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的请出列。”

没有人动。

沈危等了半分钟,看还没有人出列,淡淡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一个看上去大概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忽然举起了手:“长官,我有话说。”

沈危停住脚步:“说。”

女孩子看上去很义愤:“我们参加选拔,是去打仗、去战斗的,不是去玩杂技表演,你出这样的题目根本就是刁难。”

沈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口气平淡地喊了一声:“项臻。”

项臻炸雷似的出列:“到。”

“告诉这位学员什么是战斗。”

“是。”

项臻今天做为教官,站在学员队伍的最前方,此刻,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身边两个人高马大的男性异能者已经被他一边一个挟持住,两个人脖子上分别架着一把乌黑的匕首。

两个异能者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突然被当成了人质,虽然他们知道项臻只是在给其他人做观摩教学,可锋利的匕首抵在喉管上的感觉太可怕了,两个人脸色都变了,其中一个甚至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项臻的挟持十分专业,两个人几乎完全挡住了他鼻子以下的所有部位。

沈危十分平静地对年轻的女孩子说:“用你的异能杀死绑匪,解救人质。”

火系异能的女孩子:“……”

沈危等了她半分钟,看她还是没动静,叫了一声:“罗冲。”

罗冲跑到沈危面前:“到。”

沈危摆了下头:“解救人质。”

他话音落,两道白色的光如利剑一般笔直地射向项臻的两只眼睛,在半寸外堪堪停住;几乎同时,一根食指粗的葎草缠在了项臻的脖子上。

女孩子和其他学员:“……”

沈危说:“告诉他们你是怎么训练的。”

罗冲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才说:“路上太冷,凝聚出火焰给东源哥、林雨哥他们取暖,水平太臭,差点把毯子烧着。

给奶奶烧暖脚盆;帮爷爷烧果园里的杂草,但不能影响到土地和果树;给杜樵他们烧暖手用的石头,还帮他们烧水、烧锅做饭;给颂义哥烧热茶;帮奶奶和项阿姨、青鸳她们烘干头发和衣服;高执事他们要盖厂房,我和项臻哥一起把村口的原来的建筑垃圾筛选后煅烧成砖和瓦……嘿嘿,太多了,每天都在练,我也说不清了。”

沈危点头:“继续努力,速度还不够。”

罗冲吼:“是。”

沈危转身走向卫不争,走出几米后,他好像忽然记起了自己的疏忽,又转了回来:“我忘了金系异能,那么,现在有金系的高人愿意来干掉你们项教官吗?”

金系学员们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某个虚无的地方,坚决不要和沈危的视线对上。

沈危对卫不争说:“本来想多选几个人呢,现在看,就先罗冲一个吧。”

卫不争看起来很想找个地方钻一下:“抱歉!”

沈危正面面向学员队伍。

项臻马上从绑匪角色中退出,进入教官人设,对着学员喊口令:“立正。下面,听基地南征部队沈长官为我们讲话。”

学员们不敢再装傻,视线转向沈危。

沈危的神色少了点漫不经心,多了一点点庄重:“你们有必要知道,现在的战争,和末世前的热武器战争是两码事,异能的性质决定了,使用异能来战斗,精确打击十分重要,我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为了杀掉一个坏人烧毁一座山或者殃及一大片无辜者的异能战士。

我和其他几位长官带领的队伍,也不是一直在打打杀杀,我们的目的是建立一种新的、能让所有智慧生物的生命和生活得到平等保障的社会秩序,所以,在我们征服新领地的过程中,拯救陷入末世困境的弱者、帮助他们活下去才是主要的,歼杀为非作歹残害他人的所谓乱世强者,只是我们解救弱者的必要手段,杀人和战斗,在我的征伐中只占据很小的位置。

我们在外征伐是为了拯救弱者于水火,你们卫校长为民众和我们基地提供干净的饮用水,种植农田收获粮食救助难民和部队。我和你们项教官、罗教官,还有我们的很多战友,都是因为你们卫校长提供的干净的凝聚水和粮食,灵根得以保全,得以有现在的战斗力,如果我是你们中间一部分人心目中的英雄。”

沈危扭头,凝视了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卫不争片刻,然后才转回头,用十分平静的口气说:“你们的校长,他是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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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争背靠着办公桌,无奈地看着沈危:“快三十岁的人了,要不要那样幼稚?”

沈危抱着他,低头给了他一个深重绵长的吻:“不是幼稚,你就是我的英雄。”

卫不争仰头纵容着他的进一步亲昵,手上却在推拒着:“这里是学校,让学员看到不好。”

沈危不管,在卫不争的脖子和肩膀上啃出一个个红印来:“那咱们进空间。”

卫不争狠心把他推起来:“你只回来一天,还要再进空间浪费几个小时,不去看爷爷奶奶和沈叔叔、田阿姨了?”

“夫夫恩爱怎么能叫浪费时间?”沈危把他的衣领整理好,又用力抱着他,“我做梦都想回到这里,我们两个每天早上一起到学校,下午一起回家,像末世前正常的上班族那样。”

“会有那一天的。”卫不争说,“聂司令和沈叔叔说,把这里所有的土地都划归到我的名下,抵我给基地提供的水和蔬菜以及其他,我打算在这一路上都种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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