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
不讲丝毫的客套话。
高览本以为张阳还会来一个官面上的话,不曾想到直接询问。
不过,这话倒是有点意思了。
“哈哈哈~~”
高览笑了。
有趣的人。
“暂栖无妨”
闻言张阳脸上的微笑渐渐地扩大。
上了他这条船,想下去?
做梦去吧!
“主公前来所谓何事。”
既然选择张阳这棵小苗,高览对张阳的称呼也随之一变。
同样的,他也在张阳传递一个信息。
他所投效的人乃是他,而非他的父亲,如今的上党郡守张杨张稚叔。
“高将军,此次前往欲要让高将军随我一同前往河内。”
“主公直唤我敬志即可,只是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但说无妨。”
“主公欲要带多少人前往?”
高览眉峰微微的皱在一起。
“五百人再加上公刘以及将军。”
“五百人?”
高览放声大笑,做摇头状,对于张阳的安排有点不以为然。
“敬志可有良策?”
见状,张阳心中便晓得五百士卒估摸是带错了,相对于他的便宜老爹,眼前的人话可信度比之他的老爹更高。
父子乃是血缘关系连接着,不夹带着利益,尤其是只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在看待某些事情上,更是以子嗣的性命为重,出点乃是亲情。
但高览与他乃是利益关系。
利益!
往往可的更透。
两者间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与父子间的关系更加的紧密,几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主公,王公节一向自负,眼睛容不得人,主公人带的多了,恐怕连王公节的面都见不上,更不用说说服王公节与郡守合作,联手抗董。”
“王公节自幼熟读经义,与我等粗人不同,主公欲要说服他与郡守合作,以武力相逼,定然是不能的,但若能微言大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家国大义去说服王公节,此事就已经成了。”
自从董卓八月乱政,九月就把天子废成弘农王开始,王匡就积极准备着抗董大业,虽然把河北搞的乌烟瘴气的,但所搜刮而来的钱财,每一文钱都没有落在自己的口袋中。
小部分部分乃是化作了粮食,囤积与郡城中,大部分则是用于支援即将在酸枣会盟的大军身上。
当然,上党郡守张杨自然就被王匡给排除在外,不然牛辅大军何以能这样堂而皇之的驻扎在阳阿城中沁水边上。
王匡干的不仅只有这事,他还把河内郡内的豪强一并的捆绑在战车上,要不是王家乃是河内的望族,恐怕某一日就可以在荒野外现王匡的尸体。
王匡做事做的太绝,不过恰好可以从这方面上看出王匡的忠心,一颗忠于刘氏的心。
“善。”
“主公,事不宜迟,主公宜早不宜晚,再过十四五日,沁水结冰,届时可就晚了。”
这几日,天气骤然变冷,水边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冰花,到了夜晚的时候,稍微下了一点的雨,还能从雨中察觉到那丝刺骨的冷。
时不待我。
被高览这么一讲,张阳瞬间心中一绷紧。
紧迫的时间,逼着他加快前进的步伐。
“主公,时下该考虑如何与郡守商量才是。”
身为一个人父,高览能确切的明白郡守张杨对于眼前他所投诚的主公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毕竟他为人父,自然能明白。
父子间的濡沫之情。
但身为人臣,他该考虑的乃是张阳今后的前途,而非是危险。
“敬志你俯耳过来,我有一计。”
在高览的耳边呢喃细语着,当言毕后,张阳带着笑容快的离开高览的帅帐,只留下一个神色阴晴不定的高览。
“哈,倒是有趣了,与之其父相比,这胆子....翻了天了。”
捋着胡须,高览啧啧称奇,儿子不像老子一般墨守成规,反倒是胆子大的很,无论是见识还是胆魄都远乎与他的老子,也正是这一点,才让高览选择投诚与张阳。
当然了,高览也是骄傲的人,今日张阳要是不来,他也不会屈尊降贵的舔着脸要张阳收了自己。
当年有一位异人可是说自己今后可以封侯拜相的人!
至于那位异人的话,高览从未怀疑过。
他能从一介白身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就足以证明府你异人之言不曾言错。
再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这般卑躬屈膝的跪下。
回到厢房内
有月亮的夜晚,如水的月华给山野披上一层透明的轻纱,将一切的变的不很真实。
忽然狂风骤起,树上面枝枝叶叶随风轻轻摆动着动人的身姿,旋即一个个随风而起,摇曳起这风雨中最动人的舞姿。
房间中。
张阳一人独坐着,一段华美的锦缎摊在桌子上,毛笔上提在手上,张阳稍微思考了一下,当即下笔如神,笔走龙蛇,没过多久便已经写完。
锦缎上的字体,倒是让张阳满意的颔。
这字终究还没有没有落下。
等风吹晾干后,张阳便锦缎端正的放在桌子上。
次日天一亮。
史涣等人便已经早早到来,在城门外等待着张阳。
“走!”
一声令下,策马扬鞭,马儿快的奔跑着,站在城楼上的上党郡守眺望着,目视着唯一子嗣的离去,心中不住的担忧。
“哎....”
满怀愁绪的张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