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卡罗也有些无法确定西到了什么程度,这个交换能否成功。但张恩博如果想这样大摇大摆进入血族重地然后全身而退却很渺茫,因为这涉及血族的尊严,这样一来,作为人质的自己下场多半不大妙。
“让你带路,你就带路”张恩博冷冷说道,“你们的鬼蜮伎俩我早已领教,不外如此”
“那么,如您所愿……”卡罗选择了顺从,对方虽然实力超乎他之前的预料,但他并不认为张恩博真能战胜血族侯爵,那么此行如果自己人赢得干脆一点的话,自己还是有很大的机会活下去的。
之后张恩博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大袋鲜血让卡罗饮下。卡罗饮下后全身伤势痊愈,不过血能依旧虚弱且遭气劲禁锢,只是让他能够走动带路而已。
“对了,几十年前有一名叫德古拉的血族到过中国,后来身亡,他那一脉的人现在怎样了?”在动身前,张恩博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我只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活着,秘党与魔宴都在设法找她,但我也不清楚她的下落以及具体情况。”卡罗摇摇头,他是真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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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豪华而不失品味的化妆舞会,充分发挥出巴黎宫廷巴洛克洛可可式的纸醉金mi。
整个舞厅高大,宽敞,富丽堂皇,而这里却没有一盏灯火或一座烛台,房间中的光亮都不是来自灯或者蜡烛。在房间的四周,紧贴着墙壁放着数十个坚固的三角架,架子上放着一个铜火盆,炽热而灿亮的火光使天际普升的一轮圆月黯然失se,并影影绰绰的照耀着房间,造成一种华丽,脱俗而又奇妙无比的光影与幻像。
有滑稽的小丑,表演喷火与魔术的艺人,有即席弹唱的乐师,有芭蕾舞者,有美人美酒……而参加舞会的人们一个个打扮得怪里怪气的。舞场上金碧辉煌,但又格调活泼,充满了幻觉。举目所见,皆是美丽,皆是放纵,皆是怪诞,甚至还有几分恐怖。
无数穿着黑se长裙头戴白sehua冠的血仆,手中托着盛满赤红液体的水晶瓶,如穿hua蝴蝶般往返于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桌之间。她们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为一位又一位宾客的杯中,注满那hun合着浓香和腥味的鲜艳血酒,然后再悄然离去。
已然穿戴整齐的卡罗伯爵,带着直接穿着一身道袍的张恩博,在舞厅的一侧穿行而过,倒是没有引起什么人特别关注。偶尔有人向卡罗行礼,他也仅仅随口应付过去。
走出舞厅,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卡罗将张恩博带到一个宽敞明亮,装饰得豪华到了无以言喻地步的地方。古朴的木雕壁灯,红se的丝织地毯,油亮鲜活的画像,一切都犹如宫廷一般。
可是和这光鲜的场景对比强烈的是,这里四周到处都躺着赤luo裸的**。一对一对的男男女女相互簇拥着躺在地毯上,分布在这个大厅的四周。他们呲着尖牙,在各自的身体上蠕动着,在外人面前毫不知羞涩的抚mo,允吸,甚至陶醉其中不能自拔,如同野兽一般享受着最原始的快感。
高雅华贵的场景,却渲染着一片荒yin。
大厅的正中建有一处高台,数十级台阶之上一位领袖正襟危坐在高座上。他柔顺的长发斜披在左肩,英俊并且保养良好的脸让人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他穿着血红se长袍,微笑着托着酒杯醉倒在那里,似乎无限的欣赏着眼下这毫无遮掩的快乐之中。
在他的脚下,半卧着一位极其漂亮的美少男,他同样衣着华丽,长相高贵,却洋溢着满脸的献媚双手环抱着那领袖的双脚,显得无比陶醉。
高坐着的领袖终于发现来了不俗之客,他丝毫无动于衷,只是略微正了正身子,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卡罗你为什么带一个东方人进来?他是你的献礼吗?”
“尊敬的亚历山大公爵,其实……”卡罗苦笑一声,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整,张恩博已经首先说话:“把西交出来,我要和你们交换人质。”
“喔”亚历山大开始慢慢抬起头来把视线从那个美少男身上转移到卡罗两人身上,摇了摇头道:“卡罗你的无能实在令我也感到吃惊,不过好歹你已经把他带到我这里,也算完成任务了。”
“人质,换还是不换?”张恩博沉声再问一句,蕴含强大内力的语句使得整个大厅都震颤起来。
“哦?哈哈哈哈……”亚历山大似乎听到了极其好笑的事情,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声音如此震颤,就像是数百只吸血的蝙蝠拍打着翅膀在你身边围绕,并不断朝你的灵魂发动尖锐的冲击。
随着他的尖锐笑声,整个大厅也开始变得yin郁起来,充满了寒意,灯火黯淡,整个空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吞噬着一切光线,一股越来越沉重的压力弥漫开来。
“东方人,虽然你的能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似乎没有弄清楚,这里谁是主宰……”
“看来是无法善罢了。”张恩博摇了摇头,“在临动手之前,我想再问一件事:究竟有那些人参与了英国血族的歼灭活动,是不是还有血族参与……”
张恩博的双眸犹如两倏火焰冰冷地燃烧着,仿佛可以直接刺透对手的眼睛,在头脑中间ji烈地烤灼。
“……比如德古拉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