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炽热无比,映得火红的木棉花更是刺眼了几分。
比何弦静高了一个头的泉流江看着她为难的表情,出声道:“这样吧!既然来了,就去我家吧!我家也种了木棉花,可以去我家那看。肯定人少!”
“这……还要去麻烦你家里人,不太好吧。”何弦静思量了一下,出声说道。
“怎么会麻烦?”泉流江笑了一下,“这么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车,人那么多,堵车严重,交通都乱套了,短时间内肯定恢复不了秩序。”
“那……”何弦静低头看了眼温小眠,她的脸上已经沾满了汗水,头发都要被浸湿了,“好吧!”
“好!这里我熟悉,你们跟着我走,我家离得不是很远。”
泉流江带着何弦静和温小眠走向外面的大路上,在人群里穿梭。
走了一段路,他们来到了一座跨河石桥,石桥上的人就相对比较少。
泉流江站在桥头看了下,找到了人少的空隙,就带着何弦静和温小眠翻过围栏,来到桥墩下。
桥下是与马路垂直的一条小河,沿河一岸是绿油油的水稻田,长势很好。
沿河的水稻田旁边,有一条仅能一人通行的狭窄泥路。这条路应该是为方便种地铺设的。
三个人前后走在这条一人见宽的路上,看着路旁边满种的稻田。
稻田深处,熙熙攘攘的声音越离越远,耳边终于寂静了下来。何弦静长呼了口气。
“小心点脚下,我带你们抄了近路,地里人少。我家和泉灵公园不是一个方向,况且在乡下,人肯定也不会多,应该会清静一点。”泉流江看了眼身后跟着的温小眠和何弦静出声道。
“看到前面的木棉花了吗?我家就在那附近。”他又伸着手指了指那个方向。
“啊!在那儿啊!”何弦静远远就看到幽绿的稻田前方有一团团嫣红点缀在满眼绿色间,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烧红了幽绿的稻田,点缀在稻田的边缘。
“嗯!快到了。”泉流江应了一声,便加快了脚步。
接近小路的尽头,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木棉树下。
挺拔俊秀的木棉树显得英姿飒爽。上面长满了圆长嫩绿的叶子,像是一块块无暇的碧玉。而在那些青翠的碧玉间,果然有着一朵朵、一簇簇、一片片火热绽放的花朵。
温小眠心惊于这样的美艳。
似乎这些夏季的木棉花开得比春日里还浓、还烈、还不遗余力,每一朵都露出了鲜红的花蕊,尽情地往外绽放……
以往每次来泉县,都是直奔着泉灵公园而去,又乘兴而回。
这是第一次,来到了泉县的寻常百姓家,泉流江家。
如果拿泉县和福禄村作比较,这种乡下的闲适是相差不大的,最大的差别就是泉县满眼看过去都是葱翠挺拔的木棉树,而福禄村更多的却是柔和唯美的葫芦藤。
泉流江的家人很热情,带着乡村特有的淳朴和善良。
温小眠接过泉流江妈妈端过来的清茶,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情不自禁地抿了一口,不住地赞叹:“唔……好香……这是什么茶?”
何弦静笑道:“眠眠是第一次喝这个。我第一次喝到的时候就和你一样,也觉得飘香四溢,回味无穷。”
“眠眠猜猜,这里都有什么?”泉流江指了指小巧的白瓷杯,问着温小眠。
温小眠把杯子端起来,鼻尖轻嗅:“嗯……有木棉花的香味。”
“嗯,对!”何弦静笑道,“它叫‘木棉三花饮’,既然是‘三花饮’,那肯定是还有其他的花,闻闻看还有什么?”
温小眠又微微咂了一口,轻轻回味,“还有菊花吗?”
“对啦!”泉流江妈妈正好端了菜走过来,接道,“是秋天的白菊花哦!我都是挑选最大最好的白菊,用来泡制这三花饮的。”
“啊……怪不得那么香……”
一杯三花饮下肚,温小眠只觉得闷热的暑气都消散了不少。
原来这木棉三花饮就是用三种花朵泡制而成的,这三种花就是清热凉血的木棉花、清肝明目的白菊花,还有一味就是清热解毒的金银花,这三者结合,更是增加了清热凉血的作用。所以,在炎炎夏日里,一杯下肚,倒是真有几分解暑的奇效。
西西迈着小短腿哼滋哼滋赶到泉县的时候,温小眠他们正结束了品茶,准备吃午饭。
也不怪西西呼哧呼哧地大喘气,跑得累趴下。
今天一大早,西西本来是不想跟着温小眠来泉县的。
因为从福禄村到泉县,对西西来说是很远的。
只不过,虽然已经不能感受到温小眠的喜怒哀乐了,但因为到受主仆之契的影响,当温小眠离泉县越来越近时,他还是能通过她感受到一股不属于凡尘的能量波动,而这股能量波动异常的浓郁,汹涌澎湃。
他才特意赶过来一探究竟。
虽然他中间搭了一段顺风车,但是受不了人们的好奇善心加自来熟般的亲昵,只能半道下车,迈着四条小短腿,一路从福禄村奔到泉县。所以才会有这副上气不接下气的表情。
到了泉县的西西才知道这些能量来源于这一树树的木棉花,他们附着在一树树木棉花上,流转不休。
这些木棉花开得蹊跷,只在一夜之间,原本葱绿的枝干上便冒出了如火如荼的花朵,绽放在悠悠绿影间。
西西一眼就看见了木棉花上的能量波动,汇成悠悠流转的似水光芒。就是那些肉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