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挺好的……”王宗超闻言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他可以确定一点:如今的阿卡朵相比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骄横、残忍、不谙世事、视人类如猪羊的血族千金小姐,的确已有了极大的改变。但这种改变,也不能简单地称为从恶到善的改变,阿卡朵的确变得更加狡黠、更有魅力、更能把握世故人心、懂得隐忍、懂得运用许多灵活的手段,但如果说她会就此甘当一位无私奉献的国际红十字会工作者,却无疑是荒谬的。
偏偏王宗超又是身为轮回者,近十年才可以回来一滩鬼神世界,所以根本不了解阿卡朵的情况,对于她的性格,也总有一种雾里看花之感,反之对方对他的性格却有足够的了解,总能将他吃得死死的。
这也是双方的性格不同,王宗超的意志足够坚定,无论经历多少变故,却始终本心不改,原则不移,这是一个优点,但这也使得熟悉他的人容易把握到他的心态以及行为模式。反之阿卡朵的性格却似乎从未真正定型,一如来自最深沉黑暗之中的神秘精灵,无论爱恨幽怨,所思所欲,都让人难以琢磨。
所以他一时也不知道对此该作如何评价,顿了顿又问:“这些工作人员看来多数是普通人,但其中有八个人的气息有些异常,他们都是你的手下?”
“也不全是喔,有些是范海辛的手下。那家伙,现在可是英国国立皇家骑士团的团长,受封伯爵头衔。”阿卡朵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欣赏。“不过他们都很擅长隐藏自己,你竟然能够一下子全看出来。不简单喔!”
“但他们的实力都不强,看来都只是擅长伪装。”王宗超眉毛微皱。“也就是说他们的作用仅仅是为你提供掩饰,你遇到麻烦了?”
“麻烦吗?呵呵……对于我来说,有麻烦是正常的,没有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吧?”阿卡朵的表情略微有些变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她随即又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凑在王宗超耳边,喷着令人麻痒的香气,“我知道你的感应能力很强。但不知道你的洞察力是不是也超越凡俗。现在,你能不能马上猜出我的主要麻烦来自哪里吗?猜出来的话,我会奖你一个吻喔!”
“迟些再猜吧……”王宗超现在心思没放在这点上,他继续分辨四周每一个人的气息,却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所以迟疑问道:“你现在就一个人,没带着……”
“没带着孩子吗?”阿卡朵接着替他把话说完,又轻哼一声:“放心吧,我让他出去做点事而已。过不了一会你就会看到他了。你要体谅一位单亲母亲一个人带小孩的艰辛,如果不让他从小帮我做点事,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让他帮忙做事……”王宗超把这话听到耳里,心头真有说不出的古怪之感。之前他离开鬼神世界时,孩子还未出世,现在算来最多也是八岁左右。如果要考虑血族混血儿成长期比普通人类更长的话,说不定还要显得更加年幼。这么小的孩子,又能做什么事呢?
“那么。你给他起了什么名字?”
“弥斯力亚……在希伯来语中,这个名字的意义是‘世界之王’或者是‘接近神的人’”阿卡朵微笑着,“怎样,这个名字起得不错吧?”
“挺不错的名字……”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血脉,王宗超一时五味杂陈,自有一种宛如隔世之感,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一直观察四周,不放过哪怕一丁点的异常,最后目光落到一个帐篷内的一张手术台上,开口问道:“没有镜子,难道是我之前杀掉的那个血族亲王惹来的麻烦?”
王宗超在上一次去欧洲时曾遭遇睿魔尔族亲王,受困于对付的“镜之迷宫”,又从中获得巨大的突破,晋升天人,所以印象深刻。此时见到手术台的无影灯没有设置多个镜子折射灯光,而是采用多盏灯代替,而且整个红十字据点,也没有发现一个镜子,顿时有所觉察。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够猜到!”阿卡朵高兴地点了点头,湿润润嘴唇吻了吻王宗超的侧脸颊,“确切的说,是那家伙的情妇,一个世界上最恶毒、虚伪、自恋、yín_dàng、死缠烂打的女人!”
“那女人是谁?”
“你听说过‘血腥玛丽’吗?”阿卡朵咬牙问道。
“喔,听起来可是很有名,那个人也是血族亲王?”
就算王宗超对西方文化背景的许多东西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血腥玛丽”是一种西方知名鸡尾酒、一段古老恐怖的传说、一种神秘而危险的通灵游戏。
有传说血腥玛丽是中世纪欧洲的一位女贵族,在自己城堡中残忍地杀死了无数少女,用她们的鲜血沐浴,让自己保持青春。此外又有一种类似恐怖怪谈的说法:一个人如果在深夜十二点面对镜子,关掉所有灯,只在镜子两侧点上蜡烛,集中精神,在心中默念三遍“我信仰血腥玛丽”,就可以召唤出镜中邪灵,请求它满足自己的愿望,但做这个游戏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听起来,这个血腥玛丽无疑应该是血族中人,而能够给阿卡朵造成巨大麻烦的,很可能还是一位血族亲王。
阿卡朵冷哼一声,悻悻然道“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亲王,她根本不是该隐系的,而是和我父亲同一辈的,犹大亲传的第一代新血族,生于十六世纪的匈牙利伯爵夫人伊丽莎白.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