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大军的脚步,并未随着维塔司村的活跃而改变,在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村子,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黄昏时刻,西北方向突然传来雷鸣一般的沉闷声,伴随大地着轻微的颤抖,翠绿的草原尽头,出现了一条红蓝相间的“毯子”,慢慢的将眼前的草原覆盖住,鲜血般的红色,阴森的浅蓝,伴随着无数在夕阳照耀下,如同闪烁的白色荧光棒一般散着森寒光芒的利器。
它们踏着凌乱不坎的步伐,它们跳着怪异滑稽的舞蹈,它们挥动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向所有的人传播着它们的恐怖——我,很弱小!但是我们,却强大无比!
雷声不断的扩大,地震愈的强烈,数以万计的沉沦魔一族,给绿色的草原铺上了一条红蓝相间的地毯,远远与之相隔的,是数千名无畏的勇士,中间横跨着一条十多米宽,十多米高的巨大沟壑,数百名高级冒险,将自己手中的盾牌高高竖立起来,在沟壑的另外一边组成一道无法震撼的人墙,任何企图从沟壑下爬上来的怪物,都会被他们推下无底的深渊……
他们身后,是好几米高的坚固阶梯木台,上千的弓箭手和法师站在上面严阵以待,手上的长弓已经搭起了箭矢,尖锐的菱形箭头,将会在一个呼吸之间,射穿对方的皮肉和内脏,然后镶嵌在碎裂的骨头里面。紧握的法杖,也同样地闪耀着魔法的光辉。弧光弹射,刺眼夺目的白色雷光,炎蛇盘绕,炙热逼人的深红火焰,吞吐不定,森寒刺骨的浅蓝冻气,向敌人宣布着死神的告书。
十公里,八公里。五公里……近了。更近了……
弓箭手将手中的长弓慢慢的抬起,固若磐石地箭矢紧紧地锁定着对面晃动的身影,捏着箭羽的右手微微的向后拉动着,绷直地弓弦逐渐的弯成一道满月。沉沦魔那沉重的脚步声,木弓所出来地“吱呀”声,还有从喉咙里传来“骨碌”的吞咽声。将整个战场衬托的更加肃静森然,燃烧着的残阳,如同滴血一般的殷红,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的死亡腥风,让战士们的险血,不断,不断的在沸腾着,嗜血地因子,已经在灵魂深处爆出来。
“杀……杀……杀……”
站在临时架起的哨塔上的斥候。那略带颤抖地嘶哑吼声回荡在整个村子上空,仿佛将大块烧地通红的烙铁扔进一小锅温水里,瞬间沸腾起来地水泡带着浓烈的蒸汽。在整个战场里爆出来,上千只箭矢如同蝗虫一般向对面倾泻过去。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刺入敌人的血肉,出“扑哧”一般的水泡声,强大的亚马逊战士,甚至能射出魔法箭和火焰箭,将敌人的身体彻底贯穿,留下一个难以愈合的焦黑血洞。
红色的火球,蓝色的冰弹,在战场的上空划过上百道绚丽的尾巴,比烟花还要灿烂,比彩虹还要鲜艳,一个呼吸的之间,便准确的落在了那相隔上千公里的红蓝色地毯的前面,一朵朵火红的玫瑰,冰蓝的雪莲,在敌阵中绽放开来,而闪烁着危险白光的充能弹,在高超的法师手中如同变魔术一般穿越战士之间的缝隙,越过那道深深的沟壑,同样给敌人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继续,继续,继续……”
不消哨塔上的战士的命令,几个呼吸之间,弓箭手再次搭好箭矢,法师的手上也重新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然后,又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扫射。
“啊…啊…”
无数的惨叫声随着暴雨般的箭矢和烟花般的魔法,从沉沦魔的口中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沉沦魔慌乱了,胆小懦弱的它们承受不住死亡的恐惧,纷纷的向后退着,而后面的沉沦魔,则是继续张牙舞爪的的向前推进,一时之间,几万只沉沦魔犹如一锅搅乱的稀粥般,红蓝交杂在一起不断的流动着,怒斥声,叫嚣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
“果然是一群毫无纪律的怪物。”
在前方一座最大的哨塔上,我,德鲁夫和拉尔他们几个,站在上面,打量着乱成一团的沉沦魔,我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不能大意,这些只是充当炮灰的前锋部队,敌人真正的威胁还没有到来,现在勉强算是热身而已。”德鲁夫的脸色,也从刚刚对峙的紧张中舒缓过来,不过还是反驳着说道。
“没错,如果光是这些垃圾的话,我们花
时间挖的这条护城沟壑,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哎哎,要是从我们野蛮人伟大的故乡——哈洛加斯运几抬魔法投石器过来,管它什么怪物呢,就算是安达利尔来了,也能将它砸成肉泥。”
身为近战的野蛮人道格,此时英雄真是无用武之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远处的沉沦魔大军,如同不安分的跳蚤,挥动着手上的双刃斧,焦急的来回走动着,眼睛里闪烁的炙热与无奈,就好像饿的昏的老虎,明明看到前方的食物,却无法扑上去一般。
我们几个相视一笑,这里的人当中,恐怕也就只有道格一个人不知道罗格营地的打算,要真将那些魔法投石机弄来了,那这场战斗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段时间里,第三lún_gōng击也已经出手了,对面的炮灰大军里面,又是出一片让人毛刺悚然的叫声,恐惧爆出了无限的力量,让前方的后退着的沉沦魔,终于压倒后方推进的着的沉沦魔,整条红蓝色的地毯,开始向后慢慢的挪动起来。
痛打落水狗,这条简单的道理,在任何的世界里都被广泛的应用着,此时的沉沦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