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的咕噜咕噜喝水……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真不知道楚家人是怎么想,隐藏于沙漠之中,会告诉世人,找得到就出山……找不到就活该死在沙漠里。
洗漱干净一番,终乱小声的告诉我,“进入无垠驿站,就到了楚家的眼线之下,这个无垠驿站,名义上是官府驿站。其实就是楚家人在经营。”
我们是下午到的,洗漱完之后,就看见阳落黄沙之下,驿站里,没有其他人,只是我们这一拨人……
“看得出来,瞧,说书人已经上台!”我示意终乱看向简陋的台上,“无量阁阁主,经营一个茶寮,茶寮里面说书人,说的也是七国之乱,公子长洵!还是无限循环的说着公子长洵!”
我的话一落,说书人的惊堂木,就响起来了……楚家人生怕不知道公子长洵的丰功伟绩一样。
桌子前,多多少少已经围了人,最前面的一张桌子,箫苏神情肃穆,手中紧紧的握着短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说书人!
“书接上回!”说书人手一摊,富有感情的侃侃而谈:“话说公子长洵和他的一个随从乔装打扮单枪匹马去了离余。离余那是什么地方?一个专门出美玉宝马和美女的地方,国不大,富足!离余皇室有个规矩,帝王者,一辈子只能娶一后三妃四嫔。违背者,皇室宗亲可以取而代之!”
“当然你们肯定要问,关于离余皇上娶完一后三妃四嫔之后再遇到其他喜欢的女子该怎么办?”
“杀!”箫苏突地沉声说道。
说书人一愣,高亢的声音响起,“这位客官说的没错,离余皇上若想再娶其他女子,就必须要把自己所拥有的妃子,给杀掉,然后腾出位置来,保持离余的皇室传统不变!”
“可是这一代的离余皇上,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野心不小,觊觎皇后之位。自古以来能在一国当皇后之人,家世样貌品性皆是一流,离余皇后,凌皇后也不例外。她出生于将门之后,父亲是元帅,离余的兵马大元帅!可是情爱一来了,人就昏了头,离余皇上他也不例外,他一昏头,就把离余皇后给杀了……”
“后宫死一个人是稀疏平常,但是死一国之后,尤其是元帅之女,肯定要查清楚,凌元帅当时镇守边关,听到自己爱女突然暴毙,一时走不开,便派了自己的外孙女离余嫡次二公主回京城!”
“离余嫡次二公主和嫡长公主一母同生,双生子,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这个性就相差十万八千里,嫡次二公主自小养在凌元帅身边,排兵布阵打仗比男儿还厉三分。这嫡长公主,养在深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拉弹唱无一不精,绣出来的女红,随便一个手帕,那都是价值千金!”
箫苏听着又开口,这次声音也是极冷:“嫡长公主是离余最美的佛桑花,嫡次二公主沙漠中的野玫瑰!”
沙漠中的野玫瑰,话本上记载:沙漠玫瑰是坚强随意的花,具有毒性,能在任何的恶劣环境中生存,象征坚强,它还有一个好听的花语:爱你不渝,至死不渝。
说书人口中的这段历史,比野史杂记上记载的要细,不知道,是他胡编乱造,还是半真半假……
终乱拉着我慢慢地走了过去,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他脸色从未有过的沉静。这不应该啊,他是西凉的王上,曾经在楚家呆过,对于楚家公子长洵的故事,不是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吗?为什么现在,还对说书人口中的故事感兴趣?
我被他拉坐在稿箫苏一张桌子上,说书人冲着箫苏笑了一下:“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嫡次二公主就是那一朵可以在任何恶劣情况下,可以活下来的沙漠野玫瑰!”
箫苏听到说书人赞同他的话,竟缓缓的笑开了,那嘴角的笑容似跨越了千年般悠远……
又一声惊堂木响,说书人又道:“我们接着说,嫡次二公主接到自己母后死亡的消息之后,飞奔回离余京城……”
说书人朗朗上口,一口气说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停顿在嫡次二公主在离余皇宫被人追杀……
嘎然而止,给人意犹未尽,想知下情的迫切感……
其他听的人都走完了,箫苏还坐在位置上,目光仍然盯着台上,久久不能回神。手中的短箫被他紧紧的拽着……
终乱趴在桌子上,呵呵的苦笑起来:“故事都是骗人的,听故事的人意犹未尽恨不得融入故事里,说故事的人折扇一合,又重头开始骗听故事的人!”
我故意把声音放低,不愿意吵醒还没有回神的箫苏,“因为你们是听这个故事长大的,久而久之总是艳羡故事里的人。而这一切对于我这种不经常听到这个故事的人来说,它只是一个故事。我不会艳羡故事里的人,我知道所有的故事都饱含欺骗性!”
“因为自己碰不见故事里的人,因为自己变成故事里的人,才会被故事里的故事所欺骗!自欺欺人的想着,自己就是那故事里的人。”
故事终究是故事……没有亲眼所见,没有亲身体会,它就是故事,也许事隔多年之后,我们都会成为故事里的人……
然后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风云际会,活了别人想活的日子……其中的辛酸,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终乱似趴在桌子不愿意起来,嘻笑纨绔的人。忽然变得惆怅起来:“是啊,天天听这个故事,自己就成了故事里的人,一觉醒来,却发现南柯一梦,再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