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登基大典,他的封后大典,手腕上的绑住丝条被扯了下来,本来手腕上有丑陋的疤痕,这一下手腕挣扎红肿不堪!
眼角泪水一直未停过,空气中绝望的呢喃
“姜了!”
与我相缠,冰凉颤抖的唇瓣,落在我的唇角之上
指尖苍白紧握他眼底深处的绝望蔓延着苦涩,“姜了,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了!”
我把头一偏,他的唇瓣移到在我的眼角,想让我不再流泪无数次的似想来证明,我是他的,来证明他爱我
视线所及,落在那鲜红的凤袍嫁衣之上,今日本该是他和别人的洞房花烛,他的皇后凤袍嫁衣都在我的眼前,凤梧殿是属于皇后的宫殿,而我到底算什么呢?
他不止一次的绝望低吼,狠狠地不留余地的与我相融。
眼帘轻颤,我唇角干涩,嗓音涩哑,目光上移,落进他的凤目之中,张了张嘴,“翊生,我很疼!”沉浮细碎呼喊让我的嗓音,变得沙哑,变得不像我自己原来的声音。
姜翊生眼中闪过跟我一样的痛,所有的动作,都停了,紧紧的把我抱在怀中,我却慢慢的松开了在喜被的手,而后又慢慢的垂了下来,在他眼底那一抹绝望中,整个人陷入昏迷
“姜了!”姜翊生紧紧的把我搂在怀中,跟野兽失去了自己捕食的技能般,撕心裂肺的吼着。
我似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回到小时候,母妃双眼虽瞎,但总是温柔的听着我的声音,把头偏向我的方向,似在低眸凝视着我一样。
凤贵妃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抱着胸,靠在门板上,愿意刻薄:“临则柔,你的女儿可比你有出息多了。瞧着你那柔弱的个性,可真是让本宫觉得不耻跟讨厌呢!”
母妃闻声把头看向凤贵妃的方向,嘴角露出恬淡的笑,“脾气还是这么暴躁,看来这冷宫也不够冷,让你的脾气收敛不了!”
凤贵妃像炸了毛的猫,立马跳脚,指着我骂道:“小狼崽子,小丫头骗子,去给本宫捏捏腿,跟着你这瞎眼的母妃,能有什么出息?”
母妃听到这样的话,笑容越发恬淡,还伸手推了我一把:“快去吧,玩好之后,再回来!”
我心不甘情不愿。可是母妃发话了,我就不得不遵从,凤贵妃拎着我的耳朵,就把我带到她的房里,那个冷的隔一碗水都能结成冰的房里。
她教我认字读书,虽然总是不客气的对我呼之来来喝则去,可是她真的对我好
母妃在我耳边不止一次的提醒我,让我去信她,告诉我这世界上除了母妃之外,我最可信的人就是凤贵妃
事实上证明,凤贵妃觉得欠我母妃的,真的变成了我最可信的人,可是她也把自己狠不下心来的狠心全部教给我,她自己变不成冷酷无情,她时刻提醒着我而在皇宫里活下去,就要狠厉无情,就要心若磐石。
可是她自己却狠不下心了,都被灭了族的她,因为爱姜致远,所以连家族的仇都不报了,所以连亲生儿子都不管了
她明知道如果自己不狠下心来,自己就会被太后,皇上杀掉,她这一辈子梦想,就是当皇太后,再也不要被人欺凌
可是她把她这个梦想只挂在嘴边,从来没有去用心的实践过,她以为她用她命换回了姜翊生活着的机会,可不曾想到姜翊生活着比死更难
我还以为我把姜翊生当成唯一的亲人,他现在却让我恨之入骨,在梦里母妃离我远去,凤贵妃离我远去。就连现在我最在乎的人,我只想在他身边的人,也已经离我远去
在梦里,本以为看见了光亮,光亮一下子消失了,我只能独自一人走着,孑然一身地摸索着
一阵胸口绞痛,把我从梦中惊醒,疼痛来势汹汹,痛得我冷汗津津,躺在床上,望着床顶,过了许久许久,那股疼痛才慢慢的消失掉。
胸口的绞痛消失掉,全身狠狠的被碾压过疼痛袭来,抬起手臂,手掌在眼帘下翻转,我不知道我被他
咬牙切齿才撑起手肘,全身虽然疼痛,倒也干爽,蹙起眉头,薄被之下,未着寸缕,伸手摸过床侧,冰凉一片
裹着薄被下床,刚站起来,腿脚打颤的,扑通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在地上,下身的疼痛似带着撕裂之感
我拧头看床铺之上,似早被人换过
倒吸一口冷气,才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凤袍嫁衣仍然在衣架上,傲然挺立
我的衣袍现在已经没了踪迹,双腿打颤,慢慢的移到衣橱前,打开衣橱,空空如也
我又把头看向凤袍,姜翊生再告诉我,我别无选择,想要出这个门,就必须穿上这一身凤袍嫁衣,穿上这一身凤袍嫁衣,就是答应嫁给他。
走到窗户边,伸出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磅礴秋雨没有减弱的趋势,仍然下个不停,大约在未时左右,我卯时三刻进的宫,现在都过了快五个时辰了
摇摇晃晃,拖着薄被来到凤袍嫁衣面前,我要离开这,也必须穿上这身嫁衣,伸手轻柔的抚过细腻的针眼,活灵活现的凤凰图腾,华贵异常,刺眼异常
凤袍嫁衣下面是贴身小衣,贴身衣服材质跟凤袍嫁衣材质一模一样,红的跟温热的鲜血染上去一样。
我咬了咬牙,把身上的薄被撤去,低眸看自己的身上,他倒真的没有对我手下留情,青紫遍布似过度疼爱在身上种满印子。
面无表情的一一穿过,贴身衣物,嫁衣,喜鞋,凤钗
我随手挽了个发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