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着一张桌子,默不吭声的喝茶,等待其他人回来。
这种气氛真好啊,端着茶杯,我眯起了眼睛。
劳累了一天的身体,被滚烫的茶水滋润着,而且天生不对头的三无公主和黄段子侍女,也难得能安静的坐在一起,没有给自己添乱子。
或许这一刻,应该郑重的记录在本人的自传里面才行。
不对,等等。
在等等之前再等等,我先跟自己的节操瓶子打个商量,以下妄想纯属虚构,并非代表本人意志观点,所以拜托请将里面所剩无几的东西关紧一点吧,真的拜托了!!
对着节操瓶子膜拜三拜,我开始沉思起来。
俗话说的好,温饱思。
虽然现在的状态不能说是温饱,但让热茶温暖起来的身体,也勉勉强强可以这样认为。
然后呢?
脑袋里的小灯泡,开始一明一暗的闪烁起来。
让我先分析一下眼前的环境。
外面景象:夜黑风高,旷野中的一顶孤独小帐篷。
虽然卡洛斯的帐篷在隔着一片丛林的对面,但也有数千米遥远,况且这家伙还没有回家,完全可以当做是方圆十里之内荒无人烟,也就是说“你喊吧,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能听到”这种情况完全成立。
再看看里面,昏黄暧昧的灯光下,血气方刚,年轻立壮的德鲁伊,和两个楚楚动人,娇柔美丽的侍女坐在一起,相隔不到一米,从对面飘过来的诱人温香,正不断刺激着鼻子。
简直就像两只肥美的小羔羊,在大灰狼的嘴巴面前欢快游曳一样,只需轻轻张口,就能享受到可口的美味。
只要将小帐篷换成一座阴森古堡,再给漆黑的夜空添加上几道电闪雷鸣,倾盆大雨,那么现在这种状况,完全就可以代入qín_shòu公爵系列里经常会出现的一幕场景了。
和节操瓶子事先约定好了,我只是想想而已,真要这么做,这颗宅男之心,似乎又欠缺那么点胆量,而且维拉丝她们也快回来了。
因此,无论脑子里是多么的雷雨交加,现实依然是一片风平浪静,要说有什么,也不过是嘴巴下意识的咧开,似乎要流下口水一般,充满sè_qíng气息的笑容。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我心虚的偷看了一眼对面。
恰好看到,洁露卡的嘴角,如同一朵夜玫瑰般,妩媚的微微勾起。
小茉莉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昏黄的灯光,却将她娇小的背影,拉成了一道狞笑的恶魔形状。
咦?
下一刻,小帐篷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那个……小茉莉?洁露卡?”
没多久后,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我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两个女孩,刚才在心中描绘出来的美好景象,被完全打碎。
这哪里是楚楚柔弱的侍女,分明就是两头母暴龙啊混蛋!!!
“你们两个想对我这个主人做什么?!”
眼看装傻不成,我拿出主人的架势,色厉内荏大声喝道。
“天下第一的侍女小队。”
三出这几个字,立刻就让我像被戳穿的气球一样,气势瘪了下去。
“等……等等,有话好说,虽然事先没有和你们商量,但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抽中这张,而且你看,大家都在为神诞日而努力,你们小小的牺牲一下,让观众快乐微笑,不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吗?是吧,我说的没错吧,洁露卡。”
像一条被捏住的青菜虫般,我不断在椅子上蠕动挣扎起来,一边解释道。
“乘火打劫很愉快呢,亲王殿下。”
视线相及,这黄段子侍女挑了挑额头上的紫色刘海,一脸要恶作剧的严肃笑容。
“不……等等,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的头发特柔顺,不自觉多摸了几下而已。”我用力的摇着头。
“是吗?”
“原来都是误会一场啊。”
“看来是我误会笨蛋主人了。”
两个天敌一样关系的侍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奸,一搭一唱,气息越发可怕。
“得好好向亲王殿下道歉才行。”
洁露卡面带着完美侍女的微笑,但是话里却听不到丝毫的笑意。
“道歉就不用了,绳子先帮我解开吧。”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上缠着的腰带,脸上满是和蔼笑容。
最好别让我脱困,不然将你们两个胆大包天的侍女屁股打红!!
显然,黄段子侍女和三无公主都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只见两人各施了一个眼神,突然从厨房里端出一锅……
散发着诡异颜色的浓稠液体,就像不小心将几十种染料倒了进去,呈现出五颜六色的漩涡形状,宛如童话故事里的邪恶巫婆的锅子,远远的,光是散发出的异味就让我直打喷嚏。
“不!!!”
我终于明白刚才在厨房里看到的一阵黑光一阵紫烟,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原谅这两个小侍女早有密谋,可怜小强奋不顾身的对我发出警告,我却依然懵然不知,白白让它的牺牲了性命。
……
“怎么办?”
帐篷外面,蹭饭二人组卡洛斯和西雅图克,站在数百米的地方,遥望着发出惨叫,以及仿佛冲天而起一股黑色气息的对面的帐篷,面面相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卡洛斯沉思片刻,非常内涵的感叹了一句。
“吴师弟也不容易啊。”
西雅图克一副泪别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