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这边望去,只能看到青子的侧影,这死女人还是那副大小姐的做派,神情冷冷淡淡,对周遭人等视若不见,容颜娇美,倒是不见憔悴,应该没吃什么大苦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心中就觉得心安了些。
瞧了一阵,就生出几分疑惑。这昆仑府自古以来就隐于暗处,从未出世,除了极少数人外,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这时候突然在此现身,而且堂而皇之的亮明了昆仑府的招牌,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此时木匣已不在我手中,总算可以把燕子他们扶起来。我见骚包脸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正要悄悄挤进人群,想来是要逃走,立即冲他叫了一声:“那个长得很骚包的,说的就是你,给我过来!”
骚包脸吃了一惊,回头冲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又瞧了昆仑府那边一眼。我转过头去,假装就要大喊,那骚包脸气急败坏地奔了过来,一把就捂住我的嘴,低声骂道:“你妹啊!”
顾思寒带了几个顾家人上来,这些人训练有素,将燕子他们交由他们照顾倒是很让人放心。骚包脸面色发白,抹了把额头冷汗,道:“他妈的你敢乱叫,我就先捅死你!”说着把顾思寒拉过来,鬼鬼祟祟就躲到我们身后。
我瞧他一副惊恐难安的样子,知道他在昆仑府中呆了那些年,恐怕在心里头已经成了阴影,这时候一见到昆仑来人,就吓得不成模样,也不再去逗他,朝顾思寒道:“咱们给他挡一挡,省得被人抓走卖了。”
骚包脸骂了一声:“你妹啊!”
顾思寒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勉为其难咯。”上来与我并肩而坐,把骚包脸挡在身后。
此时,就见那女童将手中册子举起朝前一扬,冷声道:“此墓早在多年前就已为人盗空,尔等挖空心思,不过是徒劳一场!此匣中之物,也并非你们所想之《老子化胡经》,而是本府放置此处一封请帖。既是传贴相邀,也是给尔等一个教训!”
就听一人冷声道:“昆仑府是什么?听也未听过,真是好大的派头,居然把我们这些人当猴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声音高亢,正是那无极门的廖万山。
我瞧了这老东西一眼。昆仑府极为隐秘,这廖万山没听说过也实属正常,不过老东西看似粗鲁,其实心机深沉,这一番话就是把昆仑府推到了在场所有门派的对立面。大概在他想来,只要激起众人的敌忾之心,大家一涌而上,怎么也能把昆仑府这帮人给灭了。
他这番话一出口,无极门属下就跟着附和,只是声音却颇为微弱,战战兢兢。降教门中没有那姓洪的发话,却是寂静一片。至于焚香会那头,自从青子一进来,那大公鸡早就已经呆若木鸡,恨不得立即从这墓中逃走。当年那血的教训,恐怕他跟那帮子手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除了这两方之外,其余人等就更不会去应和他了。那廖万山大约是觉得颇为尴尬,脸色发红,重重地呼出一口粗气。他身后钻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浑身肌肉虬结,一脸的大胡子,大约是这廖万山的死忠,见主人受辱,立即怒吼一声,踏步上前,破口骂道:“他妈的,什么破昆仑……”
一句话才说了半截,就见那女童手指一竖,结了个印诀,面无表情地一指。那大汉登时“骨碌”一声,双手捂着喉咙,鲜血直喷,软倒在地。人群中登时一阵惊呼。那廖万山俯下身子看了那大汉一眼,已经是没救了,起身黑着脸,牙关紧咬,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听身后骚包脸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下场啊。”啧啧了几声,又道,“这两个小丫头连我都不敢去招惹,这人不是找死么!”
“这两人什么来头?”我皱眉问。瞧她们那样子,也就是两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子,出手倒是毒辣,冷酷无情,看着令人心底生寒。
骚包脸道:“那俩啊,是府里一个老不死的亲传弟子,比起我这身份可是高多了,平日里见了我,他妈的连正眼也不瞧一下。有这两丫头亲自前来,你家这位大小姐的面子也算大了。”
照骚包脸的意思,这两个女童是前来给青子主持册封仪式的。当然,另外也有监视看押之意。
骚包脸又道:“我原本就与你说过,这昆仑府近数百年的册封,都是在林屋山或者罗浮山一带。我没说错罢,你家大小姐的册封之地应该就在这洞庭湖边的林屋山。”
我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着昆仑府那一行人,就听骚包脸又继续道:“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昆仑府的禁制你是破不了的,你家这位大小姐虽然厉害,但也厉害不过昆仑府那些个老怪物,你还是省省心吧!”
我却是有些疑惑,道:“你们那破府以前有这么高调示人过?”骚包脸愣了一下,道:“没有。”
我心中微微一动,就听那女童的声音冷冷传来:“我昆仑府谕令!”举目望去,就见那女童上前一步,扫视了众人一圈。
扬声道:“自是日起,我昆仑入世设府,奉圣女尊大人为府主,总领昆仑府在俗世一切事务,昆仑府上下,尽听调遣!”
说完这番话,就跟另一名女童一起,双双垂首立于青子两旁。
就听身后一干昆仑府人齐声叫道:“吾等皆奉女尊大人号令!”声震长空。一时间,墓中众人人人变色。
我疑惑地回头瞧了骚包脸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就见那骚包脸双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