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恶心你。”
这次，他停下了拳，伸出手，将赵百川的身体紧紧的攥了起来。
“更可笑的是，你竟然像个女人一样，开心的被我、干，你说，你是不是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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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百川的身体很痛，听到容千峻这句话时，他却是抬起头，让自己看了他一眼。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像是看一个孩子，又或者是小丑，带着怜悯，同情。
这样的眼神，让容千峻最后一根心弦被压垮。他突然就松开手，任赵百川摔回了牀上。
“你这是什么眼神？赵百川，你以为你是谁？”
赵百川此时所有的感觉，都只剩下一种，那就是痛。
非常的痛，但是他却睁大了眼睛，看着容千峻：“你真可怜。”
“呯。”这一次，赵百川不是挨了拳头，而是被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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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千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恨恨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你真可怜。”嘶哑的是赵百川的声音，同情的，是他的眼神。
被容千峻这样对待，他的眼里出现的不是痛苦，不是愤恨，更没有怒气。
他只是用那种，看着苍蝇，臭虫一样的眼神，看着容千峻，说他真可怜。
而他的反应，大大的刺激了容千峻。
他的头像是被人用铁锤锤过一般嗡嗡作响。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一脚踢上了赵百川的身上。
胸口一痛，赵百川毫不怀疑，自己的肋骨会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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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是这样，他却是越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容千峻：“你真可怜。”
容千峻几乎要抓狂了，他上前攥起赵百川的身体，抬起手几乎又要给他两拳。
可是对上他眼里的怜悯跟同情的眼神时，他那一拳怎么也下不去手。
于是他停下了。他盯着赵百川，突然就笑了。
“我可怜是吗？赵百川，你很快就会知道，到底可怜的人，是谁了。”
他松开他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按下了几个数字。
“是我，上次你说的那个，给我送点过来，对。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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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址告诉了对方，他挂了电话，在赵百川的面前站定。
“赵百川，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吗？难道你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我要这样对你吗？”
胸口，腹部，四肢，还有刚才被重重摔在地上，那一处秘｜地也是痛得厉害。
就算是这样，赵百川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或者是害怕的神情。
身体的痛，他极力忍受着。
还好，他曾经受过比这个更大的痛，所以现在，他似乎也觉得。不会更糟了。
对容千峻的痛问题，他不是不好奇，但是他内心隐隐已经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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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那个造孽的爹，就是他那个可怜的妈。
横竖就是这两个人了，不然以他的个性，他是不会得罪人的。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容千峻正一脸愤恨的盯着他的脸。
那种恨，让赵百川有些失笑。
曾经有人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还父母的债。
他想，或许是真的。
“容千峻。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我都只想说一句。”
身体的痛，让他说这些话，很困难，也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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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咬着牙，把这些话说得清楚：“不要做会让你后悔的事。”
以复仇为名报复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闭嘴。”容千峻几乎又想动手了，可是他克制住了。
因为赵百川的嘴角，已经渗出血来。
他把他打到出血。容千峻的心脏那里，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
他咬牙，握紧了拳头：“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后悔，绝对不会。”
赵百川想笑了，可惜现在这个情况，他笑不出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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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后悔？”容千峻站在那里，目光并没有看赵百川，却像是透过他，看着远处的某一个点一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每天，每天都在恨。”
“从我妈妈死的那天开始，我就在恨。”
容千峻至今无法忘记。二十年前，年仅五岁的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妈妈宁小清，从楼梯上滚落。
那个时候，宁小清已经怀孕九个月了。
他看着妈妈滚下楼梯，而楼梯之上，就是当时父亲养在外面的小三，赵雅灵。
要不是她找上门，跟母亲起了争执。甚至于把妈妈推下楼，那么她怎么会大出血？怎么会难产？
又怎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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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宁小清死了，死前拼了命也要生下千寻。
她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是死不瞑目的。
就为了这一点，容千峻都觉得他想将赵雅灵千刀万剐。
赵百川想过很多种，却没有想过是这一种。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容千峻，身体的痛，似乎在此时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容千峻。”
不可能，赵百川第一反应是想否认。
他跟赵雅灵，就算不像一般的母子亲近，可是有一点，他是很肯定的。
赵雅灵绝对不敢伤人，更不敢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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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百川。”容千峻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门铃响了，他瞪了赵百川一眼。
那个眼神，让向来冷静的赵百川，莫名的背后一寒。
脚步声由近至远，又由远至近。
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