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西主教也成为了滑稽戏的丑角。
国王的玩伴们举着一个被他们称为“沃尔西”的假人,高喊着粗俗的小调,他们扮演者审判者的角色,将这个假人丢进了这个壁炉里面。
女王陛下看着这个壁炉,只觉得心里难受。
沃尔西主教是坚定地元后党。
他否定那场无效的婚姻,拒绝接受国王的离婚要求,他的固执让国王和教廷决裂,但是他也确实是在自己的立场上维护伊丽莎白公主和往后的支持者。
女王陛下低声说道:“封掉这个壁炉。”
她没有回头,不过克劳迪总管的小小鸟却低声做出了一个简短的回应。
“是,陛下。”
“哦。”
女王陛下看着壁炉,好奇的问道,“填掉之后,会在这儿放什么呢?”
她兴致勃勃地问道。
“一张挂毯?还是一副油画?”
这次无人回应。
女王陛下习惯了自己做决定。
这些询问显然也不想要回答。
“放张挂毯吧。”
她兴致上来,说道,“我记得利亚的商人拿来了不少他们教堂里的珍藏。”
比如说历史价值不可估量的挂毯,在毯子上就绣着的是圣母怀抱圣子的端庄圣洁的形象。
说来好笑,这张壁毯更像是教廷分家后的君士坦丁堡的风格路数。
君士坦丁堡充斥着各种圣像和圣遗物。
别说绣着圣母和生子的挂毯,圣母像,神圣十字架,从罗马时代留下的青铜像,朗基努斯之枪的一部分碎片,圣子死后的裹尸布,抹大拉的一缕头发,约柜的副本等等都可以在君士坦丁堡的教廷里面见到“真物”。
偏偏两个教派是死敌。
“这样或许不太好。”
女王陛下的身后走来了克劳迪总管。
总管大人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的和善,可他指出的却是谁都不敢告诉女王的“错误”。
“那张挂毯要送往坎特伯雷大教堂的。”
“哦,那就算了。”
女王陛下很顺利的接受了自己的提议没被采纳的结果。
这个世界上敢于驳回女王提议又不用担心上处刑台的人,或许只有克劳迪总管一个人了。
“说件有趣的事情。”克劳迪总管转移了话题,“艾普`布朗女士回来了。”
“哦,她没死吗?”女王陛下对此颇为惊讶,倒不是她盼着艾普去死,而是这个时代的航海冒险,死亡率几乎高达百分之五十。只要没死,就能一本万利。
如果死了——或者是商船沉了,哪怕是留在岸上的商人,也只有自杀以逃避债务这一条路了。
可这种逃避只是个人的逃避,商人的妻女孩子都会被债主拉去抵债。
在这个时代,还在实行农奴制的只有远在北国的卢西亚帝国。
这个国家以前是一群粗鄙的乡下小贵族聚集起来,靠给人当雇佣兵和海盗为生,就连他们的贵族自个儿都要带着村里的士兵去海上劫掠。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些人学会了压榨农奴。
能够从农奴身上榨出足够的财富,为什么要给他们自由民的身份呢?
对方国家的这个逻辑让伊丽莎白女王听得一愣。
自己国家在以前也有农奴,就连伟大的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们所在的封地里头耕作的农民,是自由民还是农奴都要打个问号。
伊丽莎白女王向来对一切的统治者怀有极大地恶意。
包括自己在内,她从来不认为这些统治者都是什么好人。
好人是当不成统治者的。
好人连教皇都当不成。
好人适合死后封圣,然后尸骸被当做圣遗物分割出售。
女王陛下决定不再考虑航海死亡率的问题。
“艾普带回来了什么有趣的玩儿意?”
克劳迪总管说道:“她带回来了异教徒的财富。”
总管大人从自己宽大的袍子衣袖里取出了一顶黄金王冠。
看样子,这是给女王陛下的惊喜。
女王陛下接过了王冠。
这顶黄金王冠充满了异教徒的风情,王冠上镶嵌着绿玉石和各种绚烂夺目的宝石,红宝石和蓝宝石以相当精妙的手工镶嵌在黄金底座之中。
女王陛下注意到,这顶王冠打造的方式有些不太一样。
“这不是用锻造法打造的王冠吧。”
“是的。”克劳迪总管笑了起来,“这是一整块黄金挖出来的。”
这个手段听上去简直相当的费时费力。
可对统治者来说,他们要的就是费时费力下的独一无二。
“这是异教徒的王冠吧。”女王陛下在“真实地异端”和“可疑的异教徒”省份中选择了一下,觉得拥有两个身份也无所谓,反正大不了到时候让间谍散播中伤对岸的那位皇帝是个梅毒和麻风病的患者,中伤一下普特兰纳的王太子是个天生的精神病患者,顺便让广大的群众了解一下他们家的家族精神病是怎么来的。
让广大群众都了解一下普特兰纳家的国王是个坑疯自己老婆的人渣,他们儿子得精神病是上天的惩罚。
而我们女王陛下则是天命所归。
昭昭天命,天佑女王。
就在两个人还在讨论艾普带来的礼物会有什么东西时,军机大臣带着自己的秘书和一封急件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格兰高地的领主,宣称我们的统治是非法的。”
“哦,我知道了。召开御前会议吧。”女王陛下看向了壁炉,“我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