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铁狱就是一个关押危险黑暗生物的大监狱,黑衣修士们就像是有强迫症的玩家一样,一定要集齐全套的诺伦黑暗生物图鉴,并乐此不疲地将一个个黑暗生物捉到这里,里里外外彻底研究后写成打怪攻略书里,一不小心玩坏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再去抓……
克雷芒引导着西格玛稍稍参观了一下,规模极为广阔的荆棘铁狱中硬件设施非常齐全,至少刚刚死灵法师就看到几个黑衣修士将一只可怜的吸血鬼关在铁笼子里,不断启动机关,用圣光、火焰、雷电等各种力量轮番伺候,观察其反应,然后一脸严肃地记录某些数据——身边还有很多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的神秘仪器,怎么看怎么像是科学怪蜀黍的研究器材。
看来全世界的科研人员的下限都是相似的……不论是死灵法师还是圣职者,他们的节操值都处于严重匮乏的地步,望着他们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分析数据交流看法的模样,西格玛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阿特拉斯的武器试验场,甚至于都有些可怜被关在这里的黑暗生物了。
“难怪你这么大方……”西格玛回想着刚刚那位被肆意折腾的吸血鬼哥们,对方那双无神空洞的眼睛昭示着这可怜的长生种处于即将被玩坏的边缘,“这里的黑暗生物们差不多都被你们艹烂了吧,都被你们玩成肉便器了吧……”
“没有啊,刚刚那只吸血鬼,只是消耗品,大概使用三个月就会彻底崩溃而死,好在这种低阶吸血种并不罕见,只要他们一日仍以人血为食,教廷就不会停止对他们的打击,捉几个俘虏过来,再容易不过了。”克雷芒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相比而言,那些被关押了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黑暗生物才是裁决所的宝贝,它们个个实力超卓,心机深沉,无论是形体还是精神都不容易崩溃,堪称最好的研究对象和镇狱之宝……”
“克雷芒我艹你大爷!”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一只巨大狰狞的利爪狠狠地轰在了神秘材质所制造的牢笼护栏上,震起轰然巨响,随即污言秽语滔滔不绝地喷出,对大裁决长的历代女性亲眷致以最深刻的问候。
西格玛转头望去,然后差点被吓了一跳,这个骂人囚犯简直是将“我是黑暗生物”这几个大字写在了脸上,面目狰狞,身覆角质甲壳,一只狭长有力的尾巴不断地拍击着地面,面容可怖,长相吓人,一瞧就不是好东西。
“这家伙来自外域,是火星熔岩地狱的恶魔,一百八十七年前通过某种巧合进入诺伦,是当时的宗教裁判所大裁决长亲自出手收拾了它,被折腾了将近两百年,依然很有活力。”克雷芒冷冷一笑,轻轻一弹,一阵撕裂空气的啸叫声后,这火星来客就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打得浮空而起,重重地撞在了天花板上,“他的嘴跟你一样贱。”
西格玛听到熔岩地狱的字眼后,脑海中不禁浮现了爱丽丝的容颜,死灵法师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随即猛然转过头去:“……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失礼的话?”
克雷芒微笑不答,继续领着西格玛四处转悠,不得不说,宗教裁判所的展览品令死灵法师大开眼界,一头来自地下世界的邪眼王,眼神凌厉、凶恶无比的鹰身女妖,趴在笼子里安静打盹的蝎尾狮,甚至还有几头海妖,天晓得黑衣修士们是怎么抓来的……
大裁决长望了一眼进入好奇宝宝状态的西格玛,皱眉道:“你在阿特拉斯没看到过这些东西吗?我记得你们死灵法师的课程中有一门魔物学的。”
“又不是魔物娘学……”西格玛的表情瞬间变得苦大仇深起来,“好吧,虽然我依然怀着‘如果真有魔物娘呢’的心态去上了这门课,但是……没见过活的。”
他苍凉一叹道:“全他妈是标本和骨架,而且是被死灵秘法处理到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的那种——干,狗日的萨格拉斯那次还骗我说这门课会介绍讲解梦魇女妖,而且第一堂课就会讲,你知道我一向对这种能够在梦境里qiáng_jiān死处男并给他们一个快乐夜晚的可恶怪物持批判态度,一听说这事我就去了,结果……妈蛋只看到了一大坨被风干了的肉块,mī_mī和大腿都瘪了,还有一个眼神狂热的贫乳讲师正喋喋不休地介绍用什么法术攻击梦魇女妖的效果最好,能最快速度将那一对下作的胸部打烂,草泥马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一言不发只是在安静聆听的克雷芒等他说完,缓缓道:“看来,在阿特拉斯的日子,是你记忆中一段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光啊……”
死灵法师表情一僵,然后冷哼了一声:“小爷这是在苦中作乐,懂不懂?”
大裁决长微微一笑:“我年轻时也像你一样,要强好胜,不肯在面子上输了半分,从不肯将心中真实的感情说出来,因为会觉得羞耻和难为情,但年纪越大,越觉得有些东西理应大声说出来,爽快地承认心中的感情,会让你加倍获得为它而战的力量……因为大声说出心中情感时,无论那是梦想还是守护的意志,都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西格玛斜眼道:“比如呢?”
“比如……”克雷芒微笑道,“比如我爱教廷,以它为荣为耀,我愿意为它倾尽所有,舍弃一切,只为守护它的平安与美好……”
死灵法师抬起头来,若有所思。
大裁决长趁热打铁道:“在想什么?总之我建议你……”
“我只是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