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入侵者已经退去,但我界元气大伤,如若贼子携势再来,当如何?”/p
“既如此,诸位回去收拾门庭,召门下弟子外出游历,寻资质上乘者...”/p
光幕暗去,舞台上的人也失去了踪迹,但叶一鸣仍在沉思,这是他今日看过的第三场影戏了。/p
他见到了和自己世界宣传极度相似的历史,但这次受害者换了一方,此时他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生在何处,史书和先辈都在宣扬和神往的地方“神域”!/p
那些原本被他们称之为神的人不再是站在神坛上俯视众生的脸谱,而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于万千人中争渡,他们彷徨挣扎,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也嬉笑怒骂.../p
自己从小就被灌输理念是被遗弃和驱逐的流民,连现在居住的地方都被先辈们改名唤作神弃。今日却现他们这些自怨自艾的流民被称之为魔!虽没有青面獠牙,却也是满目狰狞。/p
他已不知谁在说假话,他想起自己曾经拿到过的那本奇特材质的书,最后几句话的满目血泪,也想起刚刚影戏中满目疮痍的大地和他们仿佛第三者一样述说的事迹。/p
他心很乱.../p
“若有一日,时势让你我拔刀相向,你作何选择?”/p
皇甫蝶现今天的师父看完影戏后,变得有些伤春悲秋起来,但既然师父问起,自然是如实回答。/p
“师父之恩如同再造,小蝶不会拔刀...”/p
“历史为前人所见,然后诉之于口,他们说的是希望后者听到的,无从考证...”/p
叶一鸣想起不知是在哪本书上见过这句话,显然他是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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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环绕之间有一湾碧潭,水清可见底,偶尔有几尾游鱼穿梭。潭边有一名男子双眼出神的看着水池,再平常不过的景致却似乎包含天地至理一般,男子看得很出神,一片寿终正寝的竹叶飘忽忽的自高处落下砸在他的睫毛上,而后在潭面带起了一片涟漪。/p
男子一步跨出正好踩在刚刚坠落的那片竹叶上,又是一圈新的涟漪荡漾开来。/p
银光闪过,一柄长刀出现在男子的手上,刀尖几乎抵在了一个好看的鼻子上面,鼻尖有汗溢出。/p
“师父!你可以在水面站住了?那是不是也快可以飞行了?”/p
少女没有惮于眼见的长刀,反倒是因为男子悬于水面而异常兴奋。/p
两人正是离开城镇的叶一鸣和少女皇甫蝶,那日看过几场影戏后,两人回到了昔日老人纵身跃下的地方,在山顶结了草庐。/p
而叶一鸣常在山谷的水潭边沉思,潭底的那片砂石依旧平滑如镜,但却再没有任何景象出现过,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个月了。/p
“九宫步法走出几步了呢?”/p
“七步...”/p
叶一鸣有些感慨,仅仅三个月的时光,少女修行竟是到了如斯地步,快得让他有些恍惚,如果给他足够的时光,将来会到怎样的地步呢?自己似乎是见到了像历史中大神的成长之路。不知为何,想到大神,叶一鸣心中晃过了那半黑半白的男人形象,时间也不过短短数月,现在竟是有些想不起对方的脸来了。/p
“这个给你!”/p
叶一鸣将一本小册子和那本有可能是望月决的古书一并递给了少女。/p
“这是为师将已知的修行知识尽皆写于此书之上,而这本古籍也是你们家传的,想来和你的血脉是有些关系的,你可以试试看。”/p
近几月,叶一鸣学会了当地的文字,望月决三字如梦魇一般困扰着他,所以他看了,看懂了,但是没看懂.../p
全篇絮絮叨叨,未有一字与修行有关,叶一鸣也曾经截取其中意义不明的一段与皇甫蝶说过,最后现仍旧是无所得。/p
“我该怎么做?”/p
“以自身精血附于双眼,然后再看这本书...”/p
“好的,我这就试试,到时候师父一并教我!”少女有些雀跃,两人相处近三个月来,叶一鸣待她如兄如父,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她心中滋生萦绕,她觉得可以为师父付出一切。/p
少女重新睁开双眼,色如血,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所有事物上面都有符文环绕,但却杂乱无章,唯有那本古籍和叶一鸣身周的以一种似乎暗合天地至理的方式流转,最后海纳百川般归于小腹,可惜向外流转却不是很顺畅。/p
她想要看得再清楚一些,努力的睁开双目,血色长无风在空中狂舞。/p
叶一鸣看得大惊,此时少女眼中有鲜血溢出,配上血色的长,恍若厉鬼。/p
一掌拍在少女的背后,阻断她下一步的动作,也不知她经历了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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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老人纵身跃下的山顶,此时已经修缮起了一座简单的茅草屋,初升的太阳将破败的小屋镀上一层神圣的以为,也将山顶的两人影子拉得特别长。/p
“去吧...如一个常人一般历练百年,切记,莫要轻易表露你是一个修行者的身份,如果可能,找一个门派加入。”/p
“师父,你呢?”/p
“也需要历练,百年后,如果你还记得为师,此处相见!”/p
“师...”/p
“无需多言!你我道不相同,这对短剑于你,切记护好己身!”/p
“师恩不敢或忘,但恳请师父赠我以长刀...”/p
“短剑更适合你!”/p
“师恩浩大,有师父的兵刃随身,若师父随行,此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