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女子就是一个玩物,就是一个物件,他是两淮总督一品亲王,四周城的青楼妓馆只是给他挣银子的地方,他不会对一个玩物,一个物件有感情的。
“你不愿意?”独孤玄赢微微提高声量,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带着无尽的危险与诱惑,“你的妹妹你不要了?你要知道,你若去了,你的妹妹下毒害贵妃之事,不但可以一笔勾销,你若成功,她和你一起进入皇宫做贵人,你若不成功,她也可以进宫做贵人,与你没有丝毫坏处!”
全身剧烈的颤抖,口齿哆嗦:“奴家可否知道,皇上为何要如此做,是不是殿下有什么东西,需要奴家去偷的?”
独孤玄赢声音微亮,带着一抹诧异,“你的确比你妹妹聪明,你妹妹是看似聪明,你却揣着聪明当糊涂,朕找你果然没有错,若是不成功,你也会咬紧牙关,为你妹妹!”
咬紧牙关……
真是一个最棘手的难题,我去勾引独孤倾亦,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物,怎么能勾引得了他?
为了不至于那么惨烈还有一丝希望,我才试探的问独孤玄赢是不是要偷什么东西?
如果是的话,勾引不成还可以伪造。
单独勾引独孤倾亦,我完全没有胜算,除了死别无选择。
“请皇上示下!”我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走廊上全是水,头磕的满是水。
独孤玄赢扶住我的肩膀,把我的头扶起来,眼中尽是恐惧,他用衣袖擦着我脸上的水,就跟对夏侯麦冬一样温柔。
本就好看的人,温柔起来,会让人沉沦,曾经我沉沦在他编织的温柔中,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现在想来就是一个可怕的噩梦,他编织着一个大网,把我困在网中,为了他赔上自己所有,然后他卸磨杀驴。
“别哭!”独孤玄赢细细的摩擦在我的眼上:“你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朕知道你很慌乱,慌乱之中的你,眼眶红红,像被人欺狠了一样!”
我不想哭……
为了让他相信我是恐惧的,胆小怕死,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呢?
独孤玄赢擦完我的眼睛,把我拉了起来,把我带入他的房间,他的房间充满浓郁的麝香。
后背不光被汗水浸透,还被雨水打湿,独孤玄赢手敲在桌子上,我站在他身侧啰啰嗦嗦。
“苏儿!”他叫了我一声。
我急忙要跪,他制止了我,随手一拉,我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臂圈紧了我,深深的在我身上嗅了一口:“原来朕没有闻错,你身上有一股浅淡的月下美人味!”
月下美人茶香……
我张了张嘴道:“别院里,喝的茶水都是月下美人,想来泡的浓郁了些,便沾染了茶香!”
独孤玄赢手从我的裙摆之下,摸了上来,“王叔身上也有月下美人味,要比你身上的味道浓厚多了,所以……一个人喜欢一个味道,必然有它的道理,不如你从这味道下手,月下美人,也许他闻了这味道,方便你做事!”
如坐针毡也不能表明我现在的心,现在我身上他的大手在游走,我的心怦怦的跳着,不是一往情深的跳着,而是竭力压着厌恶感的跳着。
“奴家回去,就把月下美人泡上,争取身上全是月下美人的味道!”
“真是乖!”独孤玄赢手上搔弄在我的身上,俯身轻咬我的耳朵,在我的耳朵边低语:“淮亲王府有一道圣旨,一道朕从来没有看过的圣旨,听说隐藏在淮亲王卧房之内!”
我一个彷徨,从他的腿上直接滑摔下来,匍匐在地:“皇上,奴家怕是连王府都进不去,又该如何进入殿下的卧房之内?”
独孤倾亦卧房……
独孤玄赢是北晋之主都进不去他的卧房,我这么一个玩物,怎么可能进去?
“月下美人很重要!”独孤玄赢眯着眼睛,眼睛深沉几分:“朕这里也有月下美人,你拿回去,好生泡着,等着朕!”
心中唏嘘不已,身上沾染上月下美人的味道,就能靠近独孤倾亦,何必要进皇宫?
张望着他,抖动着身体,再次从地上爬起来,顺着他的视线所及之处,一提茶饼在桌上。
在他的余光注视之下,走过去把茶饼抱入怀中,慢慢的退下,走廊上的雨伞,握在手上,来不及打开,便奔向这雨中。
回到庭院!
满庭院的茶香,就如沸腾的茶水泼在地上。
箫清让用水瓢舀着水,“百两一饼的月下美人,拿来给你泡澡,独孤玄赢他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一饼茶,染红了一桶水,这个味道真的比香膏味好闻,手拨弄着水:“他让我去勾引独孤倾亦,偷东西!”
“偷东西?”箫清让眉头一皱:“什么东西,值得他在一国之君去偷的?”
“一道圣旨!”我不信任他,可是我现在身边无人可信,我又不想死,所以铤而走险,看看能不能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箫清让舀水的动作停了下来,手臂趴在浴桶上,双眼望我:“他有没有说是一道什么样的圣旨?上面写着有关什么的?”
我缓缓的摇了头:“他说这道圣旨在独孤倾亦睡榻之上,还以贵人之位做诱惑,以宫鸢尾之命做要挟,我若不做……我得死,我若不做宫鸢尾就得死。”
“你曾经跟我说过,独孤倾亦心中住着一个月下美人,独孤玄赢便想用月下美人的味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