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纯粹的气势问题了,虽然王宗超的表面看起来很平常,走在路上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但当有人对他动起敌意时,一股莫名的气势就会显示出来。这是一种超越了五感的无形威压,这群小流氓与他差距太大了,面对他根本无法提起向他动手的丁点斗志,但过后要让他们说王宗超可怕在哪里又完全说不出来。事实上,他们过后甚至连王宗超的样貌特征都记不清楚,反倒是记得“那两个妞长得好看极了”的人居多。
如果是级数低的轮回者,参与进去或许会引发什么《上海滩》之类的支线剧情,但对此时的他们却没有丝毫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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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冰凉的雨丝落下,无声无息,给大上海这个宁静的夜晚,平添些许冷寂。
王宗超与齐藤一三人别过后,径自一人沿着阴湿泥泞的碎石小道上行走。出了十里洋场,眼前就是一片黑灯瞎火破败低矮的民居,显示出这个时代的畸形。
不久之后,他来到一处颇具规模的庙宇之前,道观门头悬着一张金漆横匾,上书“关帝”二字。
大境关帝庙,是上海大境路上的一座道观。相比四周低矮破旧的民房,这座道观门窗装修、琉璃屋瓦都粉刷如新,门户两侧各置巨型石狮一尊,东雄西雌,威猛雄健,气度非凡,显然香火颇盛。毕竟在这个时代,它是许多对现实已经麻木的人们的心灵寄托之一。
王宗超在雨中站立片刻,等待庙中信徒悉数走出,大庙开始关门时,这才漫步走入。
“这位善信,还请明天再来进香。”自然而然的,关门的庙祝出声阻止,不过看到王宗超明明没带雨具从雨中走来,身上却半点也不湿时,也不由稍愣了一下。
“我是前来借宿一晚的。”王宗超随手将一块银元递给他,依旧走入庙中。
“本庙不收外人借宿……呃,这位善信,那请随我来……”庙祝先是拒绝,接了一块银元后更是一愣:你有这钱在十里洋场住什么豪华旅馆不可以?但他当然不会与钱过不去,就想引王宗超倒一侧的厢房休息。但王宗超却不理他,穿过院落,径自来到香火缭绕的主殿,只见那主殿3层高阁,朱栏曲槛,颇为壮观,与他最初修炼《请神**》时的那个破败关帝庙,无疑有天壤之别。
进了主殿,只见正中央正中央一座巍峨关帝像,高约十米,金身如新。关帝一手捧春秋持青龙。勇猛刚毅,神态端庄肃穆。下列还有铁铸青龙偃月刀一把,重量估计超过三百斤,门口还有铜香案一座,铁鹤一双,增崇宁殿庄严肃穆的气氛。
“今晚我在这里留宿即可。”王宗超找了一块蒲团,对着关帝像径自盘膝坐下,“我与关帝一见如故,今晚就要好好交流叙旧。”
“这位善信,不可乱讲”庙祝吃了一惊,暗叫晦气,竟然遇到一个疯子,赶快连同观中几名道士就要上前拉人。却见王宗超随手甩出五条沉甸甸的金条,“这些就当我奉献的一点香火钱吧。”
王宗超出手阔绰,一时间连在侧殿的住持都被惊动,出来后见了王宗超,又听他人说明经过,也是吃惊,但他毕竟较为老成,加上见惯上海达官贵人进香时打赏的大数目,所以依旧能冷静劝说阻拦:“这位善信,本殿实不能留人过夜,勿使我等为难”
“喔?”王宗超听了也有些意外,照理说五条金条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巨款,为这笔钱睁只眼闭只眼留下他完全没什么,但主持拒绝得这么坚决,除了信仰虔诚外,必然另有缘故。
“我只一人在此静坐一晚,不会生事,各位请出吧”王宗超说完之后,众人只觉得一阵气浪澎湃而至,犹如大海潮涌,沛然不可以人力御,推动自己身体不由己向殿外飘去。等到定下神来,却又发现自己双腿稳稳落地,毫发未伤,一时都相顾骇然。
住持试着往殿内走去,却觉得一股无形气墙已经阻住自己去路,虽然触感柔若棉絮,却让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前进一步。
实际上,王宗超的外放护体真气已经充斥了整个殿内,修为不够者根本无从容身,但又对殿内一切事物都分毫无损。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不用任何招式,单凭外放真气将整个大殿撑爆,这种惊世骇俗的修为,已经超脱先天高手应有能力范畴,几乎是天人高手才能显现的了。
然后王宗超结起请神手印,开始摧起已经多年没有正式设神坛修行的《请神**》。眼前十米高的关公像猛地爆发出一股金光直冲天际,将神像与天地间一种莫名的力量连接在一起,随后一股巨大的神力洪流直从王宗超天灵冲入。
如果说王宗超多年前在一个破败关帝庙初修《请神**》时牵引的神力犹如小泉细水,此时王宗超《请神**》修为几乎已达中品顶峰,又借这么一个香火鼎盛占地颇广的关帝庙,引发的澎湃神力就犹如从银河九天直泄而下的瀑布洪流,声势骇人。要不是这种神明愿力无法为常人肉眼所见,想必已经引起整个大上海的震惊。
“这番作为,应该能够引起有心人注意了,尤其是山诸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