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托托快速的在通道中穿梭,依靠穴居人的天赋轻松的分辨着那条路是通向自己村落的。
他是托托莉村的奴隶,最低级的那种,只能夜以继日的为萨满大人种植苔藓,苔藓虽然难吃,但是却是奴隶们和肉虫重要的食物。
“肉虫啊。”苔托托想到肉虫就情不自禁的流出了口水,肚子也不停的在咕咕叫。
他曾经偷偷的尝过一个野生的小肉虫,虽然没有村子中为战士,草药师和萨满准备的那么肥美,但是那种味道让苔托托根本就无法忘怀。
“不行,不能乱想了,再赶不回去的话会没有苔藓吃的。”苔托托勒紧了自己腰间的破旧料子,努力让自己不那么饿,同时加快了返回村落的脚步。
他是在为草药师潜入地下河流中收集草药的时候被暗流卷走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远方,不过幸运的是距离自己的村落并不是太远。
他刚刚从水中出来没有多久,一道光球出现在了他的上空,吓得他躲在了石缝中。
穴居人在地下世界因为实力弱小,面对强敌,大部分的时候都会选择躲藏来保护自己,上万年的进化下也诞生了屏蔽气息这种小天赋。
加上能够种植苔藓,养殖肉虫和不俗的生育能力,也逐渐成为了地下的一个大种族,虽然只是人口上的。
依靠着天赋苔托托以为自己又像上次遇到牛头人一样,能够成功的躲了过去,捡回了一条小命,但自己却还是被发现了。
庆幸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恶意,放自己离开了,但他现在脑子里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晕乎乎的,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和声音。
“真是太过分了,药草师居然说我种的苔藓太难吃,让他的肉虫不够鲜美,就让我去有暗流的河床采集草药。”
“他根本就是想用穴居人奴隶的命来帮他采集。”
苔托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了,一股对不公的愤怒种子在他心里开始发芽,等待着开花结果。
很快苔托托回到了自己的村子,托托莉村,这里是一个不算很富裕的地下洞穴,除了有一条河流以外,连种植苔藓的地方都不是很多。
但就是这个村子里面有接近三百人的穴居人,只有不到三十个的“上等人”剩下的都是奴隶,他们没日没夜的为上等穴居人工作。
上万年的奴隶传统在穴居人心中好像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上等人掌握着武器制造,药草,甚至还有萨满们的法术。
而奴隶们大部分只会种植些苔藓,饲养些肉虫,挖掘矿石等技能。
这些让上等穴居人们更加觉得压迫奴隶们是正常的,也越来越不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同类来看。
“苔托托,你居然没有死。”这是一股手握着小号角的矮个穴居人,他在看守着通向托托莉村的通道,同时也是一个穴居人奴隶,看见苔托托回来有些高兴。
苔托托身体强壮,在这些奴隶们的眼里这象征着更加容易生存,不少人都对他很尊敬。
经常有一些女性穴居人会向苔托托表达一些比较奔放的信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健康的下一代。
“号托托,我被暗流冲到了别的地方,但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真是厉害,不过和你一起下河的穴居人们都死了,尸体都漂浮上来了,萨满将他们去喂肉虫了。”
号托托随意的说道,这种事情已经发生的太多了,他根本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有的时候上等人们还会将奴隶当做口粮贡献给牛头人,鼠人们换取生存。
他们甚至认为肉虫的价值都比奴隶宝贵。
苔托托听到了号托托口中说出的话,想到自己死后腐烂被肉虫们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成为那些上等穴居人的口粮,他心中的怒火不由的燃起。
“真希望下次来的是蝎狮这种血腥的存在,不分奴隶还是上等穴居人,将这充满压迫的村子里的人都通通的吃掉,而不是现在这些牛头人和鼠人这些能交涉的家伙。”苔托托愤怒的讲道。
号托托有些陌生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苔托托身上体会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这个感觉并不差?
通过了这里,很快就来到了托托莉村,这里只有上等穴居人才会住在石头建造的房子里,剩下的奴隶大部分都住在远处的矿洞和石头堆中,虽然洞穴中没有下雨,但是因为靠近地下河,这里奴隶们的住处无时无刻都处在潮湿的环境下。
一路上都是麻木的穴居人,或在有气无力的打理着苔藓,或者是在收集着矿石……
苔托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见这个场景会变的如此的不舒服,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呢。
“苔托托大哥!太好了,你回来了。”一个比苔托托瘦小,但身体颜色却一模一样的穴居人迎了上来,这个正是苔托托的弟弟,藓托托。
他们的父母一辈子都在种植苔藓,甚至不知道什么关于苔藓以外的东西,自然而然的给他们起了这个名字。
“咕咕,咕。”肚子饥饿的声音传来,这不光是苔托托的声音,还有藓托托也是一样,村子中奴隶的苔藓是每天固定会发放一次,如果发现他们偷吃的话会毫不留情的杀死。
“大哥,我好饿啊,我快受不了了。”
“你今天没有吃到苔藓吗?”
苔托托有些疑惑的问道,他是被冲走了所以才会没有吃到,他准备忍一忍,等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