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由心而发出来的亢奋,让她媚态无限的脸更加妖媚,额间花钿梅花让她散发出来的媚态更加诱人,像罂粟花一样,上瘾了再也剥离不开。
见我半响未动,宫鸢尾眸色微深:“进都进来了,你不会临阵想脱逃吧?”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我把腰上的香囊抽离,举了起来:“进去之前,我得先把这个处理掉,不然……因为这个东西会让我陷进去,万劫不复给别人当替死鬼!”
特地有意为之提醒我随身携带这个香囊,通常这种就是没好事,更何况阿玠已经说过了,夏侯麦冬呕吐是因为这个香囊的关系,我不得不想,不得不防!
宫鸢尾鼻子动了动,伸手摸向香囊,身体倾斜闻在香囊上,眉头一皱,骂道:“你在找死啊,谁给你的香囊?”
宫鸢尾脸色剧变,便感觉到非同寻常,压着声音问道:“你懂药理?”
宫鸢尾牙切齿的说道:“你别管我懂不懂药理,我只想知道这个香囊谁给你的?你这个蠢货,里面惨叫连连,里面有大夫,但凡大夫闻到这个味儿,你个蠢货直接可以去见阎王!”
我怔然,神色幽紧:“阿玠给我的,说是安神的药,给我做护身作用的,我不懂药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阿玠说过……这里的药可能会让人产生呕吐之感?”
宫鸢尾鼻子停留在香囊上,红唇微张:“闹羊花,曼荼罗,醉心花……这哪里是安神的药,这分明就是méng_hàn_yào,可以使人昏睡的méng_hàn_yào,中间还有一味在特定的熏香里,会让人产生恶心干呕的药草……”
“怀有假孕,会产生恶心干呕,就会让当事人觉得自己真的怀了身孕,这计谋够深的,苏儿,你说我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把别人玩弄于鼓掌,而不是别人把我们俩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怒色满满,着急催促道:“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已经进来了,赶紧想办法!”
阿玠让我做替死鬼,叮嘱我包好伤口之后回来,我回来之后,这个香囊在我身上挂着,正好可以顺利而然的把这些一切都砸在我身上,我变成了一个妒忌心非常的女子。
果然温柔包藏祸心,所谓温柔都是藏着把刀,至死方休……
宫鸢尾满眼尽是讥讽:“现在知道害怕了?整天挂着一个香囊,到处溜达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说你蠢货是看得起你,还说我得意洋洋,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以为做成了两件事情就得意洋洋,有本事让我们俩顺利的进入皇宫之后,你再得意洋洋!”
“你少说废话,我不想跟你互相咬!”我和她两个人相互看着不顺眼,相互嫌弃,我出现如此大的败笔,她自然要抓着机会,冷嘲热讽。
宫鸢尾对我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你才是狗,跟你咬,美不死你!”说着她抽离我手上的香囊,在院子里靠近一旁,你把手帕扔在一旁的花丛中,捡手帕迅速的用脚刨了个洞,把那个香囊扔进洞里,快速的用泥土掩埋,踩实了。
捡起帕子轻轻拍了拍手:“只能听天由命,但愿他们不会翻泥土,你说,阿玠知道你把这东西给扔了,她若不死,你能活得了吗?”
解决一个棘手的香囊,我的心到平复了一些,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妹妹,咱们俩是小人物,咱们俩是草芥,咱们俩若是把那些大人物都给干掉,名垂千史了!”
对的,这么个东西被我扔了,阿玠和我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去死。
宫鸢尾之所以帮我,是因为如果我在此次中死了,以杀害皇室子嗣之罪赐死,宫鸢尾离姑苏台再也无缘,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要跟着我一起去死的。
“那还等什么,直接走!”宫鸢尾微微抬起下巴,媚眼如丝,全然疯狂。
不是生就是死,不是死就是生,只有两种可能,不在漩涡中心,不铤而走险,便是永远触及不到中心点。
在外面游走最终的结果,就像我夏侯家一样助他登上皇位,狡兔死走狗烹,落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真的慷慨赴死般直接走,短短几步的路程,仿佛在毒蛇猛兽之中行走,周围的毒蛇猛兽咬了无数口,没有倒下就得走。
屋内夏侯麦冬的惨烈叫声,一声比一声激烈,来不及细致看中州琅琊将军,只见他们三个人形成了对峙之态,漫不经心的品茶。
阿玠在里面大声呼喊叫大夫,大夫比我们先进去,我迅速的加入伺候夏侯麦冬的道路。
箫清让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加入,眼中闪过不赞同,示意让我走。
看来他已经知道现在的事态特别着急,我对他施了个眼色,告诉他没有关系。
宫鸢尾到底是面容相似,又是独孤倾亦挑选送到姑苏台的瘦马,独孤玄赢哪怕眼中万分着急。
她与我来此,他眼神只是暗沉的些许盯了一眼宫鸢尾,便当她当存在,宫鸢尾便把自己极度透明化,把自己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静观其变。
什么药可以让一个人,犹如大出血一般,真的大出血?
我不懂药理,一直拿不准,夏侯麦冬刚刚检查出来有身孕,月事刚刚走了没两天,怎么就大出血了呢。
她像被撕裂着,痛的脸色苍白如鬼,咆哮着叫嚣着,痛彻心扉的撕裂着,每一声叫喊,每一声痛呼,在我心中形成了最美妙的乐章,不管她是真的有身孕,还是假的有身孕,她痛苦她撕心裂肺,我就心里畅快。
独孤玄赢灭了我全家,夏侯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