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明白!”
我喜欢跟另一个巫羡合作,明知道他们两个是一个人,明知道他们俩又不是一个人。可是偏生眼前这个却给我软弱的错觉
看来我得晚上,在与他相见一场才行
白雪缀满枝头,漫长的宫路,无论心性如何变化,这都是一道仿佛没有尽头的路。
我心不在焉的用手敲击着桌面,看着忙碌的巫医们,以及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南域锦。
冷文颢倒真的是会办事,把昏厥在地的南霁云给我搬到御书房来了,我轻抿茶水,南域锦眸光几欲喷火,见我神色如常,当下手掌重重地劈在桌子上
好在我端着水,不然这一下子,我就没有水喝了,“摄政王大人这是做什么?来人啊,没瞧见摄政王大人火气如此之大,快去泡一杯菊花茶过来给摄政王大人下下火!”
南域锦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毫不掩饰杀意:“皇后王上是南疆的一国之主,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拜娘娘所赐!”
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摄政王大人,您爱王上,本宫不爱,因为不爱伤害起来才会肆无忌惮,摄政王大人若是心疼,不如把情蛊的解药给本宫,本宫吃下解药,离你们南疆远远的如何?”
南域锦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毫不掩饰的想把我挫骨扬灰:“皇后,若是有解药,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在这里坐着?”
原来没解药,我可没忘记上回巫羡提醒过我南域锦正在翻遍古籍,企图找出情蛊之王的解药出来!
巫医替南霁云包扎完过后禀报,“摄政王大人,皇后娘娘,臣医术浅薄,医不好王上的病,还请皇后娘娘派人请巫羡大人过来!”
我点了点头道:“下去吧,本宫待会派人去请!”
南域锦面色冷了几分,扔下一句话道:“本王去请,皇后娘娘好自为之!”
我的眸光闪了闪,望着南域锦大步向外走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示意艳笑派人跟着
冬日天黑得快,这雪已经下了一天,到现在还没有停歇,南霁云躺在床上,就算睡着他依然紧皱的眉头,似有太多的事扼住他的心,让他在睡梦之中眉头都紧皱。
不知不觉我的手已经覆上他的眉头,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南霁云已经醒了,抓住我的手,脸颊蹭在我的手心,黑不见底的眼睛都亮了,“姜了,我知你不会如此心狠!”
眼中闪着光芒,就如那天上的繁星一样,在黑夜里特别耀眼!
我扯起嘴角,南霁云忽地伸手一拉,他不顾身上的伤起身,把我圈在他的怀里,唇角摩擦过我的脸颊,“姜了,你要什么,跟孤说,孤都给你!”
他的嘴角很干燥,还带着炙热的气息,背对着他,我道:“我想要情蛊之王的解药!”
南霁云爱一个人是疯狂不计后果的,他从来都是爱憎分明的
听到我的话思量片刻,他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因为疼痛闷哼了一声。
迅速的穿好衣物,对我伸手道:“姜了,来,孤带你去寻解药”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想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真假,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硬生生的让我产生一种诡异的感觉。
“来啊!”南霁云再次催促道:“孤带你去寻解药,你要相信孤!”
我缓缓的递上了手,手还没有到南霁云手上,他迫不及待的拉住我的手,把我从床上带了起来。就往外跑!
我与他两个人奔跑在甬长的宫道上,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和齐惊慕一起奔跑,仿佛跟人私奔后面有无数的人追赶一样。
直到奔跑的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南霁云带我来到祭台之下,祭台之上燃烧着熊熊的圣火。
“相传,踏上一百零八个台阶,虔诚的三跪九叩,就会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姜了,孤想叩首,在这漫天飞雪的冬日,向天祈祷,求一个你!”
一百零八个台阶,台阶上覆满了雪,不知怎么,我心中当下一软,“回去吧!我”
“姜了!”南霁云心情一个激昂,把我紧紧的拥在怀中,迫不及待的亲吻着我的头顶
我没有心软我只不过怕死,怕他从高高的台阶上摔下来。他死了,我也就跟着去死了,我不要去死所以才阻拦他
“在下面等我!”南霁云狠狠的抱了我一下,松开了手,撩袍跪在台阶之上,额头触苍白的雪上,他毫无血色的脸,已经跟雪相差无几了。
三跪九叩,他从第一个台阶上去我跟着他身侧,我似冷眼旁观,却是又这么清醒的看着他做每一动作。
南疆的熊熊圣火,就算在大雪纷飞的冬日也不会隐灭
南霁云再一次把手伸进去的时候,我的心一下生生疼起
他完全不顾皮开肉裂,在圣火中翻找,越找他的脸色越难看,我狠狠的吸了这一口凉气,伸手把他的手拽了回来,一股焦糊味,我用帕子裹在他的手上,“走吧!”
南霁云一愣,眼神颇为气颓:“姜了。孤会给你找出情蛊之王的解药!”
我挤出一点笑容,“好!”
他血肉模糊的手,狠狠的拽紧我的手,好是要用他鲜血骨肉与我这一辈子纠缠。
白雪白头他的手不在温暖,渐渐的越来越冰,渐渐的再也温暖不了我的手,渐渐的他松开了我的手。
这一次我没有看他轰然倒地,而是我自己给他做了垫背,他眼神迷散,笑对我说道:“姜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