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宁咬了咬牙,抱住那被浇得满身是血的女子,带着几人退了下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几个弟子毕竟年纪轻,忍不住哭了出来。其中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弟子掉着泪珠,朝茅山那边叫道:“茅山的长辈师兄,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吗?”
我望那边看去,就见鲁莽精红着眼叫道:“咱们茅山和清微一起杀了这恶贼!”说着就要朝刘子宁那边走去。面瘫男随即跟上,大鼻头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却被那姓梁的一下子拉了回去,喝道:“都给我回去!”转身朝那白脸魔道,“今日是贵门的开门大典,这样的大吉日,何必弄得这么血腥。”
我扫了一眼,看到麻老大他们又是惊喜又是难过地看着我,看到顾思寒站了起来,正要朝我冲来,却被老王和老李拉住,我也看到了姓顾的和大公鸡,茅山那边姜狐狸看着我神情复杂,姓梁的面沉如水,鲁莽精和大鼻头等人微微张着嘴。
我强撑着睁开眼,只见那白脸魔站在上头,似乎极为惊愕,指着我道:“这是什么鬼把戏?”
“小陆景!”这样叫的人有好几个一起出声,一时间分辨不出谁是谁,大约是姓顾的、大公鸡,或者还有那姜狐狸吧。
“陆景!”能叫陆景的只能是顾思寒那小子。
“老七!”那是麻老大他们几个。我眼皮重的厉害,怎么也抬不起来,也看不清他们此时的神情,但从他们的略微发颤的声音中,我听出了惊喜和震动。
我做完这件事,连将皮脱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露出了个脸。隐约地听到数声惊呼响起。
我见原本垂着头坐在一边的顾思寒猛地抬起头来,脸上充满惊愕。我吸了一口气,一把将挟持我的两人撞开,手指往眉间一掠,首先就解开了天魂上的定针,接着出手不绝,将三魂七魄上九枚定针尽数解出,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头顶一划,嘶啦一声将狼皮破开。
我看着他们三人,眼看着他们就要被开天门,点天灯,猛地冲顾思寒那边吼道:“顾小子,快帮我!”
我同样举着葬古铜戒,但显然我并不如那白脸魔有说服力,那黑衣老头微微叹了口气,退到一边,示意两个人过来把我拖到一边。另有几个人押着麻老大他们就要动手。
这么些天了,我一颗心一直悬在那里,揪得紧紧的。此时能见着他们,能听到燕子说话,只觉得心中火热,把嘴里渗出的一口血咽了回去,就听那白脸魔厉喝一声:“还等什么,点天灯!”
麻老大他们三人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尤其是燕子,疑惑地道:“你是……”
“燕子姐……”我忍不住失声叫了一声。
我伸手在刘子宁脖中摸了摸,还有气息,这才稍稍放心,到麻老大他们跟前,看到他们睁着眼的样子,不由心中一热,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我脑中晕的厉害。我根本没听过什么阴傀儡,猜想大约是说的他手底下那三个怪尸。咬着牙,看到刘子宁他们几个清微弟子横七竖八地卧在地上,看大麻老大他们被押着跪在那里,就朝他们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那黑衣老头连忙搀了我一把。
我站了一会儿,体内阳气如沸,与阴气纠缠,混乱不堪,摇摇欲坠,只觉得那黑衣老头似乎扶了我一把。脑中一片晕眩,只隐约听到那白脸魔叫道:“本菩萨才是正宗!你们没看到本菩萨的阴傀儡吗?能炼出阴傀儡的人才有资格重开葬门!”
我收摄心神,调息了几拍,强撑着不让自己瘫倒下去,扬了扬手中的戒指,叫道:“我也有戒指,我也可以下令!”只是声音一出来,就变得又沙又哑。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那老头叫了一声:“是葬古铜戒!”
我浑身又寒又热,只觉得口中发腥,原来是魂魄受到阳气震荡,七窍溢出了鲜血。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个人走了过来,眯着眼看去,大约是那个叫修老的黑衣老头,抓住我的手仔细看戒指。
我心中一惊,猛地大吼一声,拼劲力气往前奔出,把三叔给我的戒指摸了出来,往食指一戴,朝前举起,大吼道:“葬门门人听令,他妈的全给我住手!”
我一得自由,睁开的双眼看出去一片血色,隐约听到白脸魔大喝了一声:“葬门门人听令,点天灯,开大典!”
关窍顿时回位,立时觉得整个人像被碾过一般,整个人灼热如沸,但不一会儿,全身就又变得极度冰冷。在极热与极冷之间不停交替。我知道这是阳气泄露的后遗症,要不是我这些年在寒骨井泡了那么多日夜,身上又有阴阳**死死牵住一线生机,恐怕早就被逆反的阴火灼身而死。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知道麻老大他们即将要被做成人蜡,胸口似炸裂一般,猛地想到了刘子宁师父用的阳魂裂。这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调转阴阳**,将七脉强行冲破了四脉,借着阳气震荡全身,导致身体关窍出现短暂移位的契机,猛地身子恢复自由,手掌飞快地往后背一掠,将锁骨钉吸了出来。
耳中只听到白脸魔的声音在大叫:“点天灯,行天礼!”
我心中焦躁欲死,立即不管不顾,强行带着阴气朝上冲去。这一牵动,立即浑身爆炸一般,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耳中嗡嗡作响,只隐约听到几声惨呼。我已经红了眼,强忍着钻心刺骨的剧痛,将阴气强行上引。
这本来是极为正确的应对,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