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鸢尾见我身体斜着,一把又把我捞回来:“别看了,狼狈为奸的人,怎么看,都融入不到他们!”
“你觉得他真的有月下美人?”袁立焕刚刚往这边看了一下,眼神不怎么友善,似独孤倾亦在对他说什么,让他的眼神带有深意往这边望。
宫鸢尾捞着我就走:“怎么问我这么个问题?男人……你觉得他这么一个男人,心中就没有朱砂痣?谁还没有一点痛苦?”
“是吗?”我轻轻的应了一声,我真的想不到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何地何处见过他。
宫鸢尾跟我很是亲密,亲的比血亲姐妹还要亲,并没有去夏侯麦冬的院落,在别院大门口等待,两个人闲聊了许多,对现在的形式品头论足了。
论完之后,挫败感便袭上心头,我们都知道我们现在是陷于被动,根本就没有任何主动权,无论我们做得再多,想得再多小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中,怎么能翻起大浪来?
独孤倾亦亲自来接独孤玄赢,袁立焕中州琅琊一品将军自然跟着独孤玄赢贴身保护。
宫鸢尾与我两个屈膝行礼,独孤玄赢走过来自然而然的牵着她的手,宫鸢尾扭头对我挤了一下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巧笑盼兮,犹如天空一抹未散的朝霞,好看地恨不得它在天空一直停留下去。
独孤倾亦与独孤玄赢错开半步,两人齐走,袁立焕与我跟在身后,在我们身后便是几十个随从。
举行踏青仪式,祭奠亡灵的地方,是河道一侧,桃树梨树樱树河道旁。
花吹落,婉约跳动着最唯美的花瓣飘舞。
鼓雷声响,独孤倾亦微微抬起手,宽大的衣袖,被风微微吹起:“两淮之地,每年踏青,行的是招魂续魄,拂除不祥!”
独孤玄赢微微眯起眼眸,看着那穿着春服即将在高台起舞的人:“朕不知道两淮之地一直延续着古时候的风俗,倒也是另类别致。”
独孤倾亦驻足而立,凝望着高台:“陛下日理万机,这种小小的祭祀,陛下不知道很是正常。陛下只要知晓泰山祭便好!”
台上的人已经开始跳起舞来,他们跳舞的是“舞雩”传说之中,这是鲁国求雨跳的祭祀舞,《周礼:司巫》中记载,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
曾经是大巫跳的祭祀舞,经过岁月的洗礼,现在的“舞雩”不再是大巫,而是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
独孤玄赢突地开口道:“《春秋》记载,鲁大雩,旱求雨之祭也,旱久不雨,祷祭求福。若人之疾病,祭神解惑也!”
“所以倾亦啊,据朕所悉,既延续古时候的风俗,就应该有大巫,你怎么不请谯郡龙亢桓家来主持这一场舞雩?”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说到谯郡龙亢桓家,这以神秘著称的四大家族之一,没听说他们跟祭祀有关。
独孤倾亦望着台上的视线,专注极了:“祭河神,祈福,驱除病魔,每年如一日,桓家只有在泰山祭祀才会出来,陛下下回在泰山举行祭天的时候,就能见到他们了!”
“本王这些小阵仗,所求不过现世安稳,本王没有雄心壮志,更不想,让陛下有所误会,陛下的觉得这一场舞怎样?”
他话落,舞毕!
飘舞的花瓣,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全部漂向河道中,宫鸢尾悄然的移到我的身边,“姐姐,真的不太平!”
“满天飞舞的花瓣,很好看!”我伸手想去抓,却抓不牢一片:“我已经跟你说了,是你不相信我,这才是开始,真正的较量,在后面呢!”
“会有一模一样的人来杀他?”宫鸢尾带着迟疑的态度,眼中尽是细细思量一算计:“就算有一模一样的人来杀他,他肯定不会死这两淮之地,他不死……他心中的朱砂痣,就彻底变成了蚊子血,令他作呕蚊子血,你说我们还能取而代之吗?”
“两淮之主的决定谁能阻碍得了?”我声音冷着,看着他们再对河道两旁的人放着纸质的乌篷船评说者着。
箫清让想做什么?
我在想我能和独孤倾亦相互合作,他利用我,箫清让何尝不能与他合作利用他,利用与反被利用之间,箫清让想做什么?
搞个和夏候萱苏一模一样的人过来,捅他一刀,捅完之后,我们这些想取而代之的人全部通通得死!
我也是傻……
在气头上便口不遮拦不假思索的对着独孤倾亦说:“让他念念不忘的人死在他的怀里!”
现在想来我是说错了,若是夏候萱苏要死在他怀里,死之前又捅了他一刀,我们这些和她长得相似的人,都别活了。
独孤玄赢心中现在对我还有念想,还有一丝愧疚,搞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一个冒牌的夏候萱苏来把他这个念想和愧疚全部打散,夏侯麦冬宫鸢尾和我,我们三个人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一个人好的?
“你能阻碍得了!”宫鸢尾伸手一抽我的腰间,把那洁白的帕子抽了出去,我下意识的去争夺,帕子被她扬起,在我的鼻尖划过,她的眼神像得到了一个隐晦的秘密光亮:“我看到他给你递帕子,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帕子,我觉得……是可以利用!”
“也许他对你有所不同,也许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也许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形成了什么协议。就像你告诉我那道圣旨是假的,到底是他给的假的,还是你本身拿的就是假的,这本来就是值得深究的事情!”
“苏儿,有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