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仿佛一下子被他激起了斗志,笑得肆意:“这是你说的,慕容彻咱们两个是相同的,你只不过比我多了兵力,若是没有这些,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慕容彻横眉冷对,“好,寡人接受你的挑战,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先把心割下,到底鹿死谁手!”
“好走不送!”哥哥手一指门外,冷厉地下着逐客令道:“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不想让一个狼在我的身边,对我虎视眈眈,随时随地都想要我的命!”
慕容彻如狼的眸子暴戾起来,竭力压住自己的拳头:“祈尘白你不要后悔,寡人一定让你哭着来求寡人!”说完,他拂袖而去,气势汹汹。
哥哥对我招手,我坐在床沿上轻轻的靠在哥哥怀里,把头枕在他的胸膛。
哥哥的手压在我的头上,我生怕压住他的伤口,他毫不在乎,用力的压住我的头在他的怀里,柔声道:“九儿不怕的,九儿受到的伤害,哥哥会一件一件的替你讨回来!”
在他怀里我嘤嘤的哭了,后知后觉所有的害怕一股脑的全部涌现出来,羌青折扇摇得哗啦作响,目光平波无奇望着我和哥哥,似要从哥哥平静的脸上,找出不一样的神采来。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浸湿了哥哥的胸襟,哥哥面容沉静,纵容我在他怀中。
慕容彻离开了平阳城,哥哥十日之后下床,慕容彻册封的圣旨下来了,册封哥哥为平阳侯。
一下子人声沸腾,平阳城里的百姓,酒肆茶楼纷纷开始议论纷纷,大多说的是以色示人,哥哥以色示人魅惑君主。
也有人说,肤白貌美,真不愧是北魏皇族中人,屈就人之下,做娈男佞臣。
也有人附和,哈哈大笑,屈就一人之下,换来荣华富贵,万人之上,有何不可?不就是卖屁股吗?并不是亏本的买卖呀。
瞬间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说出来的污言秽语,犹如市井流氓一样。
哥哥斟茶倒水换盏之际,嘴角浮现一丝嘲弄,昂头饮水犹如灌下最烈的酒一样:“这天下的人呢,永远不知道别人的痛是打碎牙齿伴着眼泪往肚子里咽的!”
我的手覆盖在哥哥手上,对他微微一笑:“一切都会好的,真的哥哥,一切都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进行的,我们很快就会逃离,逃离这人间地狱!”
哥哥仿佛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揪住胸口,挺直的背脊慢慢的向下弯了弯,我连忙站起来给他顺气,哥哥手一抬,制止了我,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我倒要看看,以我这溃败的身体能不能把让他挫骨扬灰了!”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咬着唇角,看着哥哥病弱苦痛的模样,我坚定的说道:“定然能得,我们兄妹二人齐心协力,必然其利断金!”
哥哥手慢慢的撑在桌子上,脸色苍白,柔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远,一手端于胸前,一手负于背后:“我们走吧,这里的一切,跟咱们无关,等有一天,站在最高处,成王败寇,历史评说,强者说了算!”
哥哥说的没错,自古以来历史评说成王败寇,所谓历史都是成功者的历史,写进正史里面的都是改编过的。
只要我们成功了,这些人跪俯我们的脚底下,就不会如此大言不惭,说什么以色示人。
羌青白日里到见不到他了,再见他的时候是晚上,他站在院子里,昂头望着满天星河。
哥哥就站在他旁边,哥哥温文尔雅虚弱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决然风华,就算瘦弱不堪,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锋芒,仿佛谁靠近,谁就能被刺伤。
四下寂静无声,我慢慢地席地而坐,把腿蜷了起来,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捧着下巴,望着院子里的哥哥和羌青。
羌青慢慢的把视线移了下来,平静的眸子中带着一抹无情:“你必须要在一年之内离开这里,命格方能发生改变,不然的话,你将命丧于平阳城!”
“一年之内!”哥哥慢慢的咀嚼着羌青的话,“北魏灭国还未到六个月,我在这六个月里,过了别人几辈子要过的日子,一年之内,羌青兄的意思是说我这四个月,必须要离开大夏,不然就命丧于平阳城对吗?”
羌青手一指天空,那满天的星星,闪烁着光芒,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颗:“你的帝王星光芒被掩盖,掩盖你的光芒的是慕容彻,必须你要压着他一层,才能把你的光芒显现出来。”
哥哥昂头,清冷的身形在夜风吹下,衣抉飘飘,仿佛要羽化归去:“九儿的星星在哪里?”
羌青目光闪着一抹寒芒,手向后一移:“她的星星现在黯淡无光,她比你需要的时间更久,这天底下所有的命运。这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因为有了一环,才会有接下来的所有一切!”
哥哥沉默了,慢慢的垂下眼帘:“羌青兄意思是在说,按照星宿而言,我的星芒被压住,九儿星星光芒要等到我的星芒才能点亮她对吗!”
羌青缓缓的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环环相扣,一个人的命运,是受他周遭所有人的命运改变而改变。”
哥哥闻言握拳咳了咳,咳完之后,双手抱拳道:“羌青兄,尘白有一件事想请羌青兄帮忙,就当讲不当讲?”
星空月光下,羌青凝视着哥哥:“需要我帮你跟冉燕牵线搭桥?”
哥哥嘴角浮现淡淡的笑,笑容虚无缥缈,“羌青兄的聪慧尘白望尘莫及。羌青兄认识冉燕的蓝从安身边的楚蓝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