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腥味,难道是我的鼻子出错了?
明明血腥味萦绕着整个房间,哪里没有血腥味?
使劲的瞪了桓芜一眼。
桓芜随即拿着处理伤口的药,往独孤倾亦伤口上倒,伤口不是太深皮肉有些分裂。
如正常人一模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桓芜口中所说的没有血腥味。
细微的包扎好,手上也沾了鲜血,桓芜拿着药箱我使劲的使着眼色,让我出去。
我只得找借口出去洗手,去之后的我十分不客气地拎起桓芜的衣襟:“你的狗鼻子不灵了吗?没有血腥味?请问那是什么?”
血腥味虽然不是很浓郁,味道是在的,他的鼻子是有问题的。
桓芜伸手格挡求饶:“英雄有话好说,能不这样吗?我怎么知道他脱了衣服就有味儿了?他穿衣服的时候明明就没味儿了,要相信我有一个如神犬的鼻子!”
“你的医术可真不让人恭维!”我使劲的揪着他的衣襟,又好像要用衣襟把他裹死似的:“下回不要一惊一乍,我属耗子的,胆小的很!怕死的很,”
“谁说属耗子胆小?”桓芜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耗子上灯台偷油吃,胆最大了,你这个胆小,有点意思啊!”
“有意思你个头啊!”我对他挥舞着拳头:“你看了看他还有其他的问题?他现在不回两淮,我已经没有任何方法了,太皇太后下的懿旨都不管用!”
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怎么会全身腐烂而亡?
“松开,赶紧松开呀!”桓芜用力扯着我的手扯不开,有些急躁的说道:“你不松开我,我怎么想主意?你不松开我,我怎么去揣测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狐疑的望着他:“松开你你就能想到主意了?你说话我现在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桓芜那叫一脸委屈:“不是说我爹来了吗?我得先去看看我爹,殿下那个身体,有点奇怪,具体奇怪在哪里,我有点不得要领!”
手慢慢的松开,还没完全松开又一把抓住:“现在皇上和你爹应该在御书房里聊天,那么请问,你怎么去找他?化成一只苍蝇飞进去?”
“你真是太聪明了!”桓芜轻轻的抠了一下我的手指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些事情搞不清楚也是对的!现在就化身一只苍蝇飞进去跟我爹好好的说道说道!”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问本王!”独孤倾亦声音突然间响起,我和桓芜同时往门前一望,独孤倾亦神色淡漠:“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本王,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的手像被马蜂蛰了一下,猛然松开,缕了缕自己的头发,“殿下哪里的话,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情。也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殿下的,殿下是听错了!”
独孤倾亦头微微一扬:“本王听错了吗?本王已经老的耳朵不顶用了吗?”
一本正经的问,桓芜揪了一把后脑勺:“殿下可真够幽默的,殿下风华绝代,一等一的天之骄子,怎么会不顶用了呢?只是我们真的没有说什么,殿下莫要见怪!”
独孤倾亦伸手突然抚摸了一下我的脸,我全身僵硬,愣愣地看着他,他在我脸上摸下来一根头发丝,一本正经的递到我的面前:“头发!”
像证明一样,像证明他只是摸到我的脸上有头发,不是他故意想抚摸我一样。
脸微微有些发烫,倒退一步:“谢谢殿下,殿下伤口包扎好,还是早日回去,莫要在京城逗留!”
独孤倾亦缓慢的摇了摇头:“本王说了不走了,你莫要再重复此话,时间不早了,芜大夫,本王身体还有些不适,你背着药箱,跟本王出宫,好好替本王检查一番!”
桓芜微微愕然,手指着自己:“殿下您是让我跟您一起出去啊,我现在奉皇上之命照顾皇贵妃,不得离宫的!”
独孤倾亦深邃如夜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皇贵妃娘娘现在不需要你照顾,你现在根本王出宫,你不是有很多疑问吗?本王好好替你解答解答你不就把心中怀疑全部收了吗?”
我暗自瞟了一眼桓芜,桓芜思量了片刻,一拍大腿:“既然如此那赶紧走吧,殿下请!”他提了提药箱,直接往外走。
独孤倾亦微微嘴唇勾勒,那一抹似笑非笑,似带着无尽的魅惑一样,“你若有什么事情要问本王,本王一定会把时间全部留给你!”
我的脸色沉静如水,沉着声音说道:“我没有事情要问你,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努力的想了想好久,也是想不起来你。”
“我现在只想让你尽快的远离京城,回到两淮之中,可是你不答应,你不答应你不回两淮!我又想不起来你,你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独孤倾亦微微侧目靠近我,淡漠的声音略压:“本王不是不回两淮,是本王回不去,便不需要回去了。萱苏,你什么时候你才能做回无忧无虑的萱苏?所谓的困扰,等你无忧无虑了自然而然就没有了!”
他的靠近,全身上下散发出清冷地草香味道,就像一个魔咒一样,紧紧的锁住我,让我逃离不开。
“再也回不去从前的无忧无虑,人死不能复生,我所在意的所有人都死了,除非他们活着,不然的话,我都回不了无忧无虑的日子!”
无忧无虑早就成了奢侈,什么叫无忧无虑?
无忧无虑是我在没有去燃烬,父母健在的时候,那才叫无忧无虑,现在遍体鳞伤的我如何去无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