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的主意似乎有那么一点可行性,可刘海燕还是没有答应,她说江燕就在十几米的范围内,心理上没法接受。
这样的说法很有想象的空间,如果不是十几米的距离,是不是就可以接受了呢?
潘宝山没有追问,他宁愿给自己一个无限美好的期盼。
沉默,没有什么声息,也没有道晚安,潘宝山叹了口气,抽身出门,回到了刘江燕身边。
刘江燕似乎很兴奋,竟然少有地打趣发问,“时间不算长嘛,有压力?”
“别提了。”潘宝山的表情很无奈,一副十足的沮丧模样,“我先是在外面喝了杯水鼓了鼓劲,然后勇敢地开门进去,可没想到,却被你姐好好上了一堂政治课。”
“没,没成?”刘江燕看上去似是有些惋惜。
“哪儿能成呢?多荒唐的事!”潘宝山道,“江燕,还是你姐说的对,有些事的对与错,评判标准是唯一的,没有多角度。就像你所希望的我跟你姐之间的事情,衡量的准绳就是两个字,‘lún_lǐ’,其他一切看似可以理解的理由,都没有说服力,所以,社会舆论就能把我们给灭了。”
“唉,看来人活着,也是给大家看的。”刘江燕听后摇了摇头,道:“不能由着自己所想。”
“人活着给大家看,那是由人的社会性所决定的。”潘宝山赶紧说道,“从一定角度上说,那是对人性的羁绊,但换个角度看,也是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重要标志之一。而且,人们总是能在这一束缚中获得无上的心理安慰,用以解脱自己生理上的某些困扰。就像你姐,她确实需要男人,这个时候,我又貌似很合理地出现了。假如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或许一时半会她能得到满足,但更多的时间她会自责,时日一长,就将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心痛,再后来她就有可能在精神上被击溃,整个人不就毁了嘛。可反过来说,她以坚决的态度拒绝并给我当头棒喝,也许违背了她生理上的需求,但在精神上,她却获得了极大富有,能持续支撑着她正常生活下去。”
“你们在房间里就谈了这些?”刘江燕不由得轻轻一叹,“也许是我错了,不该自以为是地撮合某些事情。”
“不是也许错了,是肯定错了。”潘宝山道,“其实开始我也是左右摇摆的,但现在被你姐一教育,绝对是头脑清晰明辨是非。”
“好吧。”刘江燕咬了咬嘴唇,“以后我不会再提这事。”
“非常好。”潘宝山摸了摸刘江燕肩膀,“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你的火力没了?”刘江燕轻拉嘴角,笑了笑,微声道:“还需要我嘛?”
“火力当然有,不过都半夜了,就不折腾了。”潘宝山道,“等以后你到了双临,那还不是家常便饭?”
刘江燕安然而笑,卧进了潘宝山的怀里,香甜地睡去。潘宝山心情复杂得很,激动又悸动,失望又期望,纠结着他好久才合上眼睛。
次日一早,刘海燕先起床,下厨做了早点。随后,刘江燕起来帮忙。两人没有提夜里的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等到潘宝山起来吃饭的时候,还是如此,一派安和。
刘海燕提了个话题,说刘江燕到省里去,工作是不是还要对口,还能不能像在富祥这样轻松。潘宝山说没问题,他和财政厅厅长阚望相处得一直很融洽,过去说说就行,让江燕还在财政口,而且在岗位安排上,也可以相对轻松一些。
早饭吃过后,潘宝山回双临,路上就给阚望打了电话,说下午去找他,谈个事情。阚望说晚上吧,正好喝两杯。潘宝山说行,就两个人,否则有些话没法说。
挂掉电话,潘宝山觉得需要闭目小憩一些,但因为夜里没睡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到达双临,司机叫醒他的时候,已快中午。
潘宝山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下了车。他要先到办公室去听听汇报,看郁长丰有什么行程安排。
进入办公楼,路过方岩办公室时,潘宝山拐了进去,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忘记,刘海燕的安排也要尽早打招呼。
由于关系密切,潘宝山也不绕圈子,直接说松阳政法委书记一职即将空闲,有个亲戚各方面条件都还合适,看能不能考虑一下。方岩一听便笑了,说八成是没问题的,不就是政法委书记嘛,又不是要职,到时他直接把建议名单提交到常委会上就行。
潘宝山说好,便把刘海燕的相关信息告诉了方岩,之后就说因为刚回来,还有事要忙,表示了下感谢便回自己的办公室,叫来曹建兴让他和办公厅对接一下,把郁长丰的活动安排报过来。
近几日郁长丰没有什么大活动,但要召开省委中心组集体学习会,再次深入学习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上的重要讲话精神。这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在上一次的集体学习会上,郁长丰就说过要进行第二次学习,没想到这么快就排上了日程。
潘宝山觉得有必要请示一下郁长丰,看这次学习有无重点,以便安排讲话稿。
郁长丰的办公室就在对面,潘宝山没打电话直接过去。
“潘秘书长,有什么指示?”在外间的钟俊霖看到潘宝山进来,起身笑问。
“郁书记这会忙吗?我有事要请示一下。”潘宝山对他一点头。
“应该不忙。”钟俊霖道,“您直接进去,还是我先请示下?”
“我直接进去吧。”潘宝山说完,移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