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生沉默了片刻,道:“羌青倒是有这样的本事,我派人查一下!”
我点了点头,一身白蚕丝绸缎衣裙,裙摆碎花点点,尤如溅点鲜血点一般。
姜翊生后退两步,半眯着眼,与我视线对视,又道:“姜了,过几日是你的生辰,及笄过了,迈向碧玉之年了!”
我一怔,笑道:“什么生辰,你记这么清楚干嘛?再提醒姐姐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姑娘了?”生辰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提它做什么?
姜翊生摇了摇头,眼神凝重,神情郑重道:“美人不易老,姜了这样丑,在这天下也找不到这样的你了!!”
我上前伸手捏他的脸上:“言辞之间。语病重重,什么叫美人不易老,什么又叫姜了这样丑,到底姐姐是丑还是美啊”
姜翊生眸光一闪,转身道:“丑!赶紧洗漱,翊生在门外等你!”
我摇头失笑,快速的洗漱了一番,随便梳了一个发髻,用簪子一别,就出了门。
姜翊生手中已经掂量着一个纸包,把纸包递给我,对我神秘的一笑:“姜了,翊生带你去玩!”
纸包里是包子,姜翊生凤目生辉,比朝阳耀眼,我笑着点头:“好!”
不过我想错了,姜翊生说的玩是怎样的含义了。
他带着我边走边道:“今日清晨,陵渡哥哥已经带我走遍了河塞口以及这个院里的角角落落,现在我也带你重新走一遍,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哦!”
姜翊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都在发亮,似想算计着什么,似又在兴奋着什么!
“自然!”我跟着姜翊生对他行走的路,没有丝毫怀疑,就觉得走过他走过的路,踩着他踩过的脚下印记,会看不见心机,看不见算计,心智近妖,就算他是妖怪,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姜翊生带我去的地方,绕了好大一圈,绕的圈子爬上假山,坐在墙头之上,姜翊生手一指:“姜了,你看,有人故意为之,请我们看戏!”
我随着姜翊生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姜颐和拉着齐惊慕的手欣喜若狂,涕泪涟涟:“惊慕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北齐?南疆王就是一个疯子!他在折磨我!”
齐惊慕低声道:“颐和,你约我来就是说这件事情?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回去了,现在北齐动乱,惊慕哥哥没有多余的时间与你儿女情长!”
姜颐和眼眶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脸上早已没了白纱覆面,右脸上就鼓起了一小块,若无特别注意,脸上那小的血洞,就如一个朱砂痣一样,倒给她平添了几分妖娆。
“颐和知道是颐和没有用,没有让南疆王借兵给惊慕哥哥!”姜颐和哭着说道:“惊慕哥哥,颐和不知道他会出尔反尔,他是出尔反尔的小人,颐和完全左右不了他的思绪。”
齐惊慕轻轻的把她手抚下:“你现在是南疆王的宠妃,你我说话还是需要保持些距离,不然让有心人见到,会牵扯不清!”
姜颐和早已被南霁云吓得肝胆俱惫,齐惊慕把她的手拂下的时候,她的眼中呈现出一丝疯狂,声音不由自主得尖锐起来:“惊慕哥哥,你是不是觉得颐和没有南疆王借兵给你,你就不要颐和了?”
齐惊慕狭长的双眸,瞬间浮现薄凉之色:“颐和不要任性,你现在是南疆王的宠妃,既然已经答应去做,就要把事情做得完美,才不枉费你的心血!”
“什么完美?”姜颐和大声尖叫起来:“你让我去南疆,我打掉自己的孩子,我去了南疆,可是你自己呢?你说过不会碰齐幽儿,你不碰她,她的孩子哪来的?为什么她能让你小心翼翼的护着,我跟你的孩子,你就会毫不留情狠心的打掉?”
齐惊慕眼中的薄凉之色,霎那间,变成了冷冽:“姜颐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得到,不用我去提醒你,既然想要弥补,孩子是你自己愿意打掉的,跟我没关系。”
姜颐和哭得满目痛苦:“怎么得到的?还不是因为我爱你,你想的是姜了,念的是姜了,你就连做梦都喊着她的名字,我有错吗?我只想得到你,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许诺我北齐风光万里,这些你都忘了吗?”
美人泪目,绝美涟漪,一般的男子,绝对伸出手臂把话绵绵。
齐惊慕冷冽无情,“我没有忘,忘得是你,到最后的最后,我与你说过,我与你不过是利用,你不信我,执意与我来到北齐。我也与你说了,许你太子妃之位,只要你安分守己,可是你做了什么?”齐惊慕带了一丝愤怒,道:“姜颐和,你在算计我,把我算计到你的床上,还以为你是善解人意,你的善解人意只是把我作为你的裙下之臣,来玩弄对吗?”
冬风寒洌,吹起了寒冷的心,他们站的那一角,花枝枯萎,枯叶落满地,景色倒是赏心悦目。
姜翊生把包子从纸包里拿出来,递到我的嘴边:“吃,马上就凉了!”
我就着姜翊生的手咬了一口,这个包子有些苦,有些微辣,在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辣的眼睛有些微红,摇了摇对姜翊生道:“不好吃,太辣了!”
姜翊生嘴角一翘,收回了手,咬了一口,咀嚼了两下,吞了下去,凤目半眯望进我的眼中:“姜了,是听见北齐太子所说,这一切非他所愿,也非他所意,心里犯了苦意吧!”
“没有的事情!”我急忙解释道:“木已成舟,话本小说,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