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哥哥怎么会对我动手?他居然会玄武?”梁宽还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哥哥怎么就封闭了自己的颈椎穴道。
而且透体灌入的玄气,居然浑厚不在自己之下。别说自己背着他颈后毫无防备,便是当面对敌只怕自己也要被他擒住。
宗智联揪了揪乱糟糟的头发,笑道:“嘿嘿,我可……”
“队长,莫要多说生事。既然已成功了,别管他是否明白。”吴喆阻止了宗智联的说明:“我龙傲娇做事可是懒得为人解释的。”
她连名字都不想透漏给人,又甩出了假名字。
有个捕快过来,将梁宽不客气地绑了个结实,甚至还踹了两脚:“这个混账东西,害得我们大半夜睡不好觉。还想调虎离山?我呸!”
另有两名捕快进了囚牢,救醒了被打晕的两名牢役,将牢房挨个检查了一遍。
“小小毛贼也敢拧断大牢的锁扣?”一名捕快又过来朝梁宽身上狠狠踹了两脚。
“姑娘神算,某家佩服。”捕头过来,朝吴喆拱了拱手后,又叮嘱道:“这个毛贼有玄气在身,以锁气钩锁了琵琶骨!”
梁宽倒了霉,捕快毫不客气地将倒钩卡在他的锁骨处。这下,即便宗智联侵入的玄气渐渐消失,他也没有反抗之力了。
对付不到五星档次的玄气武者,这种粗陋的锁气钩嵌入锁骨内肋相当有效。
等级较低的玄气武者,一旦激起玄气,锁骨内肋处必有微微鼓起。此处在刚提气时一旦吃痛,便无法催动玄气了。
穆清雅等人过来,递给扮作人犯的宗智联一块润湿的大毛巾。
宗智联在脸上猛擦了几把,露出了脸上的大半原本模样。
“你不是我哥?”梁宽惊呼:“但你怎么知道我和哥哥彼此称呼的小名?”
宗智联的帅气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一般庄户人家汉子的样子。何况梁宽早有心疑,此时一见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我自然不是。”有了吴喆之前的拦阻,宗智联哼了一声却不回答详细:“你这家伙闲着没事儿搞什么虚张声势?还叫嚣要盗窃县衙?竟弄得我要装作人犯。”
“好啦好啦,我们去吃饭。”吴喆看夜色已深,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的几人早都饥肠辘辘。
“诸位英雄出手,不仅捉住了故弄玄虚的贼人,更是未见伤损。当真无愧仗剑宗的偌大名号,下官佩服得紧。”县官闻讯很快赶了过来,脸上乐开花地拱手道:“请各位英雄在县衙用些酒水。”
吴喆客气道:“我们并没有做太多事情。虽然做了些布置,但贼人狡猾。若非是捕头料的时间准确,及时来擒住他,说不定我等就要眼看着贼人跑了。”
在旁的捕头听了,心中感激。虽然说得并非属实,但显然是要在自己顶头上司面前将擒贼功劳分自己一半。
这位姑娘年纪轻轻,想不到能有这般谦让之心,当真令人钦佩。
这位捕头并非不讲理之辈。之前对这一帮仗剑宗**的不爽,早在当真捉住贼人时已经去了大半,此刻更是除了钦佩再无他心。
众位捕头将梁宽押入大牢严加看管,又将藏于别处的真正梁畅重投牢房,一众人这才呼呼呵呵去了县衙。
宗智联先去洗了个澡,半晌换了自己的衣服回来了。
县衙后堂已经摆了两桌酒宴,虽然不是如何大上档次的丰盛,但有酒有肉,正是苦等贼人半宿的众人的合盼美味。
县官对吴喆等人款待格外殷勤,安排人连夜将镇上最好的厨子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此刻在县衙后面现炒现做,不断将菜肴供应上来。
这位县官心中明白,这几位可谓是对自己帮了大忙,甚至是免了罢官丢职之罪。
之前还以为只是个要偷县银的毛贼来寻麻烦。县官仅仅是出于谨慎的客气,对吴喆等人热脸相迎、好言相待。但吴喆等人准备充分又果然擒贼后,他悚然发觉竟然是一起砸牢房劫死囚的声东击西之计。
这可吓得他兀然出了一身冷汗。
丢了拟准死刑犯的罪过,足以让他官位不稳甚至丢官免职。
相反捉了砸牢劫狱的贼人,升官不敢奢望,但官绩评定绝对会记上一笔。
县官心情大好,在酒宴上高举酒杯:“来来来,下官率抚县上下官役,敬诸位英雄一杯!”
旁边捕头和几位捕快也举杯相随。
众人欢声笑语,呼啦啦一起饮了。
参加酒宴的人虽然不多,但气氛很好。
穆清雅和扈云娇都不喜饮饮浊酒,吴喆干脆就帮她们干了。
“哦?女侠竟是如此擅饮?”县官一见诧异。
“她何止是擅饮啊……”扈云伤等人在旁嘀咕:“就算你们全县衙的酒坛都搬出来,估计也就喝个半醉。”
酒过三巡,抚县一众果然发觉吴喆来者不拒、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哪怕是抚县一众人敬了她三轮,竟然全都接了下来。
“不行!我们一群大老爷们,难道还喝不过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捕头暴躁地又捧出一个酒坛子:“抚县兄弟带把的都跟我一起上,还不信喝不过他了呢!”
吴喆知道他是个鲁莽人又正酒酣,只是笑着不以为意。
酒席气氛更加火热,你一杯我一杯。
最后捕头搂着个石墩子,嘴里咕咕努努地大着舌头嘟囔着:“萧姑娘,你真能喝。我有个表外甥也是酒中高手,而且未曾娶妻。你们若是结为两口子,绝对是将遇良才……”
县官是东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