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火势才慢慢地变小,熄灭。显出火焰燃烧中的事物。
从火焰中迈步走出的,却已不再是七首邪龙。而俨然是另外一个王宗超。单看形貌、神态、气质,皆与王宗超自己毫无差别。一样的不卑不亢,一样的平静自如,一样的如渊如宇,仿佛寻常无奇,而又不可揣测,毫无半点邪异阴沉之处。
无论是善是恶,只要上升到一定高度,都是大音稀声,大象无形。归于不着皮相的平和。
“你分化出我,将来可不要后悔。”从熊熊业火中走出的另一个王宗超淡然看了原本的王宗超一眼,只说了一句。
“迟早都要走出这一步,谈何后悔?”原本的王宗超以一种和朝夕相处的老朋友聊天的态度,只随意地回了一句:“我只担心你会让我等上太久,或者干脆一去不复返!”
“我们再会的那一天,将不会太过遥远。”另一个王宗超以理所当然的语气作出斩钉截铁的回复,“到时候,再看鹿死谁手!”
说完之后。另一个王宗超身体骤然间红光一现,光华刺透空间,紧接着整个人如灯火般在无尽虚空中一闪即灭,气化得无影无踪。
这个凝聚无穷无尽邪恶武念与负面情绪的分身。却是已凭着共鸣的邪恶武念为引,直接穿越到对应世界去了。
这个凝聚万恶,业火烧锻的分身着实非同小可。已然凌驾于大邪王、魔魁之上,单以神力位阶而论。几乎就是相当于一尊邪恶版的中洲武神。不过由于主要是以与中洲武神对立的邪恶武念凝就,不会消耗中洲武神多少神力。反倒会减轻不少镇压邪念的负担。
许多神祗往往会或有意、或无意地将自己身上错误、失控、混乱的神力割离、抛弃、流放出去,成为一个不会妨碍自己的**个体,而这种似神非神的个体,便是令世人闻风色变的神孽。
不过这尊分身却不能等同于神孽,只因他的记忆、人格都是王宗超的复制,身上也依然有着中洲武神拟定的规则限制,虽邪恶,却不混乱,除非他有朝一日真能反客为主,打败武神本体,才能解除他的规则限制。
“以恶噬恶,以血还血。”便是他必须遵守的规则底线,也限制了他无法肆意对无辜良善下手!
毕竟,风云世界有中洲武神震慑引领,善恶对比已然失衡,要等到邪恶武念武学成了气候,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倒不如到其他世界谋求发展。
而穿越到对应世界后,这尊分身也绝不会像上次穿越去天子世界一样捞一把就走,而是会长期经营发展,在该世界中噬尽万恶,汇聚诸邪,建立起一个与“九空武界”对立的“九空武狱”,待时机成熟后,再回来与武神本体来一场善恶大对决!正如暗黑的创世神阿努分离出纯恶的塔萨梅特,又在双方对决中诞生出真实世界。
若以经营企业来比喻,这种手段就像是把企业的不良、有毒资产彻底分割出去,到一个适合发展的异地成立新企业,既减轻原企业的负荷,而且这部分不良资产一旦发展有成,还有可能回来与原企业一起成立新的联合企业,当然到了那时,公司领导层难免要经历一场权力与利益斗争。
虽然存在着许多不测与凶险,但这却是唯一一条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将九空武界与中洲武神提升到一个全新位阶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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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晦暗如墨,风雨凄迹如诉。深山密林间,处处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蓦地一声雷鸣,天际电光骤亮,照得一间山野草庐满屋通明。只见屋内一位一身缟素美貌少妇正躺在一张床上,满脸惊惶,泪流满面,但却挣扎难起。
一名约有十二岁左右,面目清秀的男孩跪倒床边,先是跪倒在地,对着床上的少妇“咚咚咚”得连磕上个响头,每一下都用力极大,直磕得头崩额烂,鲜血沿着脸腮一直横流到**的胸膛上。
随后,男孩挺身站起,额头的鲜血映着赤红的双目,显得分外凄厉。
“娘亲,为了报仇,练成灭绝三式是唯一希望。孩儿不得不冒犯了……”
以沙哑的声线,说出满蕴悲恸、痛苦、无奈、眷恋、怨恨、冲动、以及难以言喻的扭曲**的一句后。男孩带着粗重的鼻息,伸出颤抖的双手。开始去解床上少妇的衣服。几粒钮扣逐次解开,衣襟往两边一分,便开始露出白羊儿似的丰腴**……
美艳寡妇、清秀男童、母子、扭曲的lún_lǐ、压抑的**……一切构成一副**却让人不忍卒睹的画面。
仿佛老天也不忍目睹后继的一切发生,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巨雷当头炸开。竟是一计惊雷直接轰中草庐,一道璀璨得仿佛可以映彻大千世界,却又透着奇诡与不详的电光透下,正中惶然抬头的男孩,顿时令他全身僵硬,毛发炸直。全身肌体在一瞬间仿佛化为透明,森森白骨清晰可见,随即带着一身皮毛燃烧的焦臭味倒地不起。
紧接着被惊雷轰开的土木竹梁才轰然塌下,埋住了男孩的身形。
“竹儿……竹儿……”少妇只是被些许碎木残灰洒得一身灰头灰脑,没有受伤,但却悲恸得难以自已,只道是儿子所谓大逆伦常,已遭了天谴。
然而自己的灭门仇人,如此恶事做绝做尽。却为何至今逍遥法外,甚至权倾朝野、称霸武林。天道不公,何至于此!
此时雷击让被轰破的草竹结构屋顶燃起残火,虽然很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