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的手一抽,身体往下一倾,脖子对着刀剑,直接往刀剑割……
“呵!”一声轻笑,独孤倾亦快如闪电的伸手一挡,挡在我的脖子上,长剑的剑指已经钻入他的身体,他笑着启唇:“皇上,真是不逼死人,不善罢甘休,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说过,月下倾城!”
“什么?”独孤玄赢声音一变,陡然之间的惊诧:“你说什么?月下倾城?”
独孤倾亦手轻轻的往上一托,而我错离了独孤玄赢,终于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开来。
独孤倾亦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一闪而过极其快速,声音淡淡:“本王什么都没说,皇上要杀本王,本王就站在这里,皇上的剑只要一个用力,本王就魂归皇宫,皇上请吧!”
独孤玄赢眼中闪闪烁着幽芒,玩味的说道:“月下倾城,月下倾城……好一个月下倾城,原来月下倾城在两淮,先皇可真够爱你了,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你!”
独孤倾亦后退了一步,扎在他胸口的剑身,瞬间被他退了出来,好好的衣裳扎了一个洞,他的手捂在伤口,还没有让伤口看起来往外噗血。
他的神色越发寡淡,寡淡的纠正着独孤玄赢的话:“皇上真是说笑了,先皇不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本王,先皇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了你,你不用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是本王梦寐以求想要的,追根究底,你还是一个胜利者!”
他不要皇位……
那么他口中所说的最好的东西,他是在说我,他是在说我让独孤玄赢不用费任何心思便能得到,而他自己梦寐以求却是触碰不了。
“一个空有壳子的胜利者而已!”独孤玄赢把长剑往旁边一掷:“倾亦才真正是北晋的身后的摄政王啊!”
独孤倾亦缓缓的垂下眼睛:“皇上的笑话真是越来越好笑了,好笑的让人感觉,皇上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你弄好的……铺好的。”
“所以说,皇上还认为这个红绳子,有什么意义没有?”那个捂在他胸口红色的绳子,被他的鲜血染红了。
赤红赤红地让我的双眼跟着生疼起来,独孤玄赢目光落在我身上冷冷的盯着,“倾亦既然说这红绳子是祈福用的,那朕就要看看有多少人用这条红绳子祈福?”
“启禀皇上!”我带了微微冷嗤,横插在他和独孤倾亦中间,微抬下巴,与他四目相对:“皇上有所不知,这种红绳子臣妾的殿中大多数人都系了,皇宫内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这个,不过臣妾敢保证,不止臣妾一个人系着个红绳子!”
“皇上非得说系着红绳子跟别人牵扯不清,臣妾恳请皇上赐死罪,若不赐死,臣妾恳请皇上把臣妾打入冷宫,臣妾深爱着皇上,不能让皇上有所误,是对臣妾的玷污,这也是对皇上的玷污!”
我倔强冰冷的神色,让独孤玄赢幽芒的眸子深了又深,他仿佛在看着我有没有说谎一样。
眼睛盯着我边道:“如海,去查一查这皇宫内院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风俗,朕怎么一丁点风声也没有听见!”
如海应声而来,又匆匆而去。
我红唇翕动,再一次提醒他道:“皇上,太皇太后有口谕,两淮之淮亲王独孤倾亦即刻开始回两淮之地,皇上派兵护送,不得有误!”
独孤玄赢嘴角一欠,缓缓的勾起,幅度极其嘲讽:“太皇太后有令,倾亦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现在要不要走啊?”
他妥协了!
他放弃了。
月下倾城又是什么?为什么凭这四个字让独孤玄赢压下满腔怒火,刚刚千钧一发之际,他差一丁点就把独孤倾亦给杀掉了。
独孤倾亦黑如深夜的眸子,轻轻的眨了一下,反问:“本王为什么要走,好不容易来了这一趟,好歹把独孤家的列祖列宗给供养了,皇上您说是不是?”
“是!倾亦说的极是!”
“皇上!启禀皇上!”略带尖锐的太监声和独孤倾亦地声音一起响起。
微微蹙眉,此时会发生什么事?
太监如此公然打断独孤玄赢,事情就不会轻。
太监过来神色有些凝重跪地禀报:“启禀皇上,太康陈郡谢氏谢阁老,谯郡龙亢桓家主宫外求见!”
独孤玄赢声凉如水,带着无尽的愠怒:“太康陈郡谢氏和谯郡龙亢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他们一同求见?”
太监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口齿有些哆嗦:“启禀皇上,两位大人一同求见,现在正在宫门外候着!”
独孤玄赢把拳头拽的咯吱咯吱声响,连连说了三声好:“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我心中也是纳闷的很,四大家族现在一下来了两个,尤其是桓家,他来了是不是独孤倾亦不用死了。
眠迟这两个字会不会有其他的解释?
独孤倾亦微微作辑行礼:“皇上有贵客在,本王先行告退!”
独孤玄赢发出一声嗤笑,眼中一丝疯狂闪烁:“倾亦被朕一不小心误伤了,朕着实心里不安,苏儿你殿中的芜大夫不错,你去引荐引荐,给倾亦包扎好之后再出宫!”
我有些愣愣然地看着独孤玄赢……独孤倾亦一派大方:“本王谢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玄赢带有深味的瞧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玄剑阁周围他的人,瞬间跟着他一起消失的一干二净。
独孤倾亦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