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萧铭洛赞同地点点头道:“一定是某人向他们施加了压力,初夏,你本来应该不在他们‘找茬’的范围内的,现在就回去上课吧。他们应该不会刻意为难你。”
让她走?安初夏有些唾弃她自己,她什么忙都忙不上,简直是没用到了极点……
“不行。”安初夏坚定地说道:“我要陪你们一起跑!”
凌寒羽伸手就弹了一下她的脑袋瓜,一副嫌弃的样子:“得了吧!你刚才看到我们在跑步吗?快回去吧。”
虽然这样说,但安初夏还是想留下来。
“回去,安初夏,这是命令。”韩七录低低地说道,声音虽小,但其中的命令意味不言而喻。
话说到这里,安初夏也只好离开。她在这里确实帮不上任何忙,还不如留给他们商量如何解决问题的空间。
“那我走了。”安初夏低垂下头,准备离开。
“嘀嘀嘀——”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响起,四个人下意识地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操场旁边停下,透过绿化带,韩七录很快认出那是安易山的车。安易山为人低调,开的车子也从来都是走大众化路线。但现在,似乎是要开始脱离低调的路线了。
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走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快速下车走到后座打开了车门。
“我赌里面是安易山。”凌寒羽半扬起下巴说道。
萧铭洛温存和善的眸子放出冷光,接嘴说道:“我赌他是来嘲笑我们的。”
“恩。”凌寒羽点头:“我们被罚跑的消息,那个主任老头估计已经告诉他了。这算是那老头的功绩吗?”
后座车门被打开,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探了出来,紧接着安易山整个人走出了车子,目光笔直地看向他们。
安初夏不敢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安易山说道“果然被你猜对了,真的是安义父……不,现在应该叫他安先生了吧?”
她在每一次见安易山的时候,内心都会有一种柔软的感觉。似乎是因为安易山是她的义父,而她又缺少父爱吧?但这一次,她看向安易山的时候,这种柔软的感觉已经被厌恶所替代。
“七录,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安易山脚步不紧不慢地走近。
凌寒羽低声说道:“要不我们装作没有看到他,现在就走开?这么被他羞辱真是不爽!”
“少爷,需要我动手吗?”机械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安初夏一跳。她连忙看过去,才发现坤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啊——”凌寒羽摇了下头道:“用不着。再说,你伤还没养好呢,不是说好了先养好神再来保护我吗?”
听凌寒羽这么一说,安初夏才仔细打量起坤尼来。她跟坤尼见面的次数几乎少的可怜,但很明显,坤尼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受伤?你受伤了吗?”安初夏处于好意开口询问。
谁想坤尼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调转了一个方向,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别介意,他就是这样。”凌寒羽对着安初夏撇撇嘴道:“前段时间他执行了一个任务,受了重伤,现在才刚醒过来不久。”
安初夏点点头,安易山离他们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安初夏便不再多说什么。
“安伯父好。”韩七录最先开口,笑的一脸温和,仿佛对方真的是个跟他关系很亲密的伯父。
这里面跟安易山关系较为亲近的除了韩七录就是萧铭洛了,凌寒羽倒是跟安易山没什么来往。故而萧铭洛第二个向安易山打招呼,凌寒羽则是抬头望天,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模样。
安初夏正欲打招呼,韩七录却已经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韩七录的大手拽着她的手心,让她心里没有来得觉得安心。
“现在是上课时间吧?”安易山用长辈的严肃语气说道:“你们不上课在这儿干什么呢?最近斯帝兰要开始抓学风,你们可不要让我难做。”
装,真会装。安初夏不禁在心里嗤之以鼻。
韩七录呵呵一笑,眉心却是拧了起来:“难怪教导主任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要我们罚跑,原来是要抓学风啊。放心吧,安伯父,我不会让您难做的,毕竟……咱两家的关系好的就跟一家似的,对吧?”
不等安易山说话,凌寒羽适时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跟安辰川那小子一起逃课了。”
安易山的脸色一沉,但转瞬便被和蔼的笑容替代:“你们还是快回去上课吧,我会跟你们教导主任说的,就算是罚跑也不能是上课时间。”
“这么说我们不用罚跑了?”凌寒羽双手一合,发出清脆的声音,看起来像个不懂事的孩童,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小子精着呢!
“谢谢安叔叔,我们走吧。”萧铭洛象征性地对着安易山一点头,率先走在前面。
傻瓜才会为了点面子继续留在这里罚跑。
等安初夏回到教室的时候,班主任已经是在班门口候着了。她过来巡视的时候恰好发现安初夏不在,如此一来,免不了又是一顿批评。
但虱子多了就不怕痒了,挨骂的次数多了,安初夏权当那是耳边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下课铃声已经响起,她这才惊觉挨骂的时间过得还是挺快的。
一回到教室,萌小男第一个冲了上来,一上来就先询问韩七录他们的事情,问的安初夏都有点吃味。
她眼角一抬,装作很不开心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