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玄岗的带领下,一群人来到了祭殿外。
祭殿的金属壳已毁,那古朴而沉重的大门映入人们的眼中。
玄岗敲了敲大门,砰砰的撞击声回荡开来,可大门迟迟没有被打开。
玄儒面色十分难看:“他们,该不会是逃走了吧。”
“不会的,”山雨摇头,“马弘和要是还想保住马家的名声,或者说还想用马家这个魔法世家的招牌打掩护的话,就不会那么做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费些力气把我们骗过去才可以。”
薇薇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心里有个疑问,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她碰了碰洛亚,问道:“恶少,我记得你从第一次见到马坷开始,就表现出对他的极度讨厌,难道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怀疑马家人了?”
“怎么可能,”洛亚道,“我那个时候是纯粹讨厌他那个人,别看他每次见我都是笑呵呵的,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对我绝对是抱有敌意的。”
“哎,男人的第六感,在有些领域也是蛮好用的嘛。”薇薇叹息道。
这时,玄岗已经接连敲了三回门,沉重的大门这才缓缓推开,研别萨满和马弘和并排走了出来。
马弘和一看到玄岗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脸上的笑容就消退了几分。
研别萨满不悦道:“族长,你一大早就带着人来敲祭殿的门,难道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玄岗根本就不废话,沉声道:“我来只是想问一件事情,羊皮纸还在吗?”
“当然在,你问这个做什么?”研别萨满皱眉道。
“昨天搞出那么大的阵仗,不就是为了夺走羊皮纸么,作为族长,我当然要代表族人问一问了。”玄岗道。
马弘和笑道:“玄岗族长,昨天你也看到了,宇文斋直到死也没能进入祭殿,而且祭殿的大门也由您把守的,羊皮纸怎么可能丢呢?”
玄岗扫了马弘和一眼,冷笑道:“是吗?马弘和先生居然这么肯定,难不成你已经替我和我的族人确认过羊皮纸的安全了?”
“这……”马弘和听出了玄岗话里的不满,解释道,“我只是根据昨天的战况推测的而已,羊皮纸是达瓦历部族不外宣的东西,我怎么敢窥探呢。”
“是吗,既然这样,研别萨满,不如你带我去检查检查羊皮纸还在不在了,也让我对族人有个交代。”玄岗道。
研别萨满脸色一沉:“族长,你这是不信任我了?”
“我当然想信任你,”玄岗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只不过事关重大,如果真的没丢,你带我去看一看也无妨吧?”
“你身为族长,不应该不知道规矩,”研别萨满喝道,“想要看前人遗物,你必须在祭殿祈祷三天!”
“好啊,那我就祈祷三天,”玄岗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马弘和,“刚好马弘和先生还没有见过我们达瓦历部族的祈祷仪式,可以在这参观参观。”
马弘和笑道:“呵呵,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为了对付宇文斋已经浪费了一些时日,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
玄岗一听立刻对研别萨满道:“你也听到马弘和先生的话了,既然他赶时间,那么我们就省去三天的时间,这次只祈祷三个小时好了。”
研别萨满气得满脸通红:“胡闹,简直是胡闹,族长,规矩是达瓦里族长亲自定下来的,怎么可以随便更改。”
“你还知道规矩!”玄岗怒喝一声,抬高了声音质问道,“你把马弘和带到祭殿难道就合乎规矩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祭殿成了你研别招待客人的地方了?”
“玄岗,别忘了,我才是萨满,祭殿不归你管!”研别萨满也吼道。
马弘和连忙打圆场:“玄岗族长,研别萨满,二位别动怒,这件事是我不好,我没有考虑周全,二位如果因为我而发生了争执,那我的心里就太过意不去了,这样吧,我这就离开,还请二位不要再因为这种事情争吵了。”
说着,马弘和对两个人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玄岗吼道。
几十个巨矮人战士立刻手持武器将路封住。
马弘和脸色一变:“玄岗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以你的聪明难道猜不出来吗?”玄岗冷冷道,“在没有确定羊皮纸还在祭殿之前,你不能走!”
“玄岗,难道你是在怀疑我?”马弘和脸上写满了愤怒,似乎是因为被质疑而感觉受到了羞辱。
研别萨满也火冒三丈道:“玄岗,你撒什么酒疯!昨天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马弘和先生拼死帮我们解决了死灵法师,他对我们整个部族都有恩,你怎么可以怀疑他?”
“我不能怀疑他?”玄岗冷笑道,“那我怀疑你可以吗?研别,我倒要问问你,你真的确认了羊皮纸的安全嘛?”
“玄岗!你疯了吗?居然敢质疑我!”研别萨满吼道。
“质疑你又怎么样,别忘了,我才是达瓦历部族的族长!”玄岗向前迈了一步,指着研别的鼻子道,“研别,今天你必须让我看一看羊皮纸的下落,如果不在,你和马弘和都难逃干系!如果在,我会以最高规格的礼节给你们两个人赔礼道歉,并当场将族长这个位置让给更适合的人!”
玄岗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研别萨满顿时被顶的哑口无言。
马弘和看了看玄岗,又看了看其他人,沉默了十几秒,突然轻笑起来,再然后笑