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得到朔州云中郡晏家的兵马和掌控权,他成为这南梁的王便将不远。本来他的目标不是南梁异姓王云中王晏家晏韡萼,而是靖德郡王府君家唯一的郡主君圣安。毕竟靖德郡王君长里可是手握金陵禁军十万,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可那君圣安却是不知为何厌他至极,就是第一次见面都令人将他打出府。本想用药,却也是无任何机会,就连让衡阳去主动与其交好,那君圣安都是防备的很。
眼底掩着憎恶的错开荆悬的手,衡阳郡主便又道:“只要过了阴嫡彧这坎,才是真的不难。还有那个凤云浅,看着有些不简单,最好除去。”
见她动作,荆悬却是未恼不屑道:“一个女人罢了,能有什么不简单。”
说着,他的手便游移到了衡阳郡主的腰际,解开了她的鞶带,眼中闪现着急不可耐的**,而衡阳郡主却是未反抗而满眼厌恶的承受着。手边摸到枕下的剪刀,不知多少次,她拿起了又放下。
她还有一个人想见,还有一个人想再看他一眼。只要她帮荆悬得到晏韡萼和晏家在朔州的兵马,她就能回到那个人身边,为这执念,多大的屈辱,她都能忍,等她杀光了所有讨厌的人后,一定要去见他。
只要帮荆家造反,让荆家九族被诛,那样,她讨厌的人就真的彻底消失了。而她,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想再看他一眼。已经,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从一年前她被父王和母妃逼着嫁给荆悬开始,她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想要了。唯一的,她心中唯一还干净的存在,就是心里的那个他。
那畔,石道上,凤永夜不可思议脸的看着凤云浅道:“小凤凤是怀疑凤其锋杀了奕皇叔,还被衡阳知道了接着威胁衡阳?”
听到凤永夜说出口,凤云浅停下边走边回头冷冷瞥了眼他道:“你声音再大些,我就先杀了你。”
她也只是怀疑罢了,那时凤其锋将手搭上衡阳郡主的肩时,有一刹那,她在衡阳郡主的眼里看到了带着狠戾杀意的憎恶。所以她就想着会不会是凤其锋为了接替奕王的位置,而杀了奕王,然后却被衡阳郡主知道了,于是衡阳会不会已经被凤其锋威胁了?
那时衡阳郡主挥开凤其锋的手后,便就转身离开了,而她和濯叶寻侍婢引路的空隙,却又见刚还好好的衡阳郡主,便就又被两个侍婢扶架着从长廊那畔匆匆过去。
多年的医者生涯,一眼她便看出衡阳并非是真的晕了或不舒服。所以,综合那一瞬间的眼神和故意装不舒服,她便就想到了这。
于是她便让濯叶去寻衡阳郡主去了哪,想瞧瞧是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而叫上阴嫡彧是非常有必要的,不然,就算她看到听到了可能发生的真相,说不准别人也会说她胡编乱造只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
看着凤云浅冷淡的眼神,凤永夜表示自己委屈。不过,她这么想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奕皇叔至今也未表态说将来要把奕王府交给凤其锋打理。
阴嫡彧听着凤云浅刚才的分析也是觉得不无几分道理,只是,凤其锋外强中干,怕是没有那个胆子杀奕王。不过,据孔泽的话来推敲,杀奕王之人却很有可能是这府中人。
苏陵和守宫却是为凤云浅如此大胆的推测感到诧异,凤其锋在金陵百姓的眼中还算是很孝顺的,怎么可能杀奕王。就算是为了奕王的位置也不可能,毕竟奕王府就凤其锋一个男嗣,虽是养子,但衡阳郡主嫁入荆家后,奕王府终究还是要交给凤其锋的。所以,凤其锋实在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险杀奕王爷。
见自己话罢,他们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凤云浅便又道:“你们谁知道荆悬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衡阳郡主的模样,答应嫁的男子一定是不差的。只是,总觉得奕王死之前衡阳郡主都阴阴郁郁的,不像是闺阁中要待嫁的女儿家。
听凤云浅问,苏陵蹙眉了瞬便道:“还算是个彬彬有礼之士。”
荆悬他见过两次,说话得体有礼,给人一种圆滑谦卑却不好相与的感觉。
听着苏陵的话,凤云浅点了点头,一行人便避着人的朝着紫轩院而去。
奕王妃周氏因为总觉得衡阳郡主这一年来怪怪的,于是有些担心的嘱咐了凤其锋主理正堂后,便想去看看要不要叫大夫。同平常般推门而入,却听到声声细微的男子粗喘声入耳。顿时,周氏心中一沉眼眸闪过什么快步走了进去。
伏在衡阳郡主身上的荆悬,衣衫凌乱,身下,衡阳郡主衣衫尽褪,眼睛如化不开沉哀的死水,满是恨意凄厉却依旧咬破嘴的一动不动。
许是因着快意,荆悬未听到门被推开的响声,周氏紧步走进,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耻怒交加叱喝道:“你们!你们这两个肮脏的东西!竟不知羞耻到了这般境地!我!我!”
周氏气得几欲喘不过气的抄起一旁花瓶里的画卷就朝着荆悬打去:“我真是!真是看错你这表里不一的东西了!”
她的夫君还未入殓!他们!他们就在这行苟合之事!
想着,周氏更是气急的朝着衡阳郡主打了过去怒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啊!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贱性的女儿!你不舒服晕了就是来和男人做这等子下作事的!你怎么不去花楼子好给我和你父王更丢脸!我今就打死你这不要脸的!”
画卷朝着她的脸砸去,荆悬在一旁惊愣回神慌忙整好衣衫,正欲辩解,却见衡阳郡主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