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鬼的!
她立即往声源看去,那声音就是来自那道立着的人影,原来她看到的是不是无头鬼,而是倒立着的姜国立!
刚才房间内一片黑暗,她忽而把灯打开,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明亮的光线,才没有注意那是脚。
“您怎么一大早在床上倒立啊……”安初夏呼了一口气,几步走上前去,心里庆幸还好没有尖叫出声,否则可就要出糗了。
“这是我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可以提神醒脑。不过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很容易大脑充血的。”姜国立说完,结束了倒立,坐到了床边,和善地说道:“你是给我来送早餐的吗?真是个好孩子。”
“这不是早餐。”安初夏连忙解释,递上了碗去:“这是醒酒汤,昨晚看完烟花,您又喝了那么多酒,所以七录就让我煮这个汤。他对您还挺用心的。”
姜国立笑笑,接过了醒酒汤,笑说道:“他用心个卵哟!这汤还不是你煮的啊?对了,他人呢?”
“他去凌老太爷家了,凌老太爷让他务必过去吃午饭。”安初夏回答着。
她发现,姜国立的性格跟韩七录的性格倒是挺像的,都是大别扭!他心里肯定是为韩七录惦记着他而感到高兴的,偏偏却说“用心个卵”,真是一家人啊……
“原来是这样。”姜国立说着,仰头把一碗醒酒汤全都灌了下去,喝完豪爽地说了句:“好喝!”
醒酒汤才不好喝……
安初夏尴尬地笑笑,说道:“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我煮了肉粥,现在还热的,您要不要现在就下去吃早饭。”
“好。”姜国立之前就洗过脸,此刻穿着一身的墨绿色睡衣,跟在她的身后往楼下走。
这样的姜国立,让她没有再感受到昨日初次见面时给她的那种威严感了。
姜国立,看似威严,倒是比韩六海要平易近人的多。姜国立的威严是表现在脸上的,其实内心非常的和善。而韩六海的威严是透在骨子里的,天生给人一种疏离感。
“我听说……你家里什么背景也没有。”吃完早餐,姜国立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安初夏一愣,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
“这就奇怪了。”姜国立摇了摇头,说道:“我姐不是一个有门户之见的人,可是韩六海跟我姐可不一样。”
姜国立半皱着眉,他说的话让安初夏整个人为之一怔。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国立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道:“大概是我多想了,不过,丫头,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相信,但唯独不能相信商人。不过七录这小子对你不错,有他在,应该不用担心什么。”
这话似乎是话里有话。
安初夏细细一思索,这是在让她不要太相信韩六海呢。
可是,韩六海能利用她什么呢?她什么也没有,唯一的亲人,她的妈妈,已经在郊区的公墓里躺着了。她身上,压根就没有任何可以让韩六海利用的东西。
“您想多了,我觉得,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还是要相互信任的好。”安初夏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拿了姜国立的碗筷往厨房走去。
背过身的时候,她听见姜国立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到底是年轻人。”
安初夏一愣,加快了脚步走向厨房。
或许韩六海真的想利用她什么,但韩家给了她那么多,无论韩六海要什么,她都可以主动送上的。韩家的人于她,跟再生父母一样!
洗完碗筷出来,她发现姜国立正站在厨房门口,似乎是在等她。
“您找我?”安初夏皱了下眉,问道。
刚才姜国立的话,似乎很针对韩六海,这是她所不喜欢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看得出来姜国立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她不喜欢刚才姜国立所说的话。
“你还生气呢?”姜国立笑笑:“行了,丫头,别生我这生性多疑的老骨头的气了,我向你道歉。”
姜国立说的诚恳,安初夏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我没有生气,我哪会生您的气呢?”
“没有生气就好,那你陪我去个地方吧。”姜国立笑着说道,但那笑容后,似乎硬撑着一丝……紧张?
不过绝对不是在紧张她,似乎是在紧张要去的那个地方。
是什么地方呢?
反正初五她才开始打工,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做,她当即答应了下来。
去到那个目的地的路上一路安静,姜国立的军用车上似乎连一张cd都没有放,就在她快要因为路途的颠簸而睡着的时候,姜国立突然说道:“我觉得早餐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番话,你还是听进去一点的好。”
安初夏猛然睁开了半睡半醒的眼睛,早餐时,姜国立跟她说的那番话的意思,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觉得韩六海之所以能接受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她,是因为想图点什么。
然而,她后来细细想了想,除了这一条命,她一无所有。
正欲反驳姜国立的话,姜国立却是继续说道:“你别觉得我是对他有成见,我的确是对他有成见。但是我身为军人的直觉告诉我,韩六海这个人,不可能随随便便接受你一个毫无家底的人。”
“……”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敢反驳,因为姜国立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凝重严肃。
“我不知道七录是不是跟你讲过一个人,他那么爱那个人,却是毫不迟疑地娶了我姐。虽然他现在对我姐很好,但我永远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