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玄赢翻看着账簿,越翻脸色越难看,到最后,把帐簿甩到阿玠脸上:“这些花草是你亲自签字,你该如何解释?贵妃娘娘与你有何冤仇,有如此凶狠的对她?”
独孤玄赢准备牺牲掉阿玠了吗?
为何我总感觉不对?
阿玠脸颊被帐簿砸了,急忙伏地:“启禀皇上,奴婢是冤枉,奴婢跟着贵妃娘娘多日,岂能做出伤害主子的事情?”
说着她捡起地上的账薄,开始查找自己签字的方向,找到之后,手一指账簿上签名:“皇上这不是奴婢签的,奴婢是左撇子,这上面的字,分明是右手写的!”
林玖瑾眼中闪过惊诧。
独孤倾亦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眼中的颜色无丝毫变化,倒是一直没有吭声的袁立焕,直接倒了回来:“启禀皇上,所谓左撇子,右撇子,这都不是事儿,臣左右手也可以开工,故意而为之,并不在少数!”
“琅琊将军!”阿玠喘着气,磨着牙叫道:“我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揪着我不放,想置我于死地?”
袁立焕肃穆的脸,挂起一抹浅淡的笑:“阿玠姑娘,本将军是就事论事,这人心从来都是险恶,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些心里的不痛快,或者说眼红贵妃娘娘,下毒害贵妃娘娘,这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正所谓防贼防贼,家贼难防,谁又能想到最亲近的人,是置自己为死地的人呢?你说是不是?”
话中有话!
袁立焕的话一出,阿玠脸色直接煞白:“怎么可能,娘娘是我的主子,我怎么可能背叛娘娘?”
袁立焕耸了耸肩,理都未理她直接拱手抱拳道:“启禀皇上,臣之所以说,家贼难防,让最亲近的人惦记性命,就是因为臣曾经误信所谓的心爱的女子,然后……没得然后!”
仇怨……
袁立焕在痛恨着阿玠……
独孤玄赢语气有些不好:“原来是这个样子,阿玠你还有何狡辩,这账簿上的字,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不是奴婢写的!”阿玠紧咬着嘴唇,咬死不承认的:“奴婢是左撇子,琅琊将军可以左右开弓,奴婢不会,奴婢只会拿一只手写字。”
瞬间又陷入僵局,独孤玄赢不想让阿玠死,她咬死不承认就有翻盘的机会。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袁立焕上下打量着阿玠,似在琢磨着从哪里把她给撕咬开来:“启禀皇上,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这个宫女妒忌贵妃娘娘,或者说这个宫女想要陷害两淮之主,故意在两淮之地生事!”
“以达到皇上和两淮之主的不合,从而让皇上痛失子嗣,自己继而取而代之,想要在皇上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胡说!”阿玠恼羞成怒的愤恨,连对袁立焕尊称都忘记了,直呼他的名字:“袁立焕你根本就是在胡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做?”
“啪!”袁立焕身形快如闪电的闪到台阶上来,一巴掌打在阿玠脸上,习武之人,又是将军,他的这一巴掌十足十的力气。
阿玠直接被他打红了脸,嘴角打出了血,打横趴在地上。
袁立焕甩了甩手,仿佛自己的手打完阿玠沾染了无数污秽之物,让他厌恶。
他边甩手边恭敬的对独孤玄赢道:“皇上,臣虽然不才,但是也不希望一个小小的宫女如此指着臣的鼻子大骂,这是皇上的家务事,臣着实僭越,请皇上责罚!”
说着膝盖跪于独孤玄赢面前,阿玠是独孤玄赢的宫女,不管是死还是留,又或者是打骂责罚,都轮不到外人插手。
袁立焕这样打完之后,开始请罪,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让独孤玄赢到真的不好做了。
独孤玄赢好不容易把他这个中州琅琊将军叫过来,若是现在处罚,也是有意思了。
独孤玄赢骑虎难下,摆了摆手道:“是阿玠不分尊卑,琅琊将军教训的是,无僭越之说,琅琊将军不用自责!”
阿玠摔倒在地半天才爬起来,眼中的愤恨直接变成了怨恨,怨恨的看着袁立焕。
袁立焕开口谢恩,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玠自然而然看到他嘴角的弧度,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琅琊将军真是好手段,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打,真是厉害的很!”
“不是厉害,是替我皇教训你!”袁立焕站起身子弹了一下衣袍,“一个对主子不力的人,留着有何用?不如死了干脆!”
“你在断章取义!”阿玠勃然变色,语气不善斥问道,“您是一品将军,不知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吗?单凭一个账簿,单凭几盆花,就能磨灭我的忠心耿耿,不觉得好笑吗?”
“不觉得好笑啊!”袁立焕目光斜视望向院外,“是不是你马上皆有定论!”
独孤玄赢和独孤倾亦派到宫鸢尾房里的侍卫来了,两手空空而来,独孤玄赢瞳孔一下子深邃起来。
听到什么都没有搜查出来,独孤玄赢眼中的颜色变了再变,阿玠面若死灰如何也不敢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到底有没有搜查清楚?”
“恼羞成怒就觉得不可能?”独孤倾亦漫不经心的开口:“陛下,跟前人您都没收拾好,您还想如何治理这天下?”
“这个不劳你费心!”独孤玄赢现在真是妥妥的,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血肉模糊。
“可是这个人诬陷了本王,本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