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翻江倒海,找不回她,他口中的她,是我……
夏侯麦冬把我拉离贵妃之位,让人把我打入天牢,独孤玄赢并没有在场,难道……
夏侯麦冬眼中蓄满泪水,语凝哽咽:“臣妾知道了,臣妾太过爱皇上,便做事不留情面的,臣妾再也不会犯了,臣妾会好好待苏儿!”
“那就回去吧!”独孤玄赢松开了手,面色沉如水,抬起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正对你寄予厚望!”
两手交握握紧,垂着头颅:“奴婢谢过皇上厚爱,奴婢晓得,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
独孤玄赢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把门砰一声关上,屋内又传来了宫鸢尾低低的笑声。
箫清让扶过夏侯麦冬的手臂,夏侯麦冬腿脚无力,全身倚靠在他的身上。
箫清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苏儿,皇上让你回房休息,这些日子,便不用你伺候娘娘,娘娘我来伺候,你回去吧!”
“多谢娘娘厚爱!”我中规中矩的给她行了个礼,我就知道事情闹到独孤玄赢面前,夏侯麦冬绝对杀不了我,独孤玄赢还指望我去下毒呢。
也是因为如此,我才想看一看夏侯麦冬在独孤玄赢心中的真正位置,试探的结果,似乎多了一层其他的意思。
拿着白色药包,躺于床上辗转反侧,这是什么毒药,真的只是让他瘫软在床十日,还是要他命的毒药?
想不到所以然,睡梦中,血红一片,我夏侯家的人在地狱叫唤着我,在地狱跟我说,他们死得冤屈。
我从睡梦中惊醒,全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再也暖不了身。
一直坐到清晨都没有睡去,而我的脸越发肿胀,红扑扑的肿胀,张嘴闭口之间拉扯着就疼。
我洗漱好回来的时候,阿芜双指之间夹着白色纸包,摇晃着,嘴角轻挑的问我:“为什么你的床上有毒药?还包得如此精细?”
衣袖下滑,他露出来的手腕,跟我先前的一样,被勒出一道一道细碎的红印子,像缠绕红绳一样,乍看之下,显得一丝妖娆。
再看他的面色,跟他灰白色的头发一样灰白在白的,想来放了不少血。
“这是什么毒?”我挑眉问道,他说自己偶尔做蒙古大夫,想来这药他是认得的。
“相思醉听过没有?”阿芜双眸灼灼生辉。
我不确定地道:“相思醉?你说的是酒?”
阿芜手腕大腿上一拍,“没错,相思醉是酒,最早以前,酝相思醉的那个酒师,亲手酝酿出来的相思醉喝了之后,可以见到最相思的人,心底隐藏最深的那个人。简单来说就是,最早最早的相思醉,是迷幻药来…”
“添加了致幻的药,喝到一定的量,哪怕你面前是一头母猪,你都可以把它认为是你的心上人,直到后来转变,相思醉没了这个效果,但是,有这么好的东西,一般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它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相同的东西应运而生,皇家太医院,很多年前出了一个很厉害的医师,他就有幸喝过相思醉,然后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名为忆相思!”
“其功效有意思,相思醉喝到一定的量,出现致幻效果,把别人看成自己的心上人,这个药反过来,吃下去,就会想去伤害自己心中最爱的人,俗话说得好由爱生怖,深爱着一个人,其实内心是恐惧她会离开自己的!”
我走过去把那白色药包抽了回来,“蒙古大夫知道这么多?你可以去太医院打偏天下无敌手,何苦游荡于江湖,温饱不济呢?”
阿芜眼睛一瞪:“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叫向往自由,如雄鹰一般展翅,在天空翱翔!”
我瞬间讥讽道:“那你可真够倒霉的,翱翔到这里来了!”
“不倒霉啊,我是故意找你来的,”阿芜往我床上一趴,神情甚是疲倦,话锋一转,盯着我手中的药:“这皇家的药,给你的是皇上啊?他可真够狠的,让一个人亲手杀掉他自己最爱的人,让别人在悔恨中度过一生,那可真应了这个药的名字,忆相思,悔恨中的忆相思!”
“需要我给你煮碗红豆汤吗?”鲜血流多了,面色就苍白了,我把白色的药包搁于腰间妥善安藏:“被放了不少血吧,你也是厉害,能从他手上逃脱,让人佩服至极!”
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药的问题,他话中真假,我无暇去辩论。
“厉害什么啊!”阿芜有气无力,一点也没有担忧我会加害于他:“偃师那个细如发丝的绳子,绕在手腕上,他不扯断,别人根本就扯不断,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把我老祖宗的脸都搭进去了才逃出来的,厉害之说,愧不敢当!”
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突然一动,问道:“需要我去帮你买点药吗?”
阿芜翻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了,挥挥手:“不用了,这点小伤死不了人,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跟你讲,不懂七情六欲的偃师,我得让他知道什么叫爱恨情仇,气死我了!”
“那你好生休息吧!”说着我欲走。
“等一下!”阿芜一脸神秘兮兮:“我可是打听清楚了,这个别院住的是谁,你又有皇家的药,你该不会要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