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抗拒她,谁来拯救我?天啊,我感到困惑了,我和她就这样很不安地坐在车厢里。两个人的视觉中充满着诧异的情感,我的身体很疲倦地落在车座上,因为淋了雨,穿在身上的衣服仍旧是湿的。我在车上找了一件干净的外套换了,空气仍旧是闷热的,是带有很不正常的气温。我的心情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我在想着,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我惊慌地问:“是我做得不够好?我竟然忘记女儿想要什么了。”我的口中带着模糊的口音,我注视着妻子那张开的脸,我不禁是热血潮涌的。
望着妻子,那只鬼依旧地坐在我的背后,死死地用眼光盯着我。使我是无法逃脱的,我脱口而出,等待着妻子的反应。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她的眼光从窗外移到了我的身上,一双眼瞪得老大,从她一进来开始,我就预料到有事会发生。
鬼坐着不定。
我是非常的生气,我的身体在颤抖不已,心情是焦躁不安的。鬼的暗示让我很害怕,它要我帮它找出凶手,这对我来说是难以做到的事情。我识趣地用眼神在拒绝它,从身后看住它。
鬼依然是坐立不安的,它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妻子看不到它,我暗自得意,疑惑地盯着鬼。我把话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双手捂住胸口。
汗珠布满了我的额头。
我的目光是尖锐的,一股热气在刺激着我。我夺过妻子手中的协议书,愣愣地坐在座椅上。女儿住校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不再担心,但是,我却是满怀希望地环视着妻子的脸。我是非常的激动,协议书落在膝盖上,双腿立刻地发软了。鬼一定是在诅咒我,我听不到鬼在说什么,只是听到它那渐渐模糊的呼吸声。鬼沉默了,嘴唇动了几下。
协议书里的内容写的是有关女儿抚养权的事,在一个星期里,只有一天的时间是让我见到女儿的。那栋房子就留给了我,我和妻子再也没有拖欠了。我在想着,眼泪滴在膝盖上,我的眼光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是透明的眼泪。我掀开协议书,握住笔,在每一页的右下角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完毕,我很生气地合上它,把协议书还给妻子。
想象往往和现实相差了一段很大的距离,每天,我都在重复着孜孜不倦的工作。我必须要承认,我已经失去了妻子和女儿,过多的紧张立刻地围绕着我。促使我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那就是分离,它让我失去了一切,让我变得很孤单的。而这只鬼却在无时无刻地在纠缠着我,使我陷入了危险的境地里,我在争辩了。鬼继续地坐在车的后座上,不发一语。
鬼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在紧扣着我,它表情痛苦,紧闭着双眼。我胡乱地在思考着,胡乱地在被它诱惑着。戴在鬼身上的那条手链在亮着闪光,我看到了这一幕,跟着,鬼的眼神就离开了。那条手链是让我感到非常的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手链的主人是谁?只是觉得倍感熟悉的。我好像是在回忆着一些情节,这让我缓下心来。
静静地,我坐在座位上,身体一动也不动的。我只顾着在想其它的事情。
大雨不停地在下着,雨水拍打在车窗上,车窗依旧是清晰的。我的脸上似乎有一点很焦虑的神情,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浅笑。在十分钟之后,雨势已经骤然停了下来,然后响起了一阵轰隆的雷声。我说完半句话就有些后悔了,关于女儿的问题,我们达成了一致的协议。妻子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我,只差女儿,我明白,女儿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会变化的。我笑笑,然后回答。
我是非常自然地在回答妻子,我忽略了鬼的存在,我咬着嘴唇。显出一副很焦虑的样子,我的目光在靠近妻子那变得很冰冷的脸上,她看着车窗外。她喃喃地说:“这不是你的问题,因为你太忙了,连照顾珊珊的时间都没有。”妻子在回答我,冲力在她的脸部上是清晰可见的。我接着在说,语气是稍重了一些,我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
我的语调中流露出一些的失望,我立刻地止住了笑容,立刻地转过头来看着正在发问的妻子。她开始着急了,她一听,妻子在冷笑着,很不温柔的。
一样的天气,一样的车厢,外面却是很不一样的。
就连走过的路人神色和表情都是很不同的,感觉是有些的怪异,车里依旧是一片的漆黑。时间恍惚是到了晚上,因为下雨,天气原本由光亮而被轰隆的雷声染黑了。我惆怅地叹口气,惆怅地在凝视着妻子的每一寸目光,我忽然地感到了无比的恐惧:“是吗?”我冷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妻子只当是没有听见,她连声地在说,在等着我的回答。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妻子把雨伞握在手上,准备离开。
我不以为然地说:“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有朋友在对面等着我。”妻子伸出手来指着车窗外在法院门口等待的那个男人身上,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向远处,那里有人在等她。
那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上戴有条纹的领带。
他的神情是尖利的。
她隔着车窗专注地看着他整整有三分钟的时间,恍惚一切都停止了,我的失望在身体上不知不觉地加重了。于是,我不再看向窗外,故意地低下头来。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妻子和那只鬼,我回过神来,稳定自己那慌乱的情绪。妻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