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不要说的那么暧昧好吗?感觉像三流偶像剧里的对话。”
车晨嘴上不饶人,也只有最亲近的几个朋友才能让他这么放松的露出本性。
电话那边传来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发嗲声音。
“你不是应该说‘喜欢就好,这两天多吃点,等我走了就吃不到了’吗?这样说人家很桑心啊!”
车晨佯怒道:“死娘炮,要搞基找你们公司那些年轻小伙去,再恶心我下回早餐的毛都没有。”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嘛!看在相亲小王子我无条件收留你这条咸鱼的份上,晚上给我做道美容又好喝的水果汤补一补,在公司天天吃快餐都没什么营养。”
车晨不置可否的说:“看我心情了。”
实际上他这样说就算是答应了,作为了解死党的郑铭顿时欢呼一声。
“万岁!小鹿你太好了!”
“既然知道我的好,中午相亲就悠着点,不然我都没法在干妈那里给你遮掩,你这几个月可是都相了七八回亲了。也该成家的时候了,莫非是等着做隔壁老王不成?”
电话那头怒道:
“滚,要做老王也是你这家伙,你当我不想成家,我还打算给我爷爷传下老郑家的香火呢!现在的人都太现实了,开口没说几句话就问房产证写谁名字,给多少彩礼?老妈给我新介绍这个估计也不靠谱。”
车晨不由点头“这倒也是,像张燕那样事业心强的也难免要去攀高枝,更何况普通女人!”
提起张燕这个郑铭的前女友,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
知道死党还没有从那场情伤之中走出来,车晨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转移话题道:“干妈问你中秋回不回家,我说在滨城多待两天然后跟你和小颖一起回去,到时候我等你们开车一起走啊!”
“太好了,中秋我多请几天假,到时候咱们也来个自驾游,这回不用挤公交快轨了,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和死党通完电话,车晨揉了揉太阳穴,
作为单位主力法医的郑铭为人精明,学历够高,技术过硬,除非是有什么大案子,一般情况下极少需要加班到很晚,所以在平常的时候工作还是很悠闲的。再加上刚刚加完班,难得的休息日,睡到十二点也没有关系,妥妥的半个成功人士。
至于他自己,今周岁二十九,按照老家这边的算法,虚岁都三十一了,过了年可就三十,眼瞅着已经奔三了,在别人眼中却还是一事无成。
从大学毕业四年多了,可惜虽然算是重点大学毕业,但是在大学生越来越多的年代,也免不了沦为毕业就是失业的求职大军中的一员。
大四下半年出去寻找工作机会,在这个大学生数量暴增的年代,第一年他就换了6、7个工作,他卖过保险,兼职在工地做过杂工,在街边小饭店干过跑堂,可能是性格使然,也可能是时运不济,每一个工作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干不长久,不是他炒了别人,就是别人炒了他。
后来毕业之后,感觉在津门这消费紧追北尚羊的直辖市有些呆不下去了,这才辗转到了离家近些的滨城,开始在滨城这座滨海城市里打拼。
结果发现滨城的发展势头也不直追京城脚下的津门,又不喜欢应付复杂的人际交往,只能灰溜溜的回了老家。
好在爷爷有留下的房子田地,让他不至于无家可归,在干妈介绍成哥帮忙下考了大货票,一年收入要比一般打工仔多一些,维持自己的生活无忧倒是不成问题。
不过这在其他人眼中却是没出息的代名词,成为附近街坊教育孩子的典型。
用现代的话来说,车晨就是一名撸瑟,人生赢家的反面代言人。
但是车晨却乐的去做一条光荣的咸鱼。
我是咸鱼我骄傲,我宅在家怎么了,又没有偷你家腊肠、砸你家玻璃?
当然更不会危害社会!
而且说不定俺们咸鱼对社会做出的贡献比你这个积极分子还多呢!
车晨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看谁都不顺眼,说这也不行说那也不行的那种津门话里的事儿妈,你行你上啊?
不行憋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