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极其识趣的闭上了嘴,这个话题他不准备继续说下去,刘岱已经被胜利给冲昏了脑袋,他继续说只能是自取其辱。
一向把面前看的极重的郭图岂能容得了这样狗屎的情况出现,倘若真的如此,他还不如直接抹脖子自尽了。
“刘公山啊刘公山,你若输了,这脑袋可真的就没了。”
低着头的郭图,谁也看不清他眼睛的东西,甚至不清楚他脑袋里面到底在想着什么。
至于刘岱见郭图哑口无言,心中瞬间暗爽,当然了明面上的礼节刘岱还要给足的。
随之歉然道;“公则可知襄邑到滑亭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陡峭的山林,他们欲要行埋伏之举,岂不是在自寻死路,诚如公则所言,滑亭、高阳、雍丘三地形成犄角之势,容易被埋伏,可张阳那厮留在陈留的兵马总共才多少?
若是他们聚集在一起,本刺史头才疼,但若是分散开来,本刺史麾下两万余的兵马岂是闹着玩的。
一巴掌打的再怎么疼毕竟是死不了人,但一拳头过去要是打中,就有可能要人性命。”
刘岱觉得自己的这一番话说的非常的漂亮,郭图应该是被震慑的无话可说才如此。
然而,郭图心中冷笑着,刘岱越是这样想,郭图就越是往坏的方面去考虑。
毕竟刘岱这厮闹出来的幺蛾子已经够多了,要是按照他的计划去进行,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麻烦。
这厮好事倒是没有做上几件,麻烦倒是给他惹了不少,真心让人心烦,恨不得拿把大刀直接捅死算了,省的他为这厮操碎了心。
大军继续前进着,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这些小雨渐渐的变成磅礴大雨。
不到一会儿,豆大的玉珠砸在地面上,瞬间地面射起无数的肩头,树叶上的落下万千条珠帘,随之眨眼间,天地已经融成一片,再也分不开,空中那条银河的水倾洒而下,地上的水坑积蓄成了小水洼,顺着这些风雨往外流走,前方走着的人,看清楚里面的深浅,一脚踩进去,小半个身子落在了里面,要不是周遭的同伴合力把他给拉起来的话,单凭他一人想要出来,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刘公这雨...”
郭图赶紧提醒刘岱一句,在这样继续走下去,恐怕还有走到滑亭,他麾下的这些士卒就要叛变。
出师未捷身先死...
要是闹出这样的笑话来,刘岱可真的要贻笑万年。
功名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一步的一步的爬上去,刘岱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找个树林进去,休憩一番。”
“诺!”
副将闻言后,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怕刘岱要一意孤行继续走下去。
不少的士卒心中已经起了怨气,要是在继续这样下去,兵变是难免的。
这不...
刘岱命令一旦下达,不要他去安排,走在前面的士卒立即躲进周遭的小树林中,在参天大树地面躲避着雨。
这外头的雨下的有点邪性,直接让他们连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
全程看着这一幕的刘岱脸直接阴沉了下来,要是没有旁人在,或许刘岱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毕竟他的身边跟着一个郭图。
军纪涣散..
不等兵变,他就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但此时此刻,再去呵斥的话,已经为时已晚,不如让这些将士赶紧去避雨,等雨小了然后继续上路才是正道。
不过,刘岱心里也有点纳闷了,都已经入了秋,要是在晚年时,那里有这么多的雨。
今年也是格外的邪门了。
邪门的一年。
心腹的牢骚,刘岱与郭图二人进入山林中继续避雨,等待雨小的时候,就继续上路。
时不待他!
要是让鲍信、曹操之流枪先一步攻打下陈留,他其实想哭都没有地方苦。
只是刘岱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东郡的曹操在燕县吃了一个大败,在冤句代替他的济北鲍信,被吃了一干二净,就连他本人也死在了冤句。
至于曹操...
吃了一场大败,就连麾下的大将也搭上,虽是深仇大恨,但这脸却绕不过。
更何况,曹操一直以来也看刘岱不顺眼,若非这厮,陈留郡守张邈也不会死,他也不至于被袁绍胁迫出兵陈留,害的夏侯惇命丧与张阳之手。
罪魁祸还是刘岱刘公山!
就算不能把刘岱的命留在陈留,也要让刘岱在陈留直接脱一层皮。
有些时候,恨意会让人变得疯狂。
身在濮阳的曹操,头上戴着一条白色的麻布,濮阳城的郡守府邸已经变成了一座灵堂。
用郡守府邸当一人的灵堂,却是看出曹操对于夏侯惇的看重。
“元让,你的仇我定然会报!”
站在夏侯惇的灵柩前,曹操心里暗暗的说道。
身为武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一直幸运下去,或许下一刻厄运就会降临在你的身上。
命运无常,谁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这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过下去,保不准下一刻,喝口水都能噎死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袁本初...”
曹操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相对于张阳,他更恨袁绍,更恨刘岱。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东郡在他的带领下逐渐的趋于稳定,而他同样的在兖州慢慢的站稳脚跟。
熟料...
刘岱这厮横插一脚,若非是他,当日陈留也不至于被攻破,张邈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