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笑笑,不是像,这分明就是钟离玉霆说给钟离无止听的。
钟离无止吃着菜,坐在他身边的赤念此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她不是傻子。
从昨天晚上钟离玉霆把钟离无止从书房里面一路打出来的情形就可以看出,比起她这个m国的七公主。
那个鹿小珥要更得钟离玉霆的心。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钟离无止,只见钟离无止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分明就充满了……思绪。
赤念此时已经有些食之无味了,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都成了摆设。
她微微攥紧了拳。
午宴结束以后,宾客们则在钟离玉霆的家里自发的做一些娱乐活动,有凑在一起搓个麻将,打个小牌的妇人……也有端着酒围坐在茶几边商讨着什么的男人。
也有在花园里散步的,还有静静靠在一边听着小提琴手奏乐的。
赤念就跟在钟离无止的身边,看着来宾客们一个的一个向他表示祝贺。
这个钟离财团的继承人,在今天钟离先生的寿宴之后,就会成为安临城最热门的一个话题。
也会一跃成为所有年轻才俊中最夺目的那一个。
寿宴从开始到现在……赤念的心情从原先的激动和新鲜变成现在的落寞和沮丧……
钟离无止至今没有主动向别人介绍过她的身份。
旁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他似乎都装作看不见,直到别人直接开口问道她,钟离无止才会介绍一下,
“这位是m国的七公主殿下赤念。”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介绍,甚至没有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然而最让她觉得难受的……便是“哑巴”这个词。
她的听力一直都比常人要敏锐一些,哪怕是嘈杂的宴会厅,纷纭众口里,那些压着声音小声吐露的一句又一句“哑巴”……
她已经听到了很多次。
当面笑嘻嘻,背地里却诟病她的缺陷。
这些人……明明她都已经习惯了。
可现在,内心却又承受着极大的煎熬。
钟离无止……不是从来也不在乎她不会说话吗?
赤念的落寞和沮丧,钟离无止装作自己没有看见,实则无比清楚。
他要让她知道,这世上没有谁能控制住谁,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去设局,去伪装,往往所有的精心策划都会适得其反。
她让他别扭,他就让她难受。
我去一下洗手间。
赤念拍了拍钟离无止。
钟离无止应了一声,就随她去了。
他端着酒杯正与一个合作企业的大老板交谈时,无意间听到身后的两位太太在八卦着鹿家缺席钟离玉霆寿宴的事情。
不由自主,他这两只耳朵就竖了起来。
“鹿永淮哪里还有心思来给钟离玉霆祝寿啊,我听我先生说,这段时间,鹿永淮一直在家陪他的女儿,就连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带回家做。”
说话的这名太太,钟离无止知道,她的先生和鹿永淮是同一个部门的。
“他女儿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问话的这位妇人应该是与那太太关系亲密。
两人窃窃私语,说的分明都是一些不好传出去的话。
只是这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是往下压,钟离无止就越是在意。
“他女儿生了一场大病,发了一个礼拜的高烧,鹿部长更是吓坏了,整天魂不守舍的。”
钟离无止端着酒杯的手都是一僵,心脏都跟着猛地一缩。
她……竟然……生病了?
钟离无止的喉咙有些干。
“这么严重啊?”
“如果不严重,像鹿部长那么敬业的人,会轻易怠慢工作么?”
“那也难怪鹿老先生没有来参加钟离先生的寿宴了。改天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鹿家看望一下?”
女人提议道。
哪知那太太赶紧摆手,
“千万别,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这么一说,中年女人就有点不明白了,“不过是生了一场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连好心去看望都不行?”
“嘘……”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这样我真的快好奇死了,难道那鹿家小姐不是生病?”
“那鹿家小姐的确是大病一场,但生病的原因是因为她受了刺激。”
“什么刺激?”
“听说鹿家小姐差点儿被人给qiáng_jiān……”
“什么?!”
女人直接惊讶的叫出声!
钟离无止眉头皱了起来,他转过身,直接走到那两个女人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名妇人怎么会想到她和闺蜜之间的窃窃私语会被钟离无止给听了去。
“钟离少爷,我刚才没说什么呀!”
妇人笑道。
钟离浅浅的吸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大声张扬,而是小声问妇人,
“我不会说出,这鹿家小姐是鹿小珥么……”
“钟离少爷,这鹿永淮老先生可就只有一个千金。”
钟离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恩……你刚才说她险些被……”
妇人见自己刚才说的话应该是已经被钟离无止给听到了,也就不再掩饰,凑到钟离无止跟前,小声道,
“鹿小珥险些被人qiáng_jiān,不过,应该是未遂,鹿家不想张扬,所以知道的人也都闭上嘴,万一事情传开了,不管是不是未遂,都对鹿家小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