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陆小初期‘除剑之外,别无他物’的西门吹雪,一是《翻云覆雨》中‘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的浪翻云。
前者将全副心神都投入剑中,心中没了亲人朋友,也就没了约束与羁绊,这固然令他的剑法达到极致,却迷失了自己,用剑的毕竟是人,若连自己都舍去,剑再强、杀的人再多,又有何意义?
后者的剑意不是毁灭而是保护,保护自己,就有了万物,情融于剑中,他的剑同样也包容了万物。”
说道这里时,王宗超睁开眼睛凝视着楚轩,他隐隐感觉到他这个同伴除了面对各种科技以及值得研究的未知事物会流露出兴奋与激情之外,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有着一股从灵魂深处透发的,难以为表面伪装所掩盖的冷漠死寂的不祥之气,所以才有这一番说辞。
“刀枪剑戟不过是杀人的武器,武功也不过令杀人更加有效率罢了。而我以为,无论哪一种道,都应当让你越接近越在心中有所感受,或越充实、或越温暖、或越安宁、或越自在……刀剑无情人有情,为外物放弃情感才是舍本逐末!”
楚轩轻轻荡漾着茶杯,眼睛死死盯着杯中的茶水。
“那么你心中真正的道是什么?”良久,楚轩轻声问道。
“我只求凭本心行事为人,自由自在罢了。
武道之力,令我能为常人所不能为,所以才有**的自由。
武道之心,令我敢为常人所不敢为,所以才有心灵的自在。
这才是武道对我的真正意义,我并不是你们所想的,为了武道却反而要舍弃了其他的一切。”
“既然你追求的是自由,为何又要投身军队,自求约束?”楚轩沉默片刻,突然发问。
王宗超笑了笑,道:“除了要锻炼武道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说话时他在自己手中运聚寒气,凝成一个冰杯,又倒下茶水,就着冰杯喝热茶,别有一番风味。
顿了顿,王宗超肃然道:“只有问心无愧,才能心无挂碍,我身为炎黄子孙,却不为国出力,又哪里谈得上问心无愧?”
“说得好!”听到这话,楚轩一点头,一直古井无波的漆黑瞳孔,竟然燃起若有若无的一丝微光。
“如果你真想为国效力的话,希望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否想回去?我的意思是,回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