,只是想听曲儿,皇上疼爱娘娘,便不忍心让娘娘失望伤心,所以特命奴婢来请苏儿姑娘,苏儿姑娘请!”
“有劳又莺姑娘了!”走到台阶旁,撑起手中的伞,还没踏下,台阶,嘎吱一声,宫鸢尾房屋的门被打开,她面色苍白的脸就像终日不见阳光的鬼,媚眼怨恨的盯着我。
与她对视,勾起一抹冷笑,“妹妹,贵妃娘娘醒了,娘娘想听姐姐唱曲儿,姐姐先去了,姐姐会在娘娘面前好好请罪求责罚,请娘娘放过你对她下药,想要她命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