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同谈的,正是廖望所担心的事情,就是姚钢的目空一切和嚣张跋扈,完全不注意自我保护。这让两人都觉得很不安全,万一哪天姚钢要是犯在潘宝山里被捏住,最后保不准就会竹筒倒豆子把什么都交代了,那么一来,他们三人合计给潘宝山下美女套的事自然也就露了馅。
该怎么办?戴永同向廖望表示出了深深的忧虑。
“我不也正担心着嘛。”廖望唉声叹气,“你看今晚酒桌上姚钢那表现,真的是让人没法接受,低调一点又能怎样,干嘛非要那么显摆?”
“也许是他太高兴了,这两年被潘宝山挤压得不轻,一时释放出来难免要夸张些。”戴永同道,“不过怎么他也得考虑下影响吧,有些事可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你是有关的潘宝山的事?”
“对。”戴永同点头道,“潘宝山被整能心甘情愿?肯定会想办法杀一个回合过来的。姚钢不能居安思危,如果被潘宝山掀翻,他守不住底线把底子揭出来,我们不也遭殃?所以,咱们得有所防范。”
“没错。”廖望看着戴永同,认真地问道:“现在你有没有保全的思路?”
“粗略地想了下,不知能否行得通,所以才想找廖市长商量一下。”戴永同道,“我们现在要做个局,制造和姚钢之间产生矛盾的假象。”
“接下来呢?”廖望有些迫不及待。
“接下来就是静观其变。”戴永同道,“如果姚钢出了事在交代问题的时候,把我们给牵扯进,那就来个假戏真唱,他是因为和我们有矛盾故意引祸水,诋毁陷害我们。”
“嗯。”廖望听了慢慢地点着头,道:“这主意不错,但问题是怎么服姚钢、又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服姚钢没问题,多好话给他听,应该没有他答应不了的事。”戴永同道,“至于行动的时间,宜早不宜迟,最好在他到松阳任职之前就把风声传出,那样可信度会更大一些。”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廖望马上接话道,“明天就找姚钢把事情给定下来。”
“廖市长,这也有点太急了吧,有些事还得好好想想呢。”戴永同道,“矛盾产生的原因还没拿定呢。”
“那还不容易?”廖望道,“我这方面很好办,就他挡了我的路,本来以为潘宝山走了之后,松阳的书记是我的,没想到他主动要求回松阳干一把,不是有意跟我过不么?”
“嚯,还真是。”戴永同点头笑着,道:“廖市长,你是不是真有这想法?”
“怎么可能?”廖望一抖肩膀,“我来松阳后代市长还没做完,怎么就敢想书记的位子?”
“虽然你是代市长,但也不一定就当不了市委书记。”戴永同道,“有时候就看上面怎么了,不过嘛,姚钢这么一主动要求下来,你的希望还真是渺茫。”
“嗌,不那些,不那些。”廖望摆摆,笑道:“戴总,还是你吧,你打算找什么理由?”
“我这边嘛,其实也好办。”戴永同道,“姚钢现在不是省发改委主任嘛,我就找他要点便利,他没同意,伤了感情。”
“嗯,也行。”廖望道,“听上也合情合理。”
就这样,廖望和戴永同商量好了对策,第二天就找姚钢。
按照计划,他们刚一见面,戴永同就先拣最受用的话给要姚钢听,要让他高兴起来。
果真,姚钢没听两句就笑了,现在他对恭维的话没有免疫力。
廖望见时机差不多,就向姚钢提出了“建议”,潘宝山还没有最后被打趴下,所以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从现在开始,应该适度“分散”开来,那样可以分散潘宝山的注意力,从而提高自身的安全xing。
姚钢一听很生气,歪着脑袋问廖望到底怕潘宝山什么,他就是一个差点被淹死的人,还能有多大气力折腾?下一步,他到沿海综合开发中心做什么狗屁主任,就是由着他发力又如何?
戴永同忙插了上来,这么做的原因其实根源在省委书记郁长丰身上,因为他是潘宝山的后盾,多少得防着点,万一哪天他再把潘宝山弄到要职上,不也是个问题?
要职?姚钢听后笑了,潘宝山身上的负面影响那么大,他郁长丰敢不顾社会舆论重用他?再,就算潘宝山被重用又如何?因为明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郁长丰就要养老了,潘宝山还不一下塌了架子?
廖望一看,把注意点放在潘宝山身上肯定不行,于是道:“姚书记,我们现在商量的事情,其实倒不是怕潘宝山会怎样,而是充分考虑到我们自身的发展和得益问题。”
“哦?你看。”姚钢对这个很感兴趣。
“姚书记,可能没有谁不知道你跟我还有戴总的关系吧?”廖望道,“那可以就是铁打的一块,不过那也许并不是件好事。”
“不好在哪里?”姚钢追问。
“不利于我们做事情啊。”廖望道,“姚书记,将来完全可以预见,在你带领下,松阳是完全可以攥在我们里的。可是,那难免会让一部分人红眼,会盯住我们找刺,所以多多少少也会有些麻烦,影响我们得心应地cao作一些事。”
“嗯,你的有道理。”姚钢点了点头,“那跟你们现在的提议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啊,刚才戴总已经点到了,可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嘛。”廖望道,“姚书记你想想,如果在外人看来我们三个人各自为政,谁还会得那个红眼病,嫉妒我们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